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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平坡一帶糾纏了數年,朝堂上戰報來往頻繁,當官的和久居宮中的人都有所耳聞。杜云說,“后閩是小部落組成聯盟,民族居多,圖騰和信仰聽說都有兩三個,人心不齊也說不好,民風彪悍好戰,而后閩王是從十三部落中的一個小部落推選而出,軍隊和武士也大多出自這只部落?!?/br>宗云添將他的話翻譯給那伽聽,那伽點了下頭,又問他們對這只統領后閩十三部落的小部落有沒有了解。其余人包括千梵也搖了搖頭,在他們眼里十三部落組成的聯盟國才算敵人,而至于敵人內部分了多少民族,就語焉不詳,不會有人注意到。宗云添將其轉述那伽,那伽見他坐的難受,將他抱到自己腿上,隨即講了一番話,宗云添聽著流露出驚恐的表情,他聽完長長的一段話,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消化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嗓子發干,給早已經等不及的眾人翻譯說,“那伽說統領后閩部落的民族喚作惑人,惑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后閩王和強悍的將士都出自惑人,那是因為惑人有一種奇詭的巫術,能顛倒人的神志,使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能腳下生血,長出使人吃了強壯的陰果,還能讓白骨生rou,死尸復活?!?/br>聽到這一句,圖柏眉頭輕輕一皺。宗云添說,“而那種巫術不是什么法術,而是一個女子,每一年惑人都會有這么一個女子出生,那種女子被稱作般娑?!?/br>宗云添喉嚨發緊,黑亮的眼里露出怒火,“那伽說被送往大荊為質的公主,很有可能就是后閩十三部落的般娑?!?/br>杜云猛地站了起來,因為站的太快,眼前有些發黑,“他們竟敢明目張膽將這種人送進我大荊的皇宮?”圖柏從一旁取出一張白紙鋪到桌上,思考片刻,寫下后閩、皇宮兩個詞,用一條線牽出來,之后在下面加上元良將,再是銅水峰,最后他從“后閩”和“銅水峰”兩處牽出一道長長的線交錯成一個點。“我有兩個問題,如果后閩居心不良目的是將妖女送進皇宮,那么他們在銅水峰失蹤可否認為是個意外?”圖柏又用毛筆將銅水峰重重圈了出來,將筆丟在桌子上,抬眼環顧眾人,“為什么是銅水峰不是別的地方?”千梵看著紙上的字,走到桌邊撿起筆,懸腕于宣紙上,筆尖穩穩指著‘后閩’兩個字,“假設公主是般娑,意外是必然的?!彼呎f邊寫下蒼勁有力的正楷,“你的第二個問題,銅水峰近幾年從未發生過失蹤人口的案子,甚至連嚴重一些的天災也不曾有過,卻單單使節團在這里出了事?!?/br>說完擱下了筆,眾人圍過去看,三行楷字寫的正是般娑的巫術——控心術、強氣血、生死人rou白骨。圖柏眼睛瞇了一下,使得濃密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瞳仁,然而幽光依舊似刀刃射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般娑的事,所以在銅水峰埋伏了使節團?!?/br>他捏著下巴,“那之所以選在銅水峰是因為方便伏擊,撤退容易,還是說埋伏的人就住在銅水峰附近,所以才就近選擇?我賭后者,因為銅水峰山路陡峭,不宜躲藏,不算伏擊好地方?!?/br>他停頓了下,“再者,暗中埋伏的人是想要妖女做什么?控心術,最值得控制的是皇帝。強氣血的話,可以大概知道埋伏的人也許沒那么強悍,甚至并沒有軍隊,所以才需要變得強大,那么生死人rou白骨……”最后幾個字圖柏沒說下去,但在場的人皆露出震驚懷疑的表情,杜云眉頭緊皺喃喃自語,“地點是銅水峰……生死人的巫術……軍隊……銅水峰……”然后他的瞳仁猛地放大,“銅水峰、軍隊……難道有人是想要復活死了一百七十年的開國大將宗元良嗎?!”這句疑問里包含了太多驚恐和難以置信,如果不是眼下當真遇到了陰軍,知道了般娑的存在,圖柏一定會覺得簡直是凡人異想天開,故弄玄虛,要笑掉他的小門牙。但浩浩蕩蕩的行軍聲就在窗邊鬼魅般回響,逼他們不得不去相信這個事實。可誰要復活宗元良?理由又是什么?這時,站在角落里一直不言語的解羽閑揚了揚手里的書,“理由很難想嗎?他的后人認為元良將是蒙冤受屈至死,所以想要復活他,這個理由不成?”杜云表情怪異,“蒙冤受屈?你聽誰說的?”第66章消失的使節團(十三)杜云接過解羽閑手里的書先看了一眼書名,頓時一愣,泛著黃黑斑駁的書皮上寫的是,正是大荊腳下占了二百多年的靖北平原在被侵占改換山河之前那幾年的歷史,書中寫了古靖北被異族征戰時的兵荒馬亂戰火紛飛,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生活。再往后,還寫了荊高祖率領十萬軍馬北下圍剿,將彈丸小國驅逐戮盡,奪下古靖北平原,建立大荊國期間的二十年紀事。但這本書與大荊國志不同,作者大概是個平民,或者常年游走在鄉野之間的布衣,以雙目所見的百姓日常的轉變書寫了古靖北的山河更替,新國大荊在民間頒發使用的條法律例,關于農田、經商、刑罰、祭祀等記載面面俱到,皆有例可舉,以況其馀。其中甚至寫到作者幾次在縣衙聽斷案,在民間與民勞作,入大荊駐地軍營察大荊軍紀風貌,記載無一不詳盡寫實。杜云按照解羽閑的指點翻到最后幾頁,終于跟著作者所寫找到了跟宗元良有關的事跡——萬國之戰以后,元良將威振四海,聲名赫赫,受萬民敬仰愛戴,在百姓和將士中的威望一度超過當時一國之君荊高祖。的作者應召入伍,在軍營中深感元良將在百姓和士兵心里的威望,字里行間可見對宗元良的敬佩和尊崇。杜云翻過幾頁通篇贊賞宗元良大將風度、率兵之術后,終于在文末找出來作者深思熟慮寫下的四個字:功高蓋主。天之戰神的傳說和流言如狂風席卷大荊國度。宗元良遠在疆域揣度、等候皇帝的態度,王城帝都的皇帝卻知而不言,下放圣旨告訴宗元良將會在大軍凱旋之日許諾萬人出城迎接。軍隊戰旗高揚,宗元良在歸朝的路上收到皇帝的圣旨,看罷,卻手捧圣旨面向北方跪下,沉默的重重磕下頭,焚燒圣旨,當天夜里,披甲執銳自刎在帳中,未留一句遺言。沒人知曉那道圣旨寫了什么,連身在軍營里的的作者也僅是猜測元良將這一舉動是以死明志。圖柏,“所以有人認為元良將自刎是身不由己,含冤受屈,以死明志?!?/br>千梵緩緩撥動手里的佛珠,“作者身份不詳,皆是猜測,不可全部當真?!彼钦f給圖柏的,卻面向宗云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