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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六皇子是想你想的緊,這才逃婚回來了?!?/br>杜云像個鵪鶉一樣在他胳膊下咋呼,郁悶瞪了他一眼。幾人備好車馬和水梁,不在猶豫,利索向眾人道了別踏上前往銅水峰的路。圖柏與千梵各乘一騎在前面開路,高高揚起馬鞭,嘶鳴一聲消失在了路上,孫曉駕著馬車帶著師爺和杜云緊追其后,也加快了速度。五人黃昏出城,翌日清晨,便走出了洛安地界。乍暖還寒的春風刮過霧蒙蒙的黎明,他們趕了一夜的路,天快亮時才在小河邊停下來休息。趁千梵修早課,圖柏去河邊取火燒些熱水給他們飲用。河水剛破冰,濺到手背上像針扎似的冷,圖柏大老爺們的火氣旺,也不在乎,挽起袖子用瓢舀了幾瓢倒進行軍鍋里。杜云和師爺哆哆嗦嗦裹著被子坐在馬車車轅上,就著晦暗的天色,手中各捧了一本書孜孜不倦的翻閱,馬車里半壁都摞滿了書,大都是衙門和師爺的藏書,皆是有關銅水峰和后閩的記載,雞零狗碎極為豐富,二人打算再路上先將銅水峰一帶熟記于心,以便到了之后能了如指掌。燒好了水,圖柏給每個人的水囊里都灌上,走到車前,“喝點,凍死你?!?/br>杜云頭也不抬,接住水囊,用青白的指尖指了指他手里的書,“銅水峰的走勢是由南向北,山河走山脈而匯,銅水縣臨山河而生,南高北矮,南茂北陰,這種地勢在風水上來說屬上乘,是個不易發洪生震的地方。我們先進入銅水縣和縣令蔣守川匯合,現在距使節團失蹤已經半月有余,估計皇上派出的御林軍已經將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我們就不必費心再進山找人了?!?/br>師爺嗯了聲,將書翻過去一頁。千梵剛念完經懺,一睜眼,圖大爺就賢惠的將熱水遞了過去,“冷吧,喝點水暖暖?!?/br>千梵一手接住水囊,另一只手握住圖柏的手腕,將他雙手拽進了自己懷中。圖柏不怕冷,但兩只兔爪子摸了河水也難免冰涼,于是趁機把手在千梵溫熱的胸口游走一番,偷偷摸摸堪油,直到聽到身后傳來的干咳聲,才戀戀不舍收回了手,盤腿坐到千梵身旁,跟他們分發干糧。見那兩位大書生邊看邊吃,圖柏從地上撿起小石子就丟過去,“看了一夜還沒看夠?這么好看?比圖哥哥還好看?”杜云抬起頭,搶走了圖柏手里的干糧,“自然比你好看,書里可有顏如玉呢?!?/br>圖柏咧起嘴,“顏如玉算什么,皇子你都睡了,還能看得上顏如玉?!?/br>這人賤起來沒皮沒臉,氣的杜云抓起一把石子就朝他臉上丟去,還沒打上圖哥哥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半路就被千梵揮袖斥退了。杜云不樂意,和圖柏鬧起來,正你來我往丟石子,忽然聽到一旁安安靜靜的師爺道,“好看,比你好看?!?/br>圖柏一愣,師爺揚起手里的書,抬頭道,“這本書里記載了銅水縣一百七十年前的一個人?!?/br>“一百七十年前的人?誰?”圖柏問。千梵將圖柏的手攏在自己袖中,看向師爺,“開國首將宗元良?”師爺點頭,手指摩擦著泛黃的書頁,“大荊國史不過二百余年,當年荊高祖帶部落北下,南征北戰,奪得疆土,于靖北中原建國,起名大荊。而宗元良就是開國十將的將領之一,并且他在百姓中威望極高,一度被后人認為是十將之首,不過這個說法并不被朝廷認可,只是元良將后人為其稱,史官則以荊高祖為十將之首載入史冊?!?/br>“銅水峰和元良將有什么關系?”孫曉也好奇。師爺轉頭望著銅水峰的方向,“這本書上記載,萬國之戰的最后一戰,宗元良與靖北之師激戰七日七夜,召喚雷雨將敵師吞沒,元良將宛如戰神在風雨中劃下了大荊的最后一片疆域。十日后,戰神之名猶如風云刮遍整個大荊,邊疆百姓愛戴他,帝都的人眼巴巴等著一堵戰神風采。元良將帶大軍歸朝,抵達銅水峰時忽然仰天長嘯,大軍悲歌,戰馬哀鳴,山河聳動,一場大雨席卷銅水峰,雨聲如萬千人哭,正好下了七日七夜,第八日清晨,元良將副官發現宗元良身披甲執銳站在軍帳正中間,副官上前喚他,發現元良將已沒了生息?!?/br>“后來世人更加肯定元良將是上天派來幫助大荊開國的戰神,完成任務后拋卻rou身回天宮復命了。他猝在銅水,軍隊中有追隨將士不愿離去,故而留在了銅水峰,傳聞說如今的銅水縣正是元良軍的后裔,而銅水峰數十年從未生過天災,也被說成是元良將在天之靈的庇佑?!?/br>圖柏用河水將篝火澆滅,一縷青煙長長升了起來,“可信的地方不多,就拿其中一點來說,天神仙官是不可能幫助凡人開國。我成妖以來從沒見過有誰能呼風喚雨,cao縱天象,縱然是天神,也不可能為助一國興旺,強行改變天象,造成生靈涂炭?!?/br>杜云,“所以說是傳說?!彼牧伺纳砩系母杉Z碎屑,“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宗元良確實是死在銅水峰?!彼f著笑起來,“我忽然有個奇異的想法,你說會不會是后閩使節團居心不良,途徑銅水峰,元良將地下有靈,直接將他們帶到陰間去了,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圖柏一巴掌抽到他后腦上,“那這位將軍怕是眼神不好,連六皇子都帶走了?!?/br>休息片刻,一行人再次啟程。千梵與圖柏馭馬先行,迎面的風將兩人的衣衫吹得簌簌作響。圖柏一夾馬肚,將坐騎勒慢半步,自己飛身躍到了千梵身后,手從他肋下穿過,接過馬鞭,把下巴擱到他肩頭,“我的馬累了,讓他歇一下?!?/br>千梵坐在他身前露出一抹微笑,松開馬鞭,輕輕一拍馬背凌空躍起,如青鷂翻身,寬大的袖袍掃過圖柏的臉頰,等他再睜開眼,千梵從馬后摟住了他的腰,二人的位置顛了個兒。圖柏順從的靠近他懷里,哼了一聲,“這個位置你不喜歡?”千梵低頭吻了下他后頸,“嗯,給你的?!?/br>相對于被人護在懷中,他更愿意將這個人圈在自己的手中。像圖柏這種長毛的畜生很習慣窩在人懷里,絲毫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安心理得靠著千梵泛起了瞌睡。路程往南,平原居多,官道好走,春風秀麗,起的風都帶著初春的清香,馬兒跑的格外歡快。馬車里顛三倒四晃得頭暈,杜云坐在里面看了一會兒書就暈的受不了,跑出來和孫曉一起駕車,留師爺繼續吃書不倦。剛出江陽平原一帶,再往西南,山勢徒然起伏,幾人只好放慢了腳步,沒過多久,數十只紅喙鳥從北上王城飛到了千梵手中。馬還未停,他已經將信鳶帶來的消息一目十行看完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