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蕭駿心里更不爽了,臉色冷淡下來,又剝了一只放在他碗里:“你吃。我再給他剝?!?/br>他已經很久沒有用對著外人的氣場對著小雙了,小雙嚇得二話不說把蝦仁塞進嘴里簡單嚼了兩下就吞了下去。鹿嶼被他倆奇異但又和諧的互動逗得抿嘴忍笑:“這個也給你吃?!彼盐r仁又夾回去,“我剝得比他好?!?/br>兩人話題繼續,蕭駿問:“他快放假了吧,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鹿嶼看了一眼小雙,回道:“他要先去外婆那邊住幾天,大概會在圣誕節前趕回來吧?!?/br>他看小雙對他們提到“他”完全沒有反應,不由得心里更加不確定了。周一的時候小雙鴨子一樣搖搖擺擺地慢慢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用品,又簡單打掃了一下樓下的客廳和客房。他在公寓里一圈又一圈地轉著,磨蹭著,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沒辦完。這里已經不再像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感覺那么空蕩和冰冷了。小雙甚至對這里產生了點歸屬感和依戀的情緒。在蕭駿身邊這段日子簡直像夢一樣美好,只可惜夢總要醒。他背著自己的背包,拎著一塑料袋書本雜物,站在門口看了很長時間,關上門走了。太久沒出門了,走出單元門的時候,簡直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知不覺冬天已經徹底來了,自己來的時候穿的那件只加了層絨的衛衣根本擋不住凜冽的寒風。他吸了吸鼻子,戴上衛衣后面的帽子,把抽繩在下巴上系緊,一瘸一拐地走到地鐵站去了。回來有幾天了他還是不適應,強打著精神補落下的課程和作業,總覺得蕭駿就在身邊似的,在食堂一個人吃飯也不習慣了,覺得孤清,晚上睡覺從來心無雜念沾枕頭就著的人,無端覺得宿舍里另外兩個人的鼾聲和鼻息有點吵。只能回憶著蕭駿懷抱的溫暖,懷念著兩人相處的點滴,輾轉睡去。紀念琪來宿舍看他:“喲,養得不錯啊,好像胖了?!?/br>小雙悶悶的:“哦?!?/br>“哦什么哦,屁股還痛不痛了?”紀念琪捏著他的下巴頦把臉抬起來,“不出門就是好,都捂白了……你這是什么表情???”小雙撇了撇嘴,眼睛里面浮上一層水光:“我好想他啊琪琪……”新眼鏡丟了之后他拿出舊眼鏡來用,發現又重又模糊,還不如不戴看得清楚,因此從那時起一直裸眼。那雙大眼睛濕漉漉的,瞳仁又黑又大,像被主人遺棄的奶狗一樣可憐兮兮的。“沒出息?!奔o念琪一面罵他一面又有點心疼,“好啦,又不是從此見不到了,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找他玩兒不就行了?”偶爾去“找他玩兒”跟每天“朝夕相處”畢竟是不一樣的,董喜雙嘆了口氣。覺得不適應的不止他一個人。那天蕭駿照例下了課回家,推開家門時屋子里沒開燈,一片寂靜。他打開燈想去客房看小孩兒是不是在睡覺,卻發現玄關柜上面用壓著一張紙,一看就是從練習冊上撕下來的。小雙的字寫得像小學生一樣整整齊齊,說不上有什么筆鋒筆體,但并不難看。蕭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收留,我好的差不多了,先回學校了。水筆在中間的空白位置留下一個黑點,仿佛看得到寫字條的人有千言萬語又猶豫著不知該怎么寫的樣子。后面還有一行:以后我還可以來找你玩兒嗎?董喜雙蕭駿拿著這張簡單的紙,愣了半天。是了,昨天擦藥的時候小孩兒說過了,假條只開了十天。只是當時自己在走神,沒有細算,今天可不就是第十天嗎。他走到客房臥室去,房間里好像還殘留著小雙略帶著點奶香味的甜甜的氣息。他在房間里站了半天,有點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忘了在哪兒看到的,說形成一個習慣需要21天。小雙在這兒也不過十天,自己好像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每天回來有他等在門口,習慣了抱著他走來走去,習慣每天晚上在辛辣刺鼻的藥油味道中按揉那段雪白的細腰……甚至,抽了幾個月的煙,為了怕小雙覺得嗆,竟然就這么輕易地戒掉了。他到茶幾的抽屜里翻了翻,找到了半盒煙,點燃后吸了幾口,卻覺得興味索然,想要按熄掉,卻發現煙灰缸早就不知道收哪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蕭駿:(剝蝦放進小雙碗里)快吃。蝦:嗯~董喜雙:(放進鹿嶼碗里)你吃!蝦:哦~鹿嶼:(夾回小雙碗里)你吃吧!蝦:啊~董喜雙:(放進蕭駿碗里)那蕭哥你吃!蝦:不要戳來戳去了好嗎?我不要面子的?。。?!第17章一顆糖平安夜,老天爺非常應景地飄了點小雪花。一下子就把節日氣氛給烘托到了浪漫的極致。羅星棋在圣誕前昔回國后,和鹿嶼兩人切斷一切和外界的聯系,足不出戶地在星嶼耳鬢廝磨了好幾天。終于暫解了相思之苦,舍得從那個小桃源里出來,約了蕭駿一起過平安夜。蕭駿拉開包間的日式拉門走進來,羅星棋手撐著榻榻米跳起來,上前緊握著他手狠狠撞了一下肩膀。“想死你了老蕭?!绷_星棋松了手之后帶著笑上下看了蕭駿幾圈,忍不住又握著拳照著他的肩窩懟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混久了,猛然間一個人很不習慣??!”他湊過頭去聞了聞蕭駿身上,回頭對鹿嶼說:“還行吧,沒什么煙味兒,不像你說的那么嚴重??!”蕭駿故作冷漠臉用手背擋開他的頭說:“鹿嶼,把你家的狗拴好,不要讓他到處亂聞?!?/br>羅星棋還攬著他的肩膀一邊晃著一邊在追著問:“不過看著是瘦了點,煙戒了沒有呢?”蕭駿斜著眼睛看他:“管好你自己吧,廚藝長進點沒有?”羅星棋變化不大,還是那樣全無陰影的陽光笑容,只是身上首飾少了,穿件普通的黑色對襟羊毛外套,看著成熟而沉穩了些。他們倆半年沒見,時差的關系只簡短的打過幾次電話,視頻過一次,知道對方安好就算放心了,不曾深談。但再見依然毫無生疏感,天立刻就聊得水潑不入,密不透風的,羅星棋講自己在那邊的情況,捎帶著說了說高瓴,他們倆離得不算遠,但課都不少,一個月見一次最多了。高瓴嫌假期太短,沒回來,去東岸找楊婉兮玩兒去了。說完自己又問蕭駿這邊怎么樣,都上什么課,誰上的,哪個人去講座過什么話題之類的。說完學校說家里,說完家里又說公司。家長里短說完又開始說生意經,他的小金庫干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