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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庭的日子一轉眼就到了,我幾乎都還沒有調整好心態。“楊,準備好了嗎?”蘭蒂特地來接我,“我們出發吧!”一切如同在夢中一般,等我完全清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由蘭蒂推著輪椅來到了法庭上。我按照程序來到了證人席上。“我……宣誓:我所說的一切……絕無謊言!”我將手放在了圣經上宣誓,可是我的身體已經感覺到了圖斯坦特灼熱的視線在侵襲著我,我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請問證人,楊先生,你認識被告嗎?”起訴律師已經開始向我發問,似乎這一局他感覺到了有勝算的希望。“認……認識!”我膽怯得不敢抬頭迎視他的目光。“請您抬起頭來看著被告大聲地告訴大家!”律師似乎對我的行為不勝滿意。我勉強抬起沉重的腦袋,飛速看了圖斯坦特一眼,他眼中復雜的神情表露無疑,我大聲地向所有人說道:“我認識!”“那么您可以描述一下您和他在別墅所發生的一切嗎?”律師向我提出了我最難以啟齒的問題。我默默無言,我不想回憶那些痛苦的往事,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訴說我的恥辱,可是我來此就是要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我猶豫不決,緊張地交叉著雙手。“楊先生,請您敘述一下你和被告在別墅所發生的一切!告訴大家,他,被告,對你做了什么!”律師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微微有些發急。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開口,無論律師如何催促我都沒有用。“對不起,法官大人,由于證人的精神情況,請允許休庭半小時!”出于無奈律師只能出此下策。當法官允許休庭之后,蘭蒂立刻來到我面前。“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口呢?”有些憤怒的口吻讓我感到既害怕又吃驚,如此陌生的蘭蒂。“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脾氣!”蘭蒂看出了我眼中的驚恐之色,連忙向我道歉,“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對大家說出實情就可以了!”“可……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瑟瑟發抖的身體說明了我內心的恐懼,不僅僅是對圖斯坦特的恐懼更多的是對大眾的恐懼。“楊,看著我!”他拉著我的手,眼神迎視著我膽怯的目光,“不用想這么多,圖斯坦特他不能再傷害你了,沒有人再可以傷害你了,只要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就可以了!”“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我們大家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蘭蒂堅定的眼神總能鼓舞人心,溫暖的大手總能驅散恐懼和不安。“又要開庭了!”起訴律師提醒我和蘭蒂。“知道了!”蘭蒂回了他一句,“別擔心,我就在傍邊看著你!”他一邊說一邊在我的額前印上輕輕的一吻。“蘭蒂!”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吻吃了一驚,等我反應過來時,蘭蒂已經推著我再次來到了證人席上。“裘德·楊先生,請您描述一下您和被告在別墅所發生的一切,可以嗎?”律師再次提出了相同的問題。“我認……認識被告是通過別墅合租的情況下……”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接著開始斷斷續續開始訴說悲慘的經歷,“他……他……侵犯了我……”隨著我的訴說,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難描述我自己的經歷了,如果不是蘭蒂那堅定的眼神我真的覺得自己很難撐下去。我不敢四處移動我的視線,我害怕看到眾人輕蔑的眼神和圖斯坦特悲傷而又銳利的目光,蘭蒂是我唯一的精神之柱。“法官大人,我問完了!”律師一等我描述完,就接著說道。終于我覺得幾乎花了我一生的時間敘述完我的證詞,頓時松了口氣。“現在請被告辯護律師開始詢問?!狈ü倮淇釤o情的聲音暗示著我再次“刑行”的開始。“謝謝,法官大人!”辯護律師優雅地起身,走到我的身邊,“楊先生,您說您在完全不自愿的情況下遭到了我當事人的性侵犯,是嗎?”“是……是的?!蔽以俅慰隙ǖ攸c了點頭。“那么請問您再被我當事人性侵犯之后想到離開或者是逃跑嗎?”“想……想過!”其實我真正開始想到要逃跑是在親眼目睹圖斯坦特殺人。“那么你逃跑過嗎?”辯護律師再次提問。“沒有,因為……”因為我根本逃不了。“那你報警了嗎?”辯護律師根本不讓我有繼續解釋的機會。“沒有,因為圖斯坦特他……”我想說他根本不讓我有那個機會。“法官大人,我反對,辯護律師在扭曲事實,誤導我的證人!”最終起訴律師看不下去了。“法官大人,我只是根據事實在提問,這和這個案子關系重大!”辯護律師也不甘示弱。“反對無效!”法官這句話幾乎決定了這次審判的成敗,“請繼續!”“謝謝!”辯護律師微微地一笑,繼續說道,“據我的當事人說,您和他之間曾有過協議,那就是他幫你寫作,而你則不報警,是嗎?”律師的話如同一場會噩夢,所有這一切是我沒有料到的。“是的,可是我但是并不知道他……”“您只需回答‘是’還是‘不是’!”“是有過,可是我不知道他是那樣……”我根本來不及把我的話說完,因為辯護律師根本不讓我有辯解的機會。“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大家都聽見了,這個所謂的證人根本不是一個受害者,他是心甘情愿與我的當事人發生性行為的,我的當事人幫他寫作,許諾他榮華富貴和大好前程,而這名‘受害者’也答應了,所以所謂的性侵犯和囚禁根本站不住腳,所有的一切都是證人為了誣陷我的當事人所說的謊言!”陪審團和觀眾席上傳來一片蔑視的喧嘩聲。“不~~不是的,他強jian了我,他殺了迪迪安,他殺了警察,還有他曾說自己殺了格林一家!”我的情緒完全失控了,我本不打算說出他殺人的事實,可是此刻我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我只知道圖斯坦特他有罪,他有罪!“我看著他切下迪迪安的嘴唇,看見他割下她的手指,我看見他用石頭敲碎那個警察的腦袋,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發了瘋的在法庭上大喊大叫。“法官大人,我們確實在別墅那里發現了德爾警官的血跡,這又作何解釋呢?”起訴律師提出疑問。“據我的當事人回憶,當時德爾手指因為某種原因割傷了,還在流血,所以才會留下他的血跡!”圖斯坦特的辯護律師圓滿地解釋了血跡的來源,只要警察沒有找到迪迪安和德爾警官的尸體,那么就無法使圖斯坦特定罪。“不,不是這樣的,圖斯坦特,他殺了他!他確確實實殺了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