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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還能有假?”孫平眼睛里面都是星星,歘歘歘的冒著火星子,這個眼神讓周小樹覺得吳剛就像是孫平眼里的神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瘋了瘋了,都瘋了。看了看時間,周小樹覺得差不多該回家了,就站起來背起書包準備下樓?!爸苄「?,我們送你吧?!睂O平追上去。“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我mama會來接我的?!敝苄溥B連擺手,他覺得自己還是和這種人接觸無能,連帶著也跟吳剛下意識的想要劃清界限。不過還沒下樓,吳剛就追上來了,按住周小樹的肩膀:“周末來我家,上次我收拾書架的時候,把一些書收起來了,來我家一起找找吧?!?/br>“這……不好吧?!?/br>“來?!眳莿傉f的話讓周小樹的瞳孔瞬間又收縮了一下,然后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周小樹看見吳剛那個侵略性極強的眼神,做不出任何別的回應了,只能是同意了。然而吳剛自以為自己的眼神里面全都是期待,而且軟軟的。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距離周末還有幾天,周小樹一直覺得心里很亂。糾結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邊覺得自己不該去,應該跟吳剛他們劃清界限;一邊又覺得和吳剛之前的經歷又不是假的,吳剛確實是很溫暖的,經常能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一邊這么想著,又覺得自己腦子里什么時候已經被吳剛占滿了,平時動不動就會想到他。周小樹甚至覺得對他的感覺有那么一點點不一樣,有那么一點點超過了對好朋友應該有的態度。當時遇上顧萌萌的時候也沒這么過分啊,也不知道現在是怎么了,越想他越覺得自己不對勁,這么想著就更不爽了,隱隱的也更加煩躁不安。隨著周小樹的煩躁,吳剛的內心活動也依然在沒有裂縫的外表里面十分的活躍。“啊啊啊啊,終于約到小樹了。我還以為要很麻煩呢。誒誒誒誒誒?小樹怎么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是因為我嗎?怎么辦怎么辦,小樹我哪里有不對的地方,你說啊。難道是之前孫平那事兒嚇到他了?都怪我,我就是覺得好玩兒,想顯擺顯擺,唉呀我……怎么辦,要不要解釋一下……可是萬一小樹不是因為這個而生氣呢?那不是自投羅網。欸?我那天是不是沒說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面啊,我要不要趁機要一下他的家庭地址?這樣會不會太不矜持了,不對啊,我是男生那么矜持干什么,直接問吧。要不還是先說我的家庭住址吧,這樣就能順其自然的要到他的家庭住址。然后順其自然的去他家樓下等他,然后讓他騎自行車帶著我回我家……等一下,小樹的自行車是山地車啊,怎么帶我,像顧萌萌說的那樣坐在大梁上嗎?說起顧萌萌啊,那個小娘皮不知道怎么了,總感覺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充滿敵意。你說我哪里不好?我那么好。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顧萌萌的時候,做小樹的大梁是不錯,不過怎么感覺有點投懷送抱的意思呢,這要是讓我那些兄弟們看見了不是很沒面子。算了,面子能比小樹重要?好像小樹也不一定會帶我吧,那我要不要直接要求啊,這樣會不會吧小樹嚇跑?要不還是算了吧。話說回來,如果離得不近我要怎么去找他呢?要不我騎著自行車去?等等不對啊,我不會騎自行車啊。怎么辦……”陷入混亂思考的吳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異常的氛圍,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大概就是在地獄的背景下冒粉紅泡泡,最后導致冒出來的粉紅泡泡都帶著鮮紅的血腥氣。對于吳剛周圍的氛圍,周小樹卻一無所知。因為他周圍的氛圍也奇奇怪怪的,如果說那邊是冒著粉紅泡泡的地獄,周小樹這邊就是掛著陰沉烏云的天堂。他那些糾結仿佛已經實體化了,就像是加州黑色的龍卷風。這兩個人的氣氛在顧萌萌眼里就是一幅太極圖,不管怎么看怎么和諧但是不合時宜。想要把周小樹從這入定一般的詭異狀態里面拉出來的顧萌萌三番五次的嘗試均以失敗告終,不管她說什么周小樹都只有一個很敷衍的反應,這讓顧萌萌覺得自己很失敗。這么一天天的,難捱的幾天終于算是過去了。在吳剛和周小樹的爭取下,兩人最終還是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學校校門口。整個討論的過程是這樣的,吳剛堅持要問到周小樹的家庭地址,當然吳剛本身沒說過什么太長的話,自始至終就只有“地址”,“不行”,“嗯”,還有又是緊緊的皺著眉頭。然而這一系列很有威懾力的動作還是沒有震懾住周小樹,周小樹心里來來回回重復著這一句話:“我之所以會糾結就是因為吳剛,而且吳剛既然是混混頭子,那我絕對要跟他劃清界限,至少肯定不能說出我家的地址。我也不認路,萬一他家附近什么龍蛇混雜的都有,那我不就麻煩了,所以我肯定也不能自己去?!?/br>本著這一條原則,周小樹虛與委蛇拐彎抹角鼓動唇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了很久,最終才讓吳剛同意了到學校門口匯合。當然小樹沒發現自己死邏輯了,萬一吳剛真的是壞人,真的想做些什么,難道一起從學?;厮业穆飞喜粫l生什么?明知道吳剛可怕偏偏還要去他家,到底是書的誘惑太強,還是早已情根深種而不自知,就很難說了。大概周小樹壓根就沒有想過吳剛是個壞人,他早就打心眼里相信他只是有點狐朋狗友的半拉混混了。相信自然不會帶來猜忌,而一點點的懷疑就會完全撕裂信任脆弱的外衣,這就是生活這個小婊、子看似悖論的定理。騎著他的山地車,周小樹到達的時間比約定好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沒想到的是吳剛到的比他還要早,蹲在學校門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周小樹也不知道吳剛是怎么來的,推著車子走到他身邊,發現吳剛正在看螞蟻搬家,隨口說了一句:“要下雨了?沒感覺濕氣重啊?!?/br>知道是周小樹來了,吳剛連忙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由于周小樹微微的低著頭,短短的毛毛糙糙的頭發剛好蹭過周小樹的鼻尖。按照通用的橋段,大概應該是周小樹聞到了吳剛頭發上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感覺仿佛站在一望無際的花海里,耳畔鴿子扇動翅膀的聲音與隱隱約約愛琴海浪花拍打沙灘和礁石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淡淡的愛情的味道在兩人中間延宕開來,仿佛莫扎特手指間流淌出來的樂章。然而現實情況是,周小樹感覺鼻子癢癢的,連忙回過頭去打了個噴嚏。“我們走吧?”周小樹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吳剛,對剛剛自己打的噴嚏表現出了應有的羞澀,連忙準備換個話題終結他們中間似有若無的尷尬氣氛,“我們怎么走?你自己是怎么來的?”“公交?!眳莿偟碾p手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