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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戰戰兢兢的道:“衛大人,小女帶到了?!?/br> 整一個慫包樣。 衛大人不僅是皇帝最為信任和倚重的金吾衛,還是定國公府的世子爺,只等纏綿病榻的定國公兩腳一蹬,他就會成為新的定國公。 眼前這一位男子可是六親不認的狠人,想到幾年前定國公府的慘案,許志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 “許靜,快見過衛大人?!痹S志仁催促道。 “見過衛大人!”許靜微微福身。 “嗯!”衛西陵冷淡的應了一聲,黑沉沉的雙眸卻不著痕跡的掃過她秀美的臉蛋。 長大后的許靜,沉疴盡去,美麗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衛西陵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 這很不正常。 回去讓太醫檢查一下。 “不知衛大人找小女何事?”許靜淡淡的問道。 “只是例行詢問?!毙l西陵面無表情的回答。 旁邊的李銘嘴角抽了抽:“……”心里腹誹,什么例行詢問,明明就是老大想見這位許小姐。 許靜:“……不知大人想問什么?” “沈氏之事?!?/br> 沈氏已經被人押走了,衛西陵卻找了借口接近許靜,心里隱隱期待許靜能夠記得他。 許靜聞言,果然和她聽到的一模一樣。 于是她將昨天沈氏母女找她的事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實話實說。 衛西陵聽完,冷漠的點頭,目光卻沒有離開她的臉,似乎在等待或者期待著什么。 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 許靜:“……” 這是要鬧哪樣? 被一個傳言中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人盯著,任誰都會不自在,許靜的心理素質再好,也忍不住焦躁。 許志仁猶如一只鵪鶉,戰戰兢兢的縮在一旁,心里恨不得這群金吾衛煞星早點離開。 他要找美人壓壓驚。 李銘:“……” 老大明顯想要許小姐多相處一會,嗯,應該是相處吧,他沒用錯詞。 許小姐卻一副恨不得老大趕緊離開的模樣。 “衛大人,小女可以離開了嗎?”許靜忍不住出聲,她可不想再這么無言的待下去。 許靜真的忘了他。 衛西陵心里一陣失落,但他的面癱臉是看不出來的,只是身上的氣息更陰冷了,他冷冰冰的開口。 “嗯!” 許靜詭異的從衛西陵冷冰冰的一個字中聽出了委屈之意,暗道自己最近太忙了,竟然出現了幻覺。 她福了福身,然后轉身離開。 許志仁偷偷看了一眼衛大人的臉色,快步跟著離開。 李銘:“……” 老大真是沒救了。 第13章 衛西陵眼睜睜的望著許靜遠去的窈窕背影,薄唇抿了抿,骨節分明的大手忍不住握了握腰間的佩刀,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金吾衛,陰沉沉的道:“走!” 說完,衛西陵轉身大步離去,留給眾人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 李銘默默的嘆了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老大這性子,哎。 一群金吾衛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建安伯府。 終于走了。 建安伯府的人抹了把冷汗,吁了口氣。 這群墻頭草暗暗將沈氏咒罵了個遍。 院子里的許瑤自從得知金吾衛來抓她親娘后,就恐懼害怕的龜縮在院子里不敢出去,生怕被金吾衛抓了去。 暗自慶幸自己昨天沒說什么有違晉國律例的話。 經過今日這事,許瑤不得不正視一個被她故意忽略的事實,庶出的地位和嫡出的地位一個地一個天,是云和泥的差別,所有的驕傲和僥幸被粉碎的一干二凈。 同時在心里暗暗嫉妒許靜的運氣,沒想到金吾衛竟然會為了這么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出面。 今天過后,她和娘親儼然成了京城的笑話。 許瑤撫摸著還未消腫的臉蛋,眼神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不僅許瑤,被老伯爺關了禁閉抄書的許老夫人在得知金吾衛上門抓她的侄女后,冷汗涔涔,差點沒昏過去。 “金吾衛怎么會突然來抓人?”許老夫人的臉色極為難看,她捂住心口,沉著老臉問道。 丫鬟低下頭:“奴婢也不清楚?!?/br>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這話不知在罵誰。 丫鬟沉默。 許老夫人對沈氏失望至極,心里暗罵侄女一件小事都辦不好,也不看場合,白白送上了把柄。 不僅將自己送到了大牢,還連累了她的名聲。 一想到以后的宴會會遭到別人異樣的眼神。 養尊處優慣了的許老夫人氣不打從一處來。 “這世上怎么有這么巧的事,肯定是許靜那個死丫頭搗的鬼,這個該死的丫頭!”許老夫人左想右想,最后忍不住陰謀論了。 丫鬟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許靜不知道許瑤和許老夫人的反應,她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父親許志仁,停下了腳步,提醒了一句。 “父親,母親等著你的和離書,別忘了?!?/br> 許志仁哼了一聲,瞪了一眼這個不孝女,沒好氣道:“不就是和離書,等下讓人備墨,我馬上給你娘寫好?!?/br> 許靜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輕飄飄道:“父親記得就好?!比缓筠D身進了院子。 許志仁氣了個半死,怒氣沖沖的跟了上去。 屋子里焦急等待的楊氏看到女兒完好無缺的回來,繃緊的心弦松了下來。 倚翠和李mama同時松了口氣。 金吾衛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母親,我回來了?!痹S靜朝楊氏露出一抹笑容。 后面跟著進來的許志仁冷哼一聲,氣呼呼的叫人擺上筆墨紙硯,當場就揮灑筆墨,迅速寫了一封和離書,寫完,他擱下毛筆,高傲的斜睨了眾人一眼,背負著手離去。 許靜扯了扯嘴角:“……” 李mama連忙將和離書拿了過來交給楊氏,許靜湊過去一看,驚訝的微微挑眉。 白紙黑字的和離書,清清楚楚的寫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妻楊氏結緣十七載,蓋因二心不同,難歸一意,愿放妻和離,任從改嫁,并無異言。 立書人建安伯許志仁 明德三十年五月初六 楊氏瞅著和離的原因,難得露出意外之色。 “母親,沒想到父親還算有良心?!痹S靜心情頗好的說了一句。 這份和離書言辭委婉,語氣溫和,可謂有情有義,盡管她父親和有情有義搭不上邊,如果是許老夫人在,恐怕就不會是這個結果了。 楊氏笑了笑,眉宇間和許靜有些相似。 “是啊,他這個人雖說無情又混賬,但從不會苛責女人,好聚好散,對彼此都好?!?/br> 楊氏說完,收好了和離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