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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李銘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賊兮兮的笑容。 “老大,有人看上許小姐了?!?/br> 衛西陵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抹陰鷙,聲音冷沉的質問:“誰?” 不知為何,一聽到有人看上許靜,衛西陵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只是他將這一切的變化歸結到許靜是他唯一關心的人。 李銘說他喜歡許小姐。 他不懂什么是喜歡。 他固執的認為自己只是關心許靜。 也只關心她一個人。 之前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金吾衛,許靜和沐黎川早有婚約,沐黎川是個不錯的人,后院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 衛西陵以為許靜嫁給沐黎川會幸福。 便將許靜這個人埋藏在心底,不敢再關注她,生怕一個控制不住,自己會毀了她的生活。 如今許靜離開了南陽候府。 自立女戶,沒有倚靠。 再次見到她,衛西陵決定成為她的倚靠,默默的關心她,但他不知道,這種關心總有一天會變質。 李銘輕咳一聲:“是陸榮公子?!?/br> “他……許靜看不上?!?/br> 衛西陵眼底的陰鷙散去,恢復了面無表情,篤定的下結論。 李銘:“……” 還以為可以看到老大變臉,可惜了。 老大這是有多嫌棄陸榮公子。 不過想想陸榮公子名聲,以許小姐的性格,確實不會喜歡上他。 說完了八卦,李銘進入正題,說起了調查內jian的事。 …… 許靜來到建安伯府,發現掌家的還是連嬌兒,眉梢一挑。 連嬌兒帶著許靜去了許老夫人的院子。 一邊帶路,一邊說起了沈氏的事。 許靜沒想到沈氏不僅沒了頭發,據說這幾天開始,身子漸漸的變得虛弱,大夫束手無策,往后可能會纏綿病榻。 許靜訝然。 她只對沈氏下了脫發粉,并沒有下使人虛弱的藥物。 “惡事做多了,報應來了?!痹S靜笑了笑。 至于是真的報應還是人為,許靜壓根兒不關心,她只知道,沈氏不需她再動手。 連嬌兒:“……” 她原本以為是大小姐下的手,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深藏功與名的衛西陵:“……” 路上,她遇到了許瑤,許瑤早沒了滿身的珠光寶氣,看起來落魄了許多,看向她的眼神滿是仇恨。 許靜回了一記冷笑。 連嬌兒將許靜帶到許老夫人的院子就離開了。 許老夫人住的院子精致典雅,大堂的擺設頗為奢華,處處彰顯她的身份。 許靜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的老伯爺和虛弱的許老夫人,以及圍著許老夫人打轉丫鬟婆子們。 沒有許志仁。 估計不知在哪個美人鄉樂不思蜀。 “孫女見過祖父,老夫人?!?/br> 許靜屈身行禮,語氣冷淡疏離,她用魂力掃了一下許老夫人,發現她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病了,這病不是病,是中了慢性毒。 這慢性毒,許靜頗為熟悉。 就是折磨了她們母女十多年的慢性毒,這毒還是許老夫人自己的。 如今卻用在了自己身上。 許靜原本特別為許老夫人準備的虛弱藥粉已經沒用了。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許老夫人終將自食惡果。 說不定沈氏也中了同樣的毒才會變得虛弱。 “靜丫頭,過來?!崩喜疇斝Σ[瞇的,語氣頗為和藹,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許靜依言上前。 “靜丫頭,你祖母病了,大夫說癥狀和你母親之前的病狀一模一樣,你那里還有高人的藥嗎?” 老伯爺揮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試探的問了一句。 許靜搖頭:“沒有了,就一副藥,母親全吃了?!?/br> 開什么玩笑,要她救仇人,做夢! “許靜,我知道你認識高人,趕快叫他給我弄一副藥?!痹S老夫人哪怕是中了慢性毒,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語氣頤指氣使。 顯然還沒看清自己的境況。 “許沈氏,閉嘴!” 老伯爺皺眉,呵斥了許老夫人,看向許靜的眼神帶了一絲希冀:“靜丫頭,你和那位高人熟悉嗎?” 其實老伯爺不關心許老夫人,他在意是靜丫頭身后的那位高人。 許老夫人的病只是個借口。 許靜佯裝沒有看到許老夫人憋屈隱忍的眼神,心思一動,笑盈盈的說道。 “熟悉啊,我就是那位高人?!?/br> “不可能!”許老夫人驚愕,脫口而出。 老伯爺不悅的呵斥:“靜丫頭,做人不能撒謊?!?/br> 顯然也是不相信許靜的話。 許靜淡淡一笑,他們的反應她早有預料。 “靜丫頭,你祖母以前是做的有些不對,但她畢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見死不救,是要當不孝之人嗎?” 老伯爺這是要拿孝道壓她了。 為了她背后的高人,真是用心良苦。 許靜冷笑。 “祖父,老夫人這樣的情況,只要用珍貴的藥材吊命,就死不了,我母親也是這樣的過來的?!?/br> 說完,她似笑非笑的看向老伯爺。 第19章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要像楊氏那樣臥病在床,許老夫人心中滿是恐懼,她不要過那樣的日子,這次,她終于舍得放下身段打感情牌了。 “靜丫頭,祖母年紀大了,腦子難免糊涂,這么多年來,是祖母對不起你們母女,祖母后悔了……” 許老夫人這變臉頗為迅速。 可謂能屈能伸。 只是這一聲靜丫頭,還有那在她魂力大開之下無法隱藏的滿滿惡意,聽得許靜十分膈應。 “靜丫頭,你祖母也知道錯了,你看……”老伯爺見縫插針。 顯然還沒有死心。 許靜無動于衷,只是冷眼看著。 傷口愈合了,不代表沒有傷害過。 最后許老夫人見許靜油鹽不進,一臉冷漠,就知道這個死丫頭鐵石心腸,大怒變臉,嘴里不停的罵著許靜不孝,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只是一盞茶左右,許老夫人就氣喘吁吁,整個人渾身乏力,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神像淬了毒似得死死盯著許靜。 “靜丫頭,你……你怎么變得如此……如此冷血?”老伯爺對許靜的冷漠感到心驚。 “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你們的功勞嗎?” 許靜挑眉,不疾不徐的反問。 老伯爺還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許靜卻不買賬,她的耐心早就告罄,不想和他們周旋下去,直接撕破臉。 “明人不說暗話,祖父設計這么一出只為了孫女背后的高人,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可憐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