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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起,霧氣變淡,細雪被清掃機器人掃到路邊。站在索亞眼前的人,他身上的微光消失了,緩緩倒在地上。雄主派若兩人的溫柔與冷漠都有了解釋。索亞攥住脖子上的銀鏈,笑意盎然。“梁安,你真是個混蛋,害我傷心這么久,卻臨走才告訴我真相,都不管我能不能接受?!敝皇切χχ?,笑出了淚。淚水砸落在地,融化幾顆白雪。他愛的人,自始至終,只有梁安。索亞粗暴地擦去眼淚,撥通了管家的通訊,“來雪鄉,讓司機開飛行器來把你家少爺接走,定位一會發你。我?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對,以后都不再回去了,你提前把我的東西收拾好。怕你家少爺不同意?不同意他也得同意!”索亞看不到的是,他的身上也亮著微光,在日光照射下,變幻出五光十色,若隱若現。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蟲族文為什么有亂七八糟的精神世界、靈異等?一部分雄蟲擁有神秘能力,比如梁安的感知他人情緒,修平的被動技能是瀕死狀態身體陷入自我休眠(修文已刪)。上一部中,席天技能是被動刷滿陌生人好感度、信任值,席天父親技能知道他人真實想法。這個時代的雄蟲們能力初現,但尚未察覺,對精神力的認識處于萌芽狀態,更沒有形成體系指南??梢詤⒖家粋€天生神力的嬰兒,空有能力不會使用,還會被這種能力牽著鼻子走。時光再前進一百年,蟲族社會才會發展為尊崇雄蟲精神力的雄尊雌卑。而現在,苗頭初現。第36章第三十五章等待,再次與你相愛確定好學校,索亞心中徹底松了一口氣。他心中再無顧慮,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去。索亞從修平的房子中搬了出來,修平正在忙著給他的蟲崽做骨髓配型,另一邊還忙著隱瞞他雄父,可謂是焦頭爛額。索亞自從知道了喜歡的人是梁安,他輕易能區分兩者了。修平對他的態度向來不耐煩,連敷衍一下也懶得,話不愿多說一句。而梁安,會對他笑,對他親昵,更會耐心聽他講話。修平很痛快地注銷了他的雌侍身份,同意他帶走雌侍臥房里的物品,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照理來說,雌侍的一切物品屬于他的雄主。如果注銷雌侍身份就必須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能帶走。無奈這個月修平的脾氣比以往更大,別墅里人人都噤若寒蟬,管家也不例外。在離開之前,修平甚至暗示他可以為他提供些經濟補償。索亞十分瀟灑地拒絕了。拒絕完他就后悔了。他賬戶里余額不多,叔父一家又借口他已嫁人正式斷了他的生活費,因為現在臨近高考關頭,沒心思和他們計較,難道他要淪落到睡大街去嗎?逞一時意氣很爽,但事后悔斷腸??!索亞拉著自己的行李在大街上行走,腦補他究竟能落魄到什么慘絕人寰的地步。不過還好,他遇到了閑著出來買的奧蘿拉,奧蘿拉的家人為了他更安心學習,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奧蘿拉從上學期就一個人住在那兒,高三下學期剛開始還邀請過索亞一起。住宿解決了,他的賬戶還有修平(梁安)上次劃過來的錢,暫時都不用發愁。索亞在無所事事時就擺弄梁安臨走前戴在他脖子上的臨時終端,個人終端的使用是依靠驗證身份信息,而臨時終端只需要驗證密碼。梁安走前卻并未跟他提起過密碼,索亞之前將可能的數字組合都試過,無一例外都是錯誤。終端密碼是什么?索亞腦中浮現出一個近乎荒謬的可能,他左右看看,奧蘿拉不在。他又咳了一聲,臉上略紅,手指顫抖地輸入他的生日。這一次,終端鎖屏界面沒有再跳出錯誤提示,而是順利解鎖。“啊……”索亞無奈捂臉。他最初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下意識排除,因為他想梁安應該不會細心到去看他的出生日期,畢竟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里,他也從沒注意到梁安有什么不妥之處。他之前可是為別人的雄主而傷心好一段日子。想想真是黑歷史。索亞羞愧嘆息。真的好想快點去他的城市,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索亞擺弄臨時終端,終端是新的,他的主人也沒想過要長時間用,沒有照片,沒有視頻,更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不過索亞倒是發現搜索引擎網頁版登錄著梁安的家園賬號,里面更新了最近一條博:@涼涼太涼了:剛回學校就告訴我還剩一個半月考試?人干事?@席天評論:糾正!是“蟲干事”定位地點是斯明大學歷史學院索亞忍不住笑出聲。他一條一條翻看,找到一張逆光拍攝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身姿挺拔,以手遮擋,直視日空,由于逆光只有一個帥氣的背影當梁安還在修平身體中,那樣寡淡的面容他都能看到心砰砰直跳。那梁安真正的長相他不會要路都走不動了吧。沉浸在對愛人浪漫幻想中的索亞不知道,他現在的神情和愛看的奧蘿拉是有多相似。時間繼續向前,約克郡的青草萌芽,冰凌花在尚未融化完全的山野間綻放嫩黃花瓣。春天來了。五月七日,蟲星全球又等來了每年一次萬人空巷的大型社會活動,開始為期三天的高考。五月九日,最后一場考試結束,索亞才算徹底放松下來。當晚,他和奧蘿拉還有幾個關系好的同學通宵唱歌,徹底向他們的高中時代道別。高考之后,他們即將告別家鄉,奔向他們夢想中的遠方。※三個月后梁安抱著剛送到的書本,校園里多出不少新面孔,感慨:“果然又是一年開學季??!”他在上學期剛開學時突然暈倒,一暈就是兩個月,再度醒來已經是四月底了。他平白無故就丟了兩個月的時光。他對昏迷期間發生的事記不清,主動問起雄父,雄父本來要告訴他,結果他哥云行在一旁打岔,還動作夸張示意雄父別說。也不知道云行和雄父說了什么,之后梁安再問起來,他們父子兩個倒是保持高度一致,閉口不言,只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他,弄得梁安不好意思再問。還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他醒來時距離考試只剩一個半月,他卻落下那么多功課。臥床太久,身體運動機能有所退化,清醒后也不能立即返回學校,只能在家循序漸進地增加鍛煉,直到身體恢復到正常水平。從大一就保持不掛科記錄的歷史系系草今年光榮全掛,名列班級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