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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言軒,退下,”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細瞧著奚舟,抿了抿嘴,問,“姑娘所說的快|活,可是指……指……” “二小姐!”漣兒突然出現,打斷了少年,說,“漣兒可找到你了!快走吧,日落之前得進宮,可不能耽誤了?!?/br> 漣兒說著,不顧奚舟的掙扎,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出了人群。眾人見狀,紛紛議論著。 言軒咬了咬牙,關心道:“殿下你莫理會那蠻婦,出言不遜,再讓我看見定打她個落花流水?!?/br> 少年瞇了瞇眼,問:“言軒,剛才那姑娘是不是說了‘進宮’二字?” 言軒一愣,思索片刻,點著頭說:“好像是哦……”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收藏養肥~ ☆、第4章 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拍了拍手,這個有趣的姑娘,還會再相見的…… 奚舟被漣兒拽到了馬車前,極不情愿地爬了上去,蜷縮成一團,抱怨道:“我都沒開始逛,這便要進宮了?沒意思?!?/br> 漣兒瞥了她一眼,耷拉著臉說:“二小姐,你這便得罪了人,還想亂跑?且看那人衣著華麗,肯定不是平凡人家,若不是漣兒及時趕到,你怕是會被打死?!?/br> 奚舟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能目無王法隨意打死人?” 漣兒按了按額頭,搖頭嘆氣道:“二小姐,你這個樣子,說好聽些是涉世未深,說白了就是鄉下人進城——有理也講不清?!?/br> “鄉下人?”奚舟打量著漣兒,道,“你這么說,好像是的,畢竟是他人的地盤,還是低調些,我可不想死在這種地方?!?/br> “???”漣兒一臉懵,眨眨眼問,“二小姐,什么死不死的,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哎呀,我就這么一說??斓綄m門口了吧?”她晃著手,掀開簾子道。 馬車忽然停住,車夫扭頭道:“二小姐,到了?!?/br> 奚舟眨眨眼,抬頭一望,只見眼前矗立著一高大的門洞,朱紅色的門向里敞開,兩排站著身穿軟甲的禁衛軍,個個腰間掛著佩劍,面容嚴肅,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二小姐,漣兒只能送你到這里了,”漣兒遞給她一個包袱,說,“以后在宮里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以免惹禍上身?!?/br>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走吧?!?/br> 奚舟接過包袱,取出證件,遞給門前的守衛。那守衛仔細瞧了瞧,便吩咐了一小兵引著她入了宮。 漣兒望著奚舟漸行漸遠的背影,長嘆一口氣。 車夫見狀,問:“漣兒姑娘是擔心二小姐?” “沒辦法,二小姐從未吃過虧,此次入宮連特權都沒有,只是個普通宮女,難免受氣,我著實擔憂她的安全??!”漣兒說著,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車夫聞言,呲牙一笑道:“姑娘不必擔憂,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度過這兩年?!?/br> “但愿吧?!?/br> 話落,二人跳上馬車,駕車離去…… *** 旬余之后,入了夜,月牙懸掛星空之上。奚舟忙完了今日的作活,舒展著筋骨,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打了個哈欠。 她兩手撐在腦后,往后一傾,仰望夜空。直到現在自己還有些恍惚,穿越就算了,怎么穿成了個裁縫,如今還要在這深宮里打雜,實在是無趣?,F在好想念我的麻辣燙,小龍蝦,鐵板魷魚煎餅果子,火鍋烤rou酸辣粉,炸臭豆腐章魚小丸子??! 雖說在宮里也吃得極好,可是沒了這些,感覺自己日漸消瘦,而我只想做一個有rou的人。畢竟都這么矮了,再不長些rou,就成空氣了。 想到這里,她噘了噘嘴,輕輕閉上了雙眼。 “奚舟,你怎么睡在了石板上?” 這時,有人拍了她一下,她睜眼一看,原來是芊蘭。芊蘭是奚舟入宮后與她同住的宮女,她自小入宮,在司制司待了已有十年,比奚舟年長一歲,生得一副英氣模樣,舉手投足間大氣,不似平常女子,至于脾氣……倒是和氣得很。 奚舟起身,拍了拍后背,道:“我只是打個盹,這便回屋子里睡?!?/br> “快回吧,馬上便要宵禁了,不能隨意走動。若是被巡夜的侍衛發現,免不了受罰?!避诽m囑咐著,把燈籠給了她。 奚舟一愣,詫異道:“芊蘭,你把燈籠給我……難道你不與我一同回去嗎?” 芊蘭微微一笑,道:“我忽然想起今日衣服上有一道瑕疵,我要熬夜補救一下,今晚便在這里度過了?!?/br> “這……好吧?!鞭芍塾杂种?,提著燈籠離開。她時不時往后瞄一眼,說來奇怪,自打我入宮,芊蘭經常說要在作坊里過夜,明明白天她都檢查無誤了,為何還…… 她忽然心中一驚,瞇了瞇眼,不會是……會情郎吧? 想到這里,她嘴角微微上揚,折路返回作坊…… 御花園里,太子夏桑與侍衛言軒一前一后漫步。 “殿下,眼看便要宵禁了,咱們還是回吧!”言軒擔憂道。 夏桑停住腳步,瞥了他一眼,道:“急什么?前面便是司制司了,你看那屋子燈火通明,想必還有人。本宮好不容易打探到那姑娘的下落,絕對不能失之交臂?!?/br> “那姑娘?”言軒思索片刻,道,“殿下是說那日在集市調戲您的潑婦?我記得她叫什么奚舟,稀粥,哈哈哈,我還濃粥呢!” 說著,他捧腹大笑,夏桑瞪了他一眼,他才止住,忍著說:“若是您想報復,白日里來便是,何必大晚上的……” “本宮倒是想白天來,可是整日里被父皇栓在御書房,哪里得空?”夏桑一提此事就氣得跺腳,道,“走吧,去看看她在不在?!?/br> 話落,朝司制司走去。言軒跟在他身后,小聲抱怨道:“都這個時辰了,那潑婦約是歇息了,去了也找不到的?!?/br> 奚舟挑著燈,穿梭于小路中,剛到作坊的后面,還沒來得及趴上去看,屋里的燭光就被熄滅了,只能隱約聽見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該死,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又不能掌燈,真的很好奇,芊蘭是不是在和哪個侍衛幽會。過去只在電視劇上看過,如今能真正發生在身邊,不親眼看看真是可惜了?!?/br> 她小聲嘟囔著,后退幾步,不知踩了什么軟軟的東西,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她掙扎著扭頭看去,借著微弱的月光,只能辯識到這是個男子。 “噓——不要說話,小心被人發現?!蹦侨嗽谒呡p聲道。她一愣,點點頭,這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 “殿下,你怎么了?”言軒打著微弱的火光,上前小聲問。 殿下? 奚舟瞪大雙眼,這個人……是皇子嗎? 夏桑松開手,道:“無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