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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上人弄了個和我一樣的人設……懷著復雜的心情,溫良玉離開了左康,轉而去探望世子大人。他記得自己也攻擊了楚桓的。雖然楚桓當時穿著護身軟甲,但溫良玉知道自己出手的凌厲,多少有些放心不下。輕輕一叩房門,門吱呀一下開了。楚桓竟像早等著他,一雙鳳目似笑非笑:“溫存到這時候,也太久了些?!?/br>這話說得真是一股子酸氣。溫良玉知道楚桓必然是一直派人守著看自己何時清醒,可自己一醒過來就撞到左康房里去了……“昨夜失手狠了,我有些不放心?!睖亓加裼行擂危骸班?,你怎么樣?劍氣有沒有傷著你?”不知為什么,他此刻心中有些怕楚桓。想到楚桓對他去看左康一清二楚,他就仿佛做了什么錯事被抓住似的。楚桓一笑:“就算有,從外面也是看不出來的?!?/br>囧,你不要說得這么幽怨行不行?到底有沒有啊有沒有?溫良玉恨不得殺上去放倒楚桓,也好好檢查一通以免了自己良心上的債務。只聽楚桓接著又嘆了一口氣:“還不如我昨夜不戴著那副軟甲了,這樣可能你還會先來看我?!?/br>他的語氣平靜蕭索,一點不像平常的楚桓了。“那軟甲是以前你送我的……”楚桓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算了,說這做甚么?!?/br>心緒無端地一沉。按理說楚桓不行走江湖,本不需這樣東西,可玉公子卻將江湖客用以保命的東西送給了他,足見其中奧妙。溫良玉靜靜等楚桓說些什么,可楚桓只是氣定神閑地喝茶,很久都沒再說話。于是溫良玉忍不住道:“你若有話只管直說,不必憋屈自己?!?/br>“沒有?!背负芨纱嗬?。那溫良玉就直說他要說的話了:“將來若還有這樣情況,你不必對我有什么顧慮,用箭也好用弩也好,總之都不要傷了你們?!?/br>“我們?”楚桓哐的放下茶盞,不住冷笑:“這話你為什么不去對左康說?他當時給你一劍可比我令人放箭方便。還是你認為他下不了這個狠手,我可以?”溫良玉被這話噎住了。楚桓并不看他:“我知你是極相信他的。哪怕他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你也一口咬定惡人是我?!?/br>楚桓指的是當初左康對玉公子下桃花殞一事,這至今仍是樁懸案。“我并沒認為惡人是你?!睖亓加衩銖娬f著,心中好大為難。他醒來后就覺得疲憊至極,這具身體雖不復曾經的虛弱,卻也不耐久戰。剛剛在左康處心神大震,此時又被楚桓步步緊逼,他便覺得眼前一片眩暈、有些支撐不住了。楚桓看他氣色有變,忙停話一把扶住他,語氣間幾分自責:“我又和你說這些做什么——阿鷲說你醒來后務必先好好休息的,她一會再過來看你?!?/br>這還差不多,好好說話不陰陽怪氣的多好。溫良玉心中暗喜,正要與楚桓好好解釋一番,突然有人進來打斷了這持手相望的大好局面。“稟世子:郡主有請?!?/br>作者有話要說: 九萬字,終于涉及感情了……☆、第三十四章越人的交易南安郡主有請。請去肯定沒什么好事。楚桓的眉擰起來,把手撒開,和來人去了。溫良玉看他背影,心中有些惆悵。房中安靜下來,窗外有人輕輕敲了一下,一個聲音小聲喚著:“公子?!?/br>是侍琴。他怎么在外面?難道這整個過程他一直跟著?想到原來一路上都跟著個小尾巴,溫良玉心中大囧,把他招呼進來問:“你一直在我后面?”他和世子訴衷情時房中侍者早知趣地躲了個干凈,此時在場沒有外人,他和侍琴說起話來方便得很。侍琴顧左右而言他:“阿鷲jiejie說公子一醒就得知會她,她立時就過來瞧瞧公子。否則——”飛快地瞥溫良玉一眼又低下頭去:“只怕公子又要發瘋?!?/br>呃,你確定這真是紅鷲說的?不是你這熊孩子目睹我和左康、楚桓一通糾結后的諷刺報復?溫良玉知道侍琴十有八、九也和玉公子有那么一點子事的,但因他樣貌實在太小,溫良玉面對他時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抱著一種拯救民族花朵的心態,溫良玉苦口婆心地教導:“你看我和他兩個這樣地糾纏不清,是不是很辛苦?”侍琴抿嘴一笑:“是很辛苦?!?/br>“所以,你長大后可千萬別學我?!睖亓加耖L嘆一聲:“遇到滿懷著恩恩怨怨、愛愛恨恨、還有很多歷史遺留問題的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否則渾水一不小心趟進來,要脫身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孩子千萬別在我身上死磕。至于侍琴其實不是表面那么年幼——抱歉我不記得了。亮晶晶的雙眸瞅他一眼,侍琴說:“世子身份尊貴,左少俠性情剛強,自然都不肯將就的,夾在他們中間難免辛苦。但我若是面對心愛的人,斷不會讓他如此煩惱苦悶。哪怕是自己委屈些,也就過去了?!?/br>如此乖巧體貼實在是令人感動啊π_π……只是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使錯了地方嗎?一把拍在侍琴肩膀上,溫良玉正思索著再怎樣說服這個孩子。侍琴已輕嘆一聲抬起頭:“公子放心,侍琴不會給公子添什么麻煩的——若公子沒別的事,我們就去見阿鷲jiejie吧?!陛p輕巧巧就把這個話題丟開了,溫良玉只得跟他去見紅鷲。在路上想起紅鷲,溫良玉心中浮起疑云:這個越女竟然是會劍術的,并且招式不弱。雖然她僅僅是借了巧勁絲毫沒有內力,但也可以抵擋他一時。能與玉公子匹敵的劍術門派也不過區區幾個,但他們怎會去收一個越女為徒呢?到了越女房中,紅鷲一看見他就笑:“你還敢這樣亂跑,你不知道在你睡覺的這段時間,那郡主和楚桓鬧得怎么樣呢?!?/br>“鬧得怎么樣?”溫良玉問。紅鷲并不回答,只是湊近他對著他的臉仔細端詳。溫良玉很不喜歡她這樣審視的眼神,轉過頭去。紅鷲這才退回身子咯咯笑道:“無非是吵嚷著你殺了她的人啦,那世子如果不把你交出去讓她處置她必不依什么的——小阿弟,你發瘋前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談到問題的關鍵了。溫良玉慢慢回憶:“我聽到一種類似蛇蟲爬過草地的聲音。奇怪的人么?沒有了?!?/br>低頭想了想,紅鷲說道:“是了,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控制了你,并且控制你的和給你種下離鄉草的很可能是同一個人——那花兒變了,不但侵蝕了你的心智,毒性還順著你的呼吸透出來,把那幾個倒霉侍衛給毒死了?!?/br>溫良玉的心沉了下來。他本以為被蠱物控制已經很糟了,沒想到自己還活生生成了個移動式的毒氣罐子。過了很久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