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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一看是簾鵑。 “簾鵑,找我何事?” “言掌制,我方才覺得眼前晃過的那人是你,就想來看看,沒想到你真回來了?!焙燍N說著,往屋子里偷瞄了幾眼,道,“孫典制很擔心你,所以吩咐了我,若是你回來,定要去給她報平安?!?/br> 芊蘭瞇了瞇眼,說:“我知道了,馬上就去,你先回吧?!?/br> 話落,猛地關上門。 簾鵑嚇得哆嗦一下,冷哼了幾聲,沒好氣地自言自語道:“呵,你不就是個掌制嘛,擺什么架子,這位置早晚是我的,哼,走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收藏我收藏我,愛你們 小可愛們,評論我評論我,愛你們 ☆、第43章 她撇撇嘴,甩袖離開。 芊蘭換了身衣裳,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自己的臉龐,拿起帕子沾水擦試著淚痕。 記得分別九年后,再次見到趙濯,也是這副哭唧唧的模樣。那天,我剛被司制大人訓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事,但走到無人的巷口還是忍不住哭了,那次,實在委屈極了,卻又不能反駁,只得打斷牙往肚子里咽。 “給?!币粋€清脆的聲音響起,芊蘭抬頭一看,對上一副溫柔似水的眸子。 只見那眸子的主人手中拿著帕子,沖她說,“這位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擦擦眼淚吧,宮里人多口雜,做宮人的有委屈也不能外露,免得惹禍上身?!?/br> 芊蘭怯生生的接過帕子,擦著眼淚,剛想還給他,卻發現他不見了蹤影。她展開帕子,只見角落里繡了一個小小的濯字…… “所以,那時你就春心蕩漾嘍?”奚舟雙手撐在腦后,躺在作坊前的石階上,調侃道。 “這樣說也沒錯……”芊蘭思索片刻,道,“但總感覺這話哪里不對?!?/br> “誒,話對了就行?!鞭芍勐N著二郎腿說。 芊蘭噘噘嘴,嘆了口氣,道:“你這話倒是也沒啥毛病,對了,忘了問你了,那天我走后發生了什么?為何此事草草了事,大家看起來都當沒發生一樣?昨天我去賢妃宮里送修改后的襖裙,她竟然還沖我笑,嚇得我背后直冒冷汗,咦~” 她說著,蹭了蹭胳膊。 奚舟哼了一聲,瞇了瞇眼,回憶起那天在皇后宮中的事情…… 眾人望著芊蘭離開的背影,一時驚愕。賢妃耷拉著臉,問冬湘:“方才跑出去的丫頭,是不是那個司制司的掌制言芊蘭?” 冬湘點點頭,應道:“奴婢看著像?!?/br> 李昭儀瞥了她一眼,示意自己的貼身宮女梓衣,梓衣上前,微微欠身道:“冬湘jiejie怕是看走眼了眼,方才那不過是個端茶送水的丫頭,怕是哪位主子覺得她不宜在場,所以命她速速離去?!?/br> 待她說完,李昭儀看向太子,輕輕點了點頭。 太子立刻領悟其意,接話道:“賢娘娘,是兒臣命那丫頭出去的,兒臣突生渴意,還請娘娘不要見怪?!?/br> 賢妃一聽是夏桑的人,雖然心里不痛快,也沒再多說話,畢竟自小寵著他,跟親生兒子沒啥區別。 皇后黑著臉,目光一直未從奚舟身上離開,她冷言道:“桑兒,奚舟那丫頭不是在司刑司的牢房受刑嗎?為何卻和你在一起,還一副毫發無傷的模樣?莫不是你賄|賂了司刑司的那幫狗奴才!” 此言一出,反倒是嚇了趙濯一跳。太子賄|賂沒賄|賂趙濯倒是不關心,可特么自己買通了那些人,萬一皇后要深究,自己豈不是又多了項罪名,到時場面更加混亂,弄不好連皇帝老頭都氣著了,直接下令抄家…… 想到這里,他哆嗦了一下。 “娘娘,誰敢在宮中行|賄,即便是太……” “閉嘴!”皇后怒吼一聲,打斷了照做,氣沖沖道,“這沒你說話的份兒!” 趙濯愣在原地,心里跑過一萬只草泥馬。這后宮的女人,個個彪悍如套馬的漢子,惹不起惹不起??!皇帝老頭兒,沒想到你好這口。 皇上站在皇后身后,一臉驚愕。朕這都是去了些什么人回來?當初個個溫柔賢淑,如今個個如豺狼虎豹,天吶……不,還有一位依然是當年模樣。 想到這里,他沖李昭儀癡笑,李昭儀翻了個白眼,看向了別處,弄得他一臉尷尬。 夏桑不慌不忙,淡淡地說:“母后,何必發那么大脾氣,太醫說了,動怒對身體不好,您要控制,要控制。您看,賢娘娘大病初愈,剛能出來走動,您可別嚇著她?!?/br> 皇后與賢妃互相看了一眼,臉色唰地青了。這小子,皮硬實了是嗎?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奚舟躲在夏桑背后,瞄了幾眼皇后,然后眨眨眼。咦,這蠢太子啥時候變得口齒伶俐了?管他呢,得趕快讓他解決了這些麻煩。萬一他們誤認為趙濯是什么敵人假扮的,畢竟會聯系到我的身份,然后把我誤殺嘍,那可就完了。 她拽了拽夏桑的衣袖,小聲道:“喂,快想辦法平息這場面,不宜多耗時,否則麻煩接踵而來,咱們的婚事怕是也會落空?!?/br> 夏桑一聽“婚事落空”四個字,明顯不淡定了,直起身板,沖皇上說:“父皇,方才兒臣也在殿外聽了幾句,理了理這事,發現漏洞百出?!?/br> “哦?皇兒也認為此事漏洞百出?”皇上聞言,一臉欣慰,繞過皇后走到了前面,問,“那你說說,讓她們也聽聽?!?/br> 呵,幸好兒子和朕站在一邊,否則僅憑朕一人之力,真說不過這些兇悍的女……女人? 趙濯扭頭,繃著唇看向夏桑,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夏桑,關系鐵不鐵就看此刻了,你可得給我加把勁,別忘了,你和奚舟能走到現在,少不了我的功勞。 夏桑見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自己,一時緊張,手心直冒汗。他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地上。 奚舟兩眼發直,一臉懵,什……什么情況?裝死?我勒個去,關鍵時刻,你搞什么? 這時,皇后回過神來,上前喊道:“桑兒,桑兒你怎么了?桑兒……快來人,快傳太醫??!太醫!” 此話一出,眾人手忙腳亂,宣太醫的去宣太醫,扶太子的扶太子,皇后和賢妃焦急地喊著夏桑,完全不顧趙濯了。 奚舟被人群推到一邊,咽了咽口水。哎呦我去,這屋里原來有那么多人,我還當她們是雕塑呢!個個杵在那兒一動不動,這會子倒像是捅了馬蜂窩,嗡嗡嗡的。 趙濯連忙起身,走到她身邊,二人雙手抱臂,站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切,面面相覷。 “這是……氣暈了還是嚇暈了?”趙濯捏著下巴疑問道。 奚舟挑了挑眉,說:“真暈了???我還以為他是裝的?!?/br> 趙濯搖搖頭,說:“裝的話應該沒那么像,看來是真的?!?/br> 奚舟點著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