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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夏桑耷拉著臉,內心翻著白眼。父皇啊,你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說自己身體硬朗,我也知道,若不是前面十一個兄長相繼與人私奔,這太子也輪不到我當。不過你若是身體硬朗就趕快再給我生個兄弟,萬一哪天我也與人私奔了,你也好后繼有…… “??!” 忽然,皇上丟過來一只毛筆,剛巧砸在夏桑的頭上。 他捂著額頭,撇撇嘴說:“父皇您為何突然拿毛筆砸兒臣?若是磕破了皮兒毀了容貌,就沒有姑娘愿意嫁給兒臣了?!?/br> 皇上瞇了瞇眼,道:“說起姑娘……上次你母后也提過吧,是時候為你娶個太子妃了。朕這便吩咐下去,凡是京中大臣府中有尚未出閣的小姐,都送幅畫像來,供你挑選?!?/br> 哼,就剩這么一個兒子了,得趕快讓他做個孫子出來,免得他又想私奔,江山后繼無人。 夏桑擺弄著手指,低著頭臉頰微微泛紅。他抿了抿唇,輕聲道:“其實兒臣……已有心儀女子,而且她對兒臣,也是十分喜愛,所以兒臣想請父皇給我二人賜婚,望父皇成全?!?/br> “哦?”皇上一聽自己的兒子竟有了心儀之人,眉頭緊鎖,問,“是哪家的小姐???” 這小子怎么會有心儀之人?自打他懂事以來,朕可是天天讓他待在御書房,也不曾命人教他男女之事,這方便也禁止伺候他的宮人提起,為的就是不希望他同他的兄長們一樣再與人私奔,他怎么會……難道他趁每月的那兩天假期溜出宮了?呵,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守衛敢放他出宮,待朕查清定剝了他的皮! 想到這里,他猛地站起,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嚇得夏桑往后踉蹌了幾步。 他深吸一口氣,怯怯地說:“父……父皇,不是哪家的小姐,是……是司制司的一個小宮女……” 說完,他偷瞄著皇上的表情,見他瞪著自己,怒發沖冠,嚇得他連忙低下頭。 “你你你說什么?難道你還想學你的哥哥們嗎?我看你要扶搖直上九萬里!”皇上氣得背著手走來走去,叨叨了好一會兒。此時的夏桑真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嗯,最受不了父皇叨叨,還不如直接打我一頓,感覺他和母后的身份調換了,哎…… 良久,皇上許是說累了,有些口干舌燥,便坐下飲了幾口茶,問:“罷了,那宮女叫什么,待朕去瞧瞧,若是得體便讓她做你的良娣吧,至于太子妃……朕心里已經有人選了,想必這個時候那丫頭入宮了吧!” 夏桑一愣,撇撇嘴說:“不行,趙濯說男人要一心一意,我只會娶她做太子妃,不要她做妾?!?/br> “誒,你這小子……等等,朕算是明白了,原來都是趙濯那小子教壞了你??!”皇上猛然站起,恍然大悟道,“自打那小子從北方戰場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油嘴滑舌,嬉皮笑臉,全然沒了往日的嚴謹,看來朕要親自去教教他什么叫做臣子了!” “父……父皇……” 夏桑見皇上的臉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入了夜的司制司,宮女們紛紛回了房間洗漱休息,奚舟活動著筋骨,躺在作坊前的石階上,仰望著星空。她身旁的夏桑正襟危坐,時不時低頭掃她一眼。 “所以,你最后告訴皇上我的名字了嗎?”奚舟側頭,瞇著眼問。 夏桑搖搖頭,淡淡地說:“沒有,我還沒來得及說,父皇就扛著椅子去找趙濯了,我只聽到了慘叫聲,實在不敢看?!?/br> 奚舟聞言,松了一口氣,道:“那我便放心了。我先告訴你,甭管是太子妃還是太子良娣,我都不稀罕。別以為我睡了你就會對你負責,以后滾床單的日子還多著呢!記住,只滾不成親,不成親!” 她說著,起身一臉嚴肅地拍著夏桑的肩膀,卻被他抓住手腕攬入懷中,緊緊擁住。 “趙濯說,我得對你負責。所以,我得娶你?!毕纳N⑽⒁恍Φ?。你這個女子,調戲完本宮就想跑嗎?想都不要想,本宮得討回來,否則豈不是顏面無存? “趙濯?”奚舟一愣,道,“芊蘭的……相好?那個什么衛尉少卿?喂,你別聽他胡說,我這么給你說吧,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根本不需要你負責,懂嗎?我可還要回家的……” 拜托,不僅我要回家,而且這副身子的主人是要回去繼承祖業的,怎么可能永遠被禁錮在這深宮之中?這太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奚舟掙脫著,這太子那日看起來柔弱不堪啊,怎么今日力氣如此大?她咬了咬牙,繼續掙脫著。 夏桑聞言,呲牙一笑,道:“趙濯也說過類似的話,對了,你知道麻辣燙嗎?” 奚舟聽到“麻辣燙”三個字時,愣了幾秒,仰頭正對上夏桑的臉,她眨眨眼問:“這里有麻辣燙?真的嗎,不會吧?” “這么說,你知道這個玩意兒?”夏桑嘴角微微上揚,確認道。 “那是自然,麻辣燙是我平日里的最愛,怎么會不……”奚舟忽然心中一閃,皺了皺眉問,“聽你的語氣……你不會是……” 夏桑點點頭,松開手,道:“這里自然沒有,本宮吃得第一碗麻辣燙是趙濯做給我的?!?/br> 趙濯? 奚舟后退幾步,皺眉打量著夏桑。他說是趙濯做的,難道趙濯是……麻辣燙的鼻祖!不會吧,我可是穿越了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朝代??!看來我要找那位趙少卿探討一下麻辣燙了,哈哈哈! 想到這里,她心中竊喜。 夏桑見她一臉疑惑,還不言語,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而且她剛剛也說她那個世界,八成是和趙濯一個世界,說不定我那十一位嫂嫂也來自那個世界,畢竟,我始終不相信,皇兄和皇嫂們只是從樓梯上滾下來,只是在月圓之夜彈奏了樂曲,只是去獵場打獵兩馬相撞……怎么會憑空消失了呢?就那么嗖的一下,而且每次我都昏迷不醒,父皇偏不信我的話,一直認為他們私奔了,哎……我想,也許就是趙濯所說的,回去了吧。 “咳咳,你剛剛說趙少卿會做麻辣燙?”奚舟小心翼翼地問。 夏桑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愣了幾秒點了點頭。 奚舟呲牙一笑,乞求道:“過幾天你得空,咱們去他府上串門可好?” 去他府上?夏桑見她主動提出,一臉欣喜,道:“好啊好啊,不過本宮下一次能白日里休息得等半個月之后了,你……” “無礙無礙,不著急?!鞭芍圻B連擺手,這個太子,真是有點傻,可有時候看起來又穩重,難道他是裝傻?誒,管他呢,今夜月色朦朧,不對這俊俏的家伙做些什么都覺得對不住老天的應景。 想到這里,她呲牙一笑,附他耳邊輕聲道:“進屋,我有個東西給你?!?/br> 夏桑一愣,眨眨眼站起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