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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沒多久,那個曾經拿走畫的同屋人就因一些小事而被發配偏遠地區了,當時協助查辦這名官員的正是已經成為督查院右副御史的高宸楓,我因為要為此案建立宗文,才知曉這事。后來我們幾個人都猜想是高宸楓怕我們說出他娶過親,才借此暗暗威懾我們?!?/br>主簿微瞇著眼,望著大理寺外猙獰威嚴的石獅子,一波三折的嘆息,“此人……過于心胸狹窄了?!眹@完向杜云拱手道,“杜大人,您這些年處理的卷宗都是由在下歸入案宗室,在下看過大人的辦案手段,以為著實高明公正,由衷敬佩?!?/br>圖柏酸他,“看來那位主簿十分敬佩你,才會告訴你這些,狀元郎的風華依舊呀?!?/br>杜云揣著手,笑瞇瞇,“好說好說?!?/br>一旁的解羽閑見他笑的跟彌勒佛一樣,心想,“狀元郎淪為地方官,看來混的也不怎么樣?!?/br>“現在,本官需要人親自去寧河縣查清楚高宸楓的背景,越快越好?!?/br>圖柏立刻答應,“我今夜就啟程?!?/br>聽他答應這么痛快,千梵看了他一眼,抿住了唇。圖柏伸手就要去摟他的肩膀,半路想起昨夜的話,悻悻收住了,“千梵同我去?!?/br>“不行?!?/br>“不可能?!?/br>解羽閑和杜云同時開口,前者冷著臉,后者莫名其妙。杜云,“你自己去就行,陛下不會放山月禪師離開的,況且他在這里,替本官在陛下面前偶爾說說好話,我心里有安全感?!?/br>佛腳甚粗,抱著極為踏實。圖柏看見杜云那副慫樣就嫌棄,只好作罷,心想千梵留在這里也好,不用跟著來回奔波,他正要同意,就聽沉默良久的人說話了。“若僅是調查背景,貧僧派人去?!彼ь^看看圖柏,想再說些什么,心里一怔,第一次感覺到私心的滋味,五味雜陳,悲喜交集,又心生向往,個中滋味難以言明。圖柏楞楞望著他,一笑,很想湊過去蹭蹭他,長毛的畜生對于這種行動總是與生俱來的熟練和喜歡,“那我不去啦,就有勞千梵了?!?/br>他們相對而望,還沒來得及眉目傳情就被杜云打斷了。“也行,今夜早點睡,明天一早跟本官上張府?!彼⑽⒁恍?,“慰問家屬,例行詢問?!?/br>說完向圖柏一伸手,“錢拿來,還解公子?!?/br>圖柏瞪他,“杜大人,你覺得身為一個小小捕快,我會比你錢多?”勾肩搭背摟住他,一只腳踩到椅子上,沒皮沒臉道,“還什么啊,大人這么見外做甚么,都是一家人嘛?!?/br>一見他倆靠近,解羽閑立刻起身警惕往后退了兩步,冷冷道,“誰跟你一家人?”圖柏一揚下巴,“你和千梵啊,解公子沒誤會什么吧?!?/br>解羽閑腹中饑腸轆轆,就顯得臉色更加陰沉,面前的兩個人一個臭不要臉裝大尾巴狼,一個插科打諢耀武揚威,說狼狽為jian都對不起狼,他心里打定主意不再理他們,冷哼一聲,委屈看一眼千梵,甩袖走了。杜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拍拍圖柏的肩膀,“太不應該了,下次別欺負解公子?!?/br>圖柏挑起眉。杜云,“以后我們還要吃大戶呢?!?/br>圖柏哦了一聲。千梵長身玉立站于一旁,看著親親密密湊在一起時不時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笑聲的兩個人,一時也有點頭疼。夜幕降臨,圖柏給杜云安排了房間讓他休息,忙忙碌碌進出屋子給他端熱水,鋪床,還拿了艾草讓他洗掉穢氣。杜云坐在桌邊泡腳,撐著腮幫子,拿眼睛在圖柏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一遍。“你說高宸楓的遺物里會不會有那張美人圖?等夜深了,我和千梵打算夜探張府,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笨丛诙糯笕诉@幾日受累的份上,圖柏把床給他鋪好,枕頭揉的松軟,一轉身,看見杜云睜著大眼,托著臉頰賣萌。“再看也比你好看?!?/br>杜云收起手,“老圖,我突然發現你和山月禪師走的是不是太近了?”圖柏幫他拿毛巾的手一頓,“圖哥哥跟誰都很熟,你不知道嗎?!?/br>杜云站起來腆著張大臉把腦袋伸過去,“但是我覺得你們兩個走的不是一般近。我可告訴你,山月是出家人,講究的是清心修禪,你別老去招惹人家?!?/br>圖柏以前懶得聽他叨叨讓他娶媳婦,現在更不愛聽他逼逼他和千梵的事,不耐煩的幫他把洗腳水到了,眼角唇角都往下撇,一副呼之欲出的嫌棄。杜云慢吞吞脫了衣衫,縮進被子里,含糊不清嘟囔,希望是他多想了,他用被子遮住半張臉,“去張府小心些,沒找到東西也行,明日我們還會再去,還有你那腦袋還疼嗎?”“勞你費心,爺好著呢,知道了,話癆精投胎?!弊詈筮宦?,轉身替他關上門,離開了。沒過多久,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天氣轉涼,永懷江上游湖漸少,寒星倒映在水面,微風佛來,滿湖顫動。湖邊站的人青裟曳地,身形高瘦挺拔。想起剛剛杜云的話,圖柏在心里道,“來不及了,我已經招惹了?!笨觳阶呱锨?,簡單落下一個‘走’,二人施起輕功消失在了黑夜里。張府外搖晃的白燈籠和喪幡像一群孤魂野鬼在門口徘徊,門外比往常多了兩個看守的門衛。院子里靜悄悄的,奴仆已經全部退回下人房休息,唯有庭院深處,紅漆八角飛檐閣里主人居住的地方有一點昏黃的燈從樹葉交錯之間窺出,像一只野獸幽暗的眼。圖柏指了指燈光處,橫起手掌在脖間輕輕一劃,示意千梵房外暗處有人看守,他去做掉。他說完就飛身躍去,千梵看著他的背影,修長的指尖夾出兩枚殷紅的佛珠,倏地發力,佛珠擦著圖柏肩頭,先他一步飛出,打在暗處。圖柏落地時恰好接住被打暈的兩個暗衛,佛珠也順帶滾進了手心,他站在暗處向千梵做了個口型,“小心肝兒,厲害哦?!?/br>千梵,“……”二人伏在屋檐上,將瓦片撩開了一條縫。淡淡的燈影打在琉璃瓦上,映進圖柏狹長的眸中,濃密的睫羽下像鑲了一雙琉璃珠子。屋里不太亮,應該是主人故意而為。一張紅楠木的桌旁坐著張吟湘和張定城,桌上放了一碗飄著苦味的藥。圖柏看了兩眼,沒見到張啟,千梵碰了下他的手指,往下隨手一指,就見八角閣樓背面的轉角處有一截灰色袍角。“他在偷聽?!眻D柏無聲道,咧咧嘴,“剛剛我們沒被他發現吧?”他注意力一直放在門前的守衛上,竟沒注意閣樓后的偷聽者。千梵溫聲說,“施主無需顧慮?!?/br>有他在。被人慣著的感覺真好,圖柏很想撲過去偷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