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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為時已晚,她沒有證據,也沒有人會相信她;時間也不夠她再重新準備一幅。 池眠最終退出了比賽。 同行的嘲諷、媒體的譏笑,池眠尤還記得,當時難以平復的心情已經很難再次感受,但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吃一塹長一智總是沒錯的,否則這次她也不會留下這么個心眼。 “眠眠,你準備怎么做?”謝笙極少喊她的名字,此刻她卻想喊她。 真心念出那個人的名字時候,她總是能感受你的存在的。 她和池眠是上下級又是朋友,而池眠對朋友向來以真心待之,謝笙不想給別人留下池眠這個老板太過軟弱好欺的印象,總是刻意不在眾人面前喊她,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習慣。 池眠沉默半晌,緩緩抬眼看她,嘴角翹起零星笑意,有些狡黠卻又有些失望:“謝小笙,我還有另一套方案?!?/br> 謝笙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吃了定心丸就去做自己的事,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池眠并沒有騙她,她的確早在一開始就準備另一套方案,而那一套方案被留下不是因為不及另一套方案出彩,而是因為池眠太過喜歡。人都有私心,她也不例外——那套方案她原本是預留著她和某人結婚時自己用的。 眼下也只能忍痛割愛。 要一個獨立完成策劃案,就意味著她的工作量以倍數增加,時間也更加緊湊。 嘖,她可能要連和沈詮期煲個幾分鐘的電話粥的時間都沒了。 想到這里池眠就要些怨念,但事分輕重緩急,她還是給沈詮期發了消息簡單說明此事。 其他人還在照常做著那個已經泄漏的策劃案,抓內鬼的事池眠眼下也沒精力管,只能讓謝笙盯著。 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池眠表現得和平常無異,連下班時間都和平時差不多,只是回了酒店房間后,她還得通宵達旦地趕工。 不眠不休好幾夜,總算趕在最后時間完成。 事情一完成,腦子里繃緊過度的最后一根弦應聲而斷。長久連續的運轉過后,池眠只覺得疲憊。她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只好清早就把謝笙叫到房間來,讓她挑完錯字后再將格式整理好打印出來。 謝笙很快將東西整理好,回身去看卻見池眠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秀挺瓊鼻發出輕微的鼾聲。 拿了件空調被給她蓋上,等到時間差不多謝笙才喊醒她。 揉了揉臉,池眠拿著東西就去見林狄。 夏暖比她來得早,見她神色疲倦眼中微微有著得意:“池師姐是沒休息好嗎?” 池眠將她的神色一覽無余,反唇相譏:“托你的福,熬了幾天夜?!?/br> 熬夜?夏暖穩cao勝券的心突然開始動搖,事情似乎和她預料的方向不太對。 瞥了眼桌上擺放好的另一份策劃案,池眠將自己的放在林狄面前。 不算長的等待,池眠和夏暖都等得有些煎熬,池眠是困的,夏暖是不安導致的。 “我看完了?!绷值揖従忛_口,面色平靜地宣布:“先拍池眠的?!?/br> 話音剛落,夏暖就騰得站起來,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為什么?!” “我的策劃案昨天就給你了,池眠的明明是抄我的!” 蠢貨。池眠嗤了一聲。 林狄掀掀眼皮,撿了池眠的策劃案扔在她面前:“你自己看?!?/br> 夏暖看了他一眼,匆匆拿起,越看臉色越難看?!澳阍缇椭懒??”她面色冷凝地望向池眠,眼中恨意清晰如刺。 “都說了托你的福了?!背孛邲鰶龅厮ο乱痪湓?,再斜眼看林狄,他倒是無所謂,也不知道他這么做到底意義何在。 轉身走向門口,池眠忽的頓住了腳步,淡色的唇勾起譏諷的笑,連著幾天的熬夜臉色也不大好。 可她睥睨的眼神卻又讓你覺得,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無法企及的。 輕如鴻毛的聲音從她唇畔溢出,不大,但擲地有聲:“夏暖,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學我者生,像我者,死?!?/br> “我有能力做出一份案子,那我就有把握做出一份比它更好的,因為我靠的是腦子,而不是——抄襲?!?/br> 最后兩字飄落,玻璃推門也搖搖晃晃地合上。 回到房間,鉆進被窩時池眠已經有些迷蒙,但還惦記著沈詮期,硬撐著給他打了個電話:“沈詮期,我想見你?!?/br> 她要在夢里許個愿,希望睜開眼就能看見他。 **** 池眠這一仗算是贏得漂亮,而林狄此刻卻在為她的大勝遭受詰問。 “周狄,我們說好的要慢慢整死他們呢?!你是不是反悔了!”有些年老的男聲越說到后面拔得越高,林狄都有些擔心他氣急敗壞過頭,一口氣上不來把自己玩死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香醇的氣味越發誘人:“林狄,我現在叫林狄?!?/br> 今天的池眠,果然沒讓他失望。老東西們送一個那樣不入流的貨色到他身邊就想打壓池眠,也不知道是太高看自己還是太小看池眠。 “我管你姓周還是姓林!現在沈詮期收購周氏的計劃已經開始慢慢實施了,你還想不想要周氏了!”那人試圖開始勸說他。 林狄挑眉:“我不想要周氏的話,為什么要找你們合作?”可他語氣實在隨意地無法讓人信服。 “你為什么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實在很讓我懷疑你的誠意?!蹦腥怂坪跻惨庾R到自己激動過頭了,壓下情緒想要拿出談判的姿態。 說來實在嘲諷,明明是林狄找上他們的,結果現在主動權卻在他手上。 林狄依舊不疾不徐:“你不覺得看著獵物一點一點掙扎至死會更有感覺嗎?” 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打了個冷顫,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是他獵物,而他是揮舞著鐮刀的死神,正在慢慢向他逼近。心里罵了聲娘,這家伙真是邪了門了,當年沒死也是算他命大。 勉強得了承諾,男人才將電話掛斷,看著床上昏迷不醒臉上青青腫腫的少年,心中越發憤恨,他要加快動作了。 門被敲響,夏暖推門而入,已不是那日池眠見到的親昵,她的步子間帶上了恭敬。 就這么晾著夏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