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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外摔打慣了,林嫣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深閨女孩子。 就算有些膽識,在經驗上還是欠缺。 這次任務只是喬裝去探聽一下商會虛實,沒什么難度,可他還是不放心。 手里的玉環越摩挲越溫暖,一如他的心。 所以等李瑞進來時,墨寧就吩咐道:“你去跟著,別出什么岔子?!?/br> 李瑞一抱拳,飛身而出。 墨寧寬衣上床,總感覺缺些什么,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兒個閆福榮值班守夜,聽墨寧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便問了一句:“王爺有什么吩咐?” 床上立刻沒有了聲響,閆福榮等了一會見沒動靜,又悄悄隱在了暗處。 墨寧眼睛依舊明亮,他第一次失眠了。 林嫣卻睡的足實。 重新活過來,接回了林樂昌。 林嫣就像了了個心事,再沒什么可煩憂的。 她現在做的,也不過是為哥哥將來襲爵錦上添花。 林修和長相、性子,都像足了舅舅六安侯。 因此不得信國公林禮的喜歡。 這有什么,正因為有六安侯的正氣和一根筋。 林修和才沒有同林樂昌一樣,被人往歪路上引過去。 反而特別出色,靠著自己力量中了武舉,成為勛貴人家教育子侄的榜樣。 多少個小姑娘,路上看見哥哥都尖叫著暈過去,手帕香囊不要錢的往哥哥身上砸。 林嫣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不知道哥哥如今在哪里,做什么? 一覺睡到了天亮,林嫣養足了精神。 她推開門呼吸早晨的空氣時,就看見院子里立著個身材修長、文質彬彬的白面中年男人。 張傳喜端著盛滿早餐的托盤,喜滋滋的湊近: “燕七爺,您醒了?快進些早膳辦差去吧,單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br> 言語雖然在催促,但是態度卻很恭敬。 單曉敬從中看不出林嫣什么來路,不過是寧王親自吩咐的,那必然不是普通的小公公。 沒錯,小公公。 寧王只說派個手下與他一同出任務。 寧王手下,除了侍衛和衛所的兵,就是后院里那些內侍了。 誰不知道,寧王沒有妻妾,沒有通房,后院連個母雞都找不到。 林嫣穿著張傳喜的制服,身材又嬌小,自然不像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那就是個內侍了。 因此單曉敬行了個長揖,語氣特別的恭敬:“燕公公慢用,咱們不急?!?/br> 正端起碗稀粥,抓緊往肚子里灌的林嫣聽了,一口稀飯差點沒噴出來。 別怪她吃飯沒有樣子。 張傳喜端著個托盤不進屋,就立在門口。 林嫣搞不清楚狀況,索性站著,學著男人樣子大口往嘴里灌。 反正自己扮的是男人,出門在外也沒那么矯情,行走一月,學了不少鄉野人的舉止。 你不是難為我嗎?我就拿著鄉野舉止惡心死你! 誰曾想單曉敬給了她一個更大的驚喜,公公!公公你個頭! 她哪里看著像個太監? 林嫣面含怒色,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又不小心瞥見張傳喜的打扮。 兩個人的衣著一模一樣,全是玄色的內侍制服,袖口繡著枚青竹。 她說住進來這么爽快,閆福榮竟然不找自己麻煩。 感情把自己打扮成了個太監! 偏她還得意洋洋,沒有發現。 幸虧滄州人民沒見識,不知道宮里內侍制服的樣子。 自己昨天在外面逛了一天,也沒有人認出來。 誰知道有沒有認出來! 林嫣有些心煩,卻否認不得。 因為她不知道是閆福榮的意思,還是寧王的意思。 總之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早知道,再給寧王要些辦公經費,也算彌補她受傷的心靈損失。 心思一轉,林嫣也不去計較自己被打扮成什么樣子,笑著對張傳喜說: “傳喜公公,昨個我的月銀丟了,您再給我一個月的唄?!?/br> 單曉敬更加認為自己恭敬的對。 您聽聽,對寧王身邊的貼身小內侍,燕七公公說話都不客氣。 聽說王府里規矩嚴謹,尊卑有序。 燕公公對張傳喜說話很不客氣,要月銀跟要自己東西似的。 天知道是林嫣根本不懂王府太監們怎么對話,她已經盡力客氣了好不好。 張傳喜多機靈,昨天寧王的異樣,閆福榮沒多想。 可他看的清楚,寧王對眼前這位小哥關心的緊。 誰讓寧王冷清慣了呢,不知道怎么對人好。 張傳喜很配合的說道:“有有有,缺銀子只管給奴才說?!?/br> 反正銀子都是寧王的。 林嫣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靜等著他往外掏銀子。 待拿了銀子,林嫣這才走向單曉敬:“單大人久等了?!?/br> 那個…寧王那么拽,他的手下也應該這么拽吧? 林嫣故意這時候搭理單曉敬,也是存了份小心思。 保持距離,免得被對方看出她的底細。 舅舅遇到不懂的事情,都是這樣裝深沉的。 單曉敬似乎真的被唬住了,弓著腰請林嫣先走:“燕公公請?!?/br> “咳!”林嫣說道:“單大人不要客氣,叫我燕七就好?!?/br> “不敢不敢?!眴螘跃从樞χ?,想了想:“不如叫你燕七兄弟吧?!?/br> 能同寧王身邊的稱兄道弟,以后在官場上也算炫耀的資本。 林嫣一聽,這也不錯,當即點頭同意:“可以,那我叫你……單老哥?” “好好好?!眴螘跃词軐櫲趔@,緊跟著林嫣出了府門。 墨寧在上房現出身影,張傳喜眼尖,立刻小跑著過去。 “都出去辦差了?”墨寧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張傳喜掃了眼院落,誰知道那些神出鬼沒的侍衛在哪里。 伺候寧王太費勁了,張傳喜很希望寧王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