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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般地重復了一遍,接著又看向單陽,直接問道:“——她人在哪兒?我可否……見她一面?” 玄明此話剛出,單陽和云母皆是一愣,師兄妹倆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意這個。 尤其是云母,她本來就為單陽師兄緊張,整只狐貍都猶如緊緊繃著的弦,突然被點了名,不自覺地便是一顫,騙她原來躲在帷幔后、雙手抓著帷幔呢,這一抖,那帷幔就被她揪得顫了一下,然而云母本就隱匿著身形,這一幕在外人看來,便成了簾子極不自然地動了動。 天子身邊的人何其戒備,當即就有侍衛銳利地看了過去,便是玄明也有所察覺,他一愣,挑了挑眉道:“……你不是一個人在此處,還有人在里間?” 話音剛落,侍衛便握緊了刀,似是有意要往云母藏身之處走去。其實其他人畢竟看不見云母,她現在真躲開也來得及,只是單陽擔心萬一這些侍衛當真鋪天蓋地地搜,電光石火之間,他已有了決斷。 單陽忙道:“是,小師妹也在此處。她人比較內向,先前便在里間休息,大概是一直不敢出來。我剛才見陛下見得急,也未來得及介紹。陛下,臣可否……” 玄明隨意地做了個自便的手勢,單陽便站了起來,連著掀開幾層簾子進了隔間,伸手拉了云母的手腕,將她從帷幕后拉了出來。云母自然配合師兄,適時地去了身上障眼法,倒像是之前真的一直躲在后面一般。 單陽拉著云母跪下行禮,一邊行禮,一邊自然地介紹道:“陛下,這是我師妹,名叫云母?!?/br> 云母慌慌張張地行了個禮,但她其實不懂凡間禮數,更何況是見帝王,匆忙間也不知道做對了沒有,并且不等對方回應就自顧自地抬了頭。照理來說這是不敬之舉,偏偏云母與玄明的目光對個正著,她看不到躲在層層簾帳和屏風后頭的玄明全貌,也看不清臉,玄明卻將她看了個清楚,接著—— 當即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呼,總算可以睡覺了【擦汗 寫到父女見面了我很滿意,明天見啦!~ === 非常感謝未妨惆悵是清狂妹紙、奈何緣淺妹紙、小樹枝妹紙、雞蛋君妹紙、三吉妹紙、絜己妹紙和吃曲奇的小餅干妹紙都給我扔了一顆地雷??!超高速上天飛行么么噠?。?! 非常非常非常感謝砂溪妹紙又給我扔了三顆地雷??!超級高速旋轉上天親親抱抱么么噠??! 特別感謝莉莉絲的夏天妹紙給我扔了一顆地雷和一顆手榴彈呀??!超開心旋風高速親親抱抱舉高高上天么么噠?。?! 特別特別感謝茗茗妹紙又給我扔了一顆火箭炮呀?。。。?!超級開心七百八十度旋風九十次急速親親抱抱舉高高飛天懸空么么噠?。?! 攢了好幾天扔雷一起感謝真壯觀2333,完全詞窮了,謝謝寶貝們,我會努力寫的。 ☆、第87章 【補全】 “幻境外的我雖不知道這段往事, 但他必思我所思、想我所想。不必擔憂, 日后,我們必有再會之日……” 在幻境之中與云母分別時,玄明神君曾笑著將話說得意味深長。 云母有六分肖其母, 一分肖自己,至于剩下三分肖誰…… 此時云母極為緊張地跪在地上, 一雙漆黑而明亮的眼睛張皇失措地望著被層層帷帳屏風阻隔的那個人間至高之人。她的眼神一貫有著靈獸的天真清澈, 身上又沾染了跟隨仙君修行的靈秀之氣,這一望,不止是玄明,連他身邊的侍衛宮女都不由得怔了怔, 恍惚間簡直以為自己看見了不小心落凡掉入人群之中正在驚慌失措的仙子。 她先前被單陽那樣突然地從帷幔后拉出來, 本就出來得出人意料, 容貌又生得極為俏麗靈動,一時間,本該制止她抬頭的侍衛們居然就這般呆在原地, 個個都忘了攔她。 然而雖是未被攔, 云母忐忑之情卻未減。她感覺到自己和屏風后的青年男子對上了目光,可她看不清對方的臉, 只能模模糊糊瞧見輪廓,自然辨不出表情,因而分外不安。單陽師兄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云母生怕自己拖累了對方,整個人都繃得不敢動彈。 高臺室中也不知靜了多久, 久到連原本對自己之舉有七八分把握的單陽都不知不覺繃緊了背,屏風后的新帝才緩緩道:“起身吧?!?/br> “……是?!?/br> 聽到這三個字,單陽頓時猶如瞬間從冰天雪地中走入火中,身體總算漸漸暖和起來的同時,這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冷汗浸透,里衣不知何時涼颼颼地貼在了身上。好在他面上并未露出異狀,依舊是那般恭敬地對新帝行了禮,方才拉著小師妹回到他先前坐得位置坐好。只是待安置好小師妹,單陽的眉毛忽然敏感地一蹙,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少帝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怪異的變化……與那些單純被小師妹相貌驚到的人不同,他好像不僅愕然、震驚,還有些……無措? 玄明自然是無措的,他此時非得極為專心按捺住自己胸口噴涌欲出的情感,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要發顫。然而他握著扇子的雙手卻在膝蓋上不住地發抖,唯有緊緊握緊能稍稍控制住不動,若非周圍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眼線,他說不定早已跳起來! 她為何會在此處!她為何如此像玉兒!她為何如此像—— 無數問題仿佛洪水決堤般涌入胸口,震得玄明胸口發疼,他的頭腦何等清晰,感覺何等敏銳,幾乎在這些問題涌入腦海中的一剎那就被一一破解,種種線索抽絲剝繭,最后顯露出的真相幾乎讓人不敢相信。 與玉兒與他相似的外表,他莫名覺得耳熟的琴音,玉兒落淚時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腦海中的答案荒唐得很,他卻莫名地確信不疑。 原先的三分挑剔七分從容盡數散了干凈,玄明不可置信地開了口問:“你……” 張了口,他才發覺自己聲音顫得異常,連忙清了清嗓子,卻掩不住干澀。他仿佛已經忘了單陽,只望著云母,道:“你……你名叫云母?” 玄明似是希望自己的說話聲聽起來親切些,可待聲音出了口卻由不得他控制,他發了聲便覺懊惱。但云母似是無所察覺,她見新帝有意與她說話,先是一愣,接著還是不安地點了點頭,接著膽戰心驚地順著對方的疑問一一回答。 “……先前的琴曲是你教他的?” “是,陛下?!?/br> “你從何處學來?” “一、一位隱士長輩那里?!?/br> “你今年多大?可有婚配?” “剛滿十八,還……還沒有……” 聽到“婚配”二字,云母的臉不自覺地燒了燒,腦海中居然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一個人影來,她不由得怔了怔,倒是比新帝要見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