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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把他震醒來了,還有一次是坐他里面的人要出來上廁所。丁裴均坐他外側,一直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看資料。他知道衛庭的習慣,空姐過來送水送餐時,他都把衛庭那份放在了自己小桌板上,盡量不吵醒他。直到快下飛機,才推醒了他,告訴他到了。衛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丁裴均已經幫他把箱子取下來了,兩個人順著人流走出去,丁裴均的日語說得很流利,很快就攔到了的士,衛庭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從哪里學來的。丁裴均笑笑:“我父母經常去日本,小時候我也跟著常去,一來二去就會了一點,后來大學時又選修了日語,用來?;H诉€是可以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次的客戶是新加坡人,在日本開公司而已。大家中文溝通不了,還可以講英文的?!?/br>衛庭撇撇嘴:“我英文一樣爛?!?/br>丁裴均大笑起來。到了他們下榻的賓館后,衛庭覺得肚子餓起來,剛剛在來的路上看到附近有一家肯德基,便說要去吃東西。他日語半句不會,出了門也就和啞巴差不多了,丁裴均笑了笑,稍微洗漱了一下,便跟著他出門了。到了肯德基,找了位子坐下后,丁裴均問他喜歡吃什么,衛庭說隨便,于是他便走到了柜臺前,認真的抬頭看上方的套餐系列。衛庭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想笑。這人只怕這輩子幾乎都沒進過這種地方吧?如果換了是他,還要看什么,隨口就點一份雞腿漢堡套餐唄。再回憶一下,他們相處的那段時間里,除了丁裴均偶爾會在周末時會帶他去幾家高級餐廳吃頓飯,肯德基麥當勞之類的地方真是幾乎連路過都沒有。嘆息了一聲,忽然發現最近自己好像總是要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有時候下班后隨便走走,看到這個看到那個,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時候和他也一起經過了這里經過了那里……難道是因為知道要徹底離開了,所以開始懷舊了?衛庭慌忙收回思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也許混亂是有的,但不久也就過去了,要走的決定是自己下的,這時候來傷感什么?再抬頭,丁裴均已經買好東西過來了,坐在他對面,笑著說:“你要我隨便買,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要了個全家桶,夠不夠?”衛庭嚇一跳,連忙說夠了夠了。他知道丁裴均向來不喜歡吃這些,老天……看樣子他要一個人干掉這個全家桶了!——項目談得很順利,比預定的時間提前就簽訂完了合同,這趟差的主要目的也算完成了。不過回程票還要過兩天才能走,剩下的幾天就算無事放假了。衛庭睡了個懶覺,醒來后就窩在床上看電視。丁裴均在筆記本電腦里認真校對了一遍合同,揉了揉額頭,坐到衛庭身側,微笑道:“餓不餓?”衛庭動了一下身子:“還行?!?/br>“出去吃點東西,然后走走吧?想去什么地方玩嗎?”“我想去看個朋友,行嗎?”衛庭不太想和丁裴均獨處,他以前幾次跟著丁裴均出差,都是急急忙忙辦完了正事,不過兩三天就回去,而且白天談項目,晚上陪客戶吃飯喝酒應酬別的活動,回到房間就直往床上倒,倒也相安無事??上瘳F在這樣雙方都閑著沒事干,好似專程出來度假一般,未免尷尬。丁裴均臉色變了變:“看到什么時候?”衛庭心里想看到什么時候都不打緊吧?橫豎工作已經完成了,他就是今晚上住在朋友家又有什么關系?丁裴均見他不說話,便加了一句:“晚飯前能回來么?”衛庭皺了皺眉頭,他不想這時候再和丁裴均鬧脾氣,也有些不忍心。平心而論,這人對他太體貼,幾乎事事都順著他,這幾天和他好好相處也沒什么,反正出完這趟差,他也就走了。走了,或許這一輩子就再沒有機會見面了。“我先打個電話再說?!?/br>電話打通了,是以前大學同學,在日本留學,衛庭在走前查了同學錄特意記了他的號碼的。對方聽說他來了日本,很是高興,立刻說要一起吃晚飯。衛庭猶豫了一下,說:“晚上可能我沒空……你要是忙,那就算了吧?!?/br>又不是周末,人家也要上課,衛庭想自己怎么這么不動腦子!“哎?好長時間沒見面了,說什么也要聚一下??!”他同學在那邊叫,“我下午請假!晚上你要忙到什么時候?忙完了再給我打電話??!”衛庭不知道怎么回答,這時候丁裴均在他身邊說了一句:“要不晚上你就去吃飯吧,早點回來?!?/br>衛庭遲疑了一下:“那你呢?”“我在賓館休息吧?!?/br>“你這邊沒什么朋友去見見?”丁裴均笑了笑,嘆口氣:“我倒是只想和你出去逛逛,晚上再一起吃個飯。這邊我沒多少朋友,就算有也是忙,恐怕抽不出時間特意出來見面?!?/br>衛庭也笑起來:“那倒是,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身份不同,自然比較忙?!?/br>丁裴均連忙說:“我沒有這個意思!衛庭,我只是想說……”“好了好了,”衛庭見他著急了,忙笑著說,“我開玩笑呢,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盡量早點回來?!?/br>“至少在九點半前,太晚了不安全?!倍∨峋鶞睾偷男π?,又想起了什么,“對了,身上的錢夠不夠?”“這頓飯不用我請啦!”衛庭迅速從床上爬起來,跑進了洗手間。——到了約定的地點,見了老同學,大學畢業后就沒見面了,自然聊的話題多。說來說去就說到有沒有找女朋友,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有沒有想過長期在同個地方干下去之類的上面去了。衛庭不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在一家咖啡廳泡了幾個鐘頭,晚上就去了附近一家店子吃飯。兩人叫了幾個菜,兩瓶酒,邊看飯店大廳的電視邊聊天。電視里的廣告畫面突然被切斷,有新聞插進來,一臉嚴肅的播報員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鳥語,衛庭是有聽沒有懂。他的朋友卻是變了臉色,聽完后咕噥了一句:“該死!怎么又有地震?”“什么?”衛庭嚇一跳。“地震預報,常事了,沖繩這地方三不五時就要震上兩下的。不過我看你晚上別回去了,睡我那里吧?萬一路上正好趕上地震怎么辦?”衛庭跳起來,抓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跑。“我先走了,以后再聯系!”“喂!你去哪里?你都不會講日語??!”他朋友連忙也站起來,卻被攔住要先結賬,而衛庭早奔出去了。慌慌張張的奔出了小飯店,衛庭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后,司機沖他哇啦哇啦說了一句日語,衛庭一陣茫然,終于想起自己出來前丁裴均在他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