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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全名戴舒,是修平關系最好的朋友,在修平紙醉金迷的場合中總有他的身影。梁安現在周圍的氣氛太過安靜,甚至是死氣沉沉,他急于找些事情來打破這些寂靜,打發這些令人害怕的安逸。修平在家園賬號上發布過不少他和那群朋友們的合影,梁安隨意翻找到一張照片,里面修平和戴舒站在正中間,他們勾肩搭背,笑容燦爛。這類照片的背景多是夜場,看發布時間也都是三更半夜。家園消息的提醒跳出來,其中戴舒艾特修平,下面跟著一溜轉發。我不是袋鼠:@修修修平,收了新雌侍就樂不思蜀了,連哥們都不要了??看時間,正是三天以前,就是梁安教索亞打游戲那天,第二天他就被叫回了主宅,和雌蟲柯米爾定下了婚姻。夜場,好久沒去過了。梁安回想了那里陰暗的環境,迷離的燈光,熱烈的氣氛,還有高濃度酒精,眾人的叫喊歡呼,他不禁有點目眩神迷。在這個像籠子一樣的別墅里,他呆得人都快長蘑菇了。梁安吩咐管家備車,自己蹬蹬蹬走下樓梯,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飛行器還在地下車庫里,梁安等了好一陣,夜風侵襲他的體溫,他在原地跺了跺腳,搓搓手,司機才將飛行器開出來。梁安坐進后座,司機還呆呆地問,“少爺,我們要去哪兒?”由于修宅每換一個雌侍,為了少爺下次的“□□”進行順利,除了管家以外的下人都會全部換一遍,司機一樣。每次新換了人,管家都要費一遍心神。管家在對講機里聽了個全程,他才剛吩咐下任務,還囑咐過司機目的地,這會兒司機又問一遍,不由得讓他口氣中帶上了訓斥:“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現在這個時間,少爺只會去那一個地方!”司機這才點點頭,載著梁安去往夜場。這里的夜場是高檔級別,由于老板在當地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修平這種闊少爺們都十分喜愛這里。梁安一走進去,就有美貌侍者捏著甜美嗓音帶他去包房。還在包房門外聽不出什么,但是一打開門,烘熱空氣與嘈雜嬉笑聲一哄而出。一個黑發黑衣,臉色嫩白的年輕人原本坐在正中間,正懶散地看眼前的侍者唱歌,一看到梁安,他立即站起身來走過來,熱切地拉住他的手。“哎呦,我的少爺你可終于過來了?!?/br>這人正是戴舒,他拉住梁安走到中間坐下,隨口哄開一個原本坐在旁邊的侍者,侍者是個亞雌,笑得活潑可愛,動作利落地讓位,坐到一邊去。“少爺,你這可半個月沒和我們出來玩了,新收的雌侍是得多大魅力,把你魂都勾走了~”戴舒隨口開了個玩笑,旁邊立馬有個雄蟲接口道:“是是是,少爺你沒來這段時間,我們戴二哥可想你想得望穿秋水了~”“去去去,滾一邊去,瞎說個什么?”戴舒嘴上哄著,動作上卻沒有任何舉動。戴舒今年二十一歲,他成年早,但還在少年時就玩得開,玩得花樣又多,在這個小圈子里人人都稱呼他一聲“二哥”,只因為在三年前他和修平開始稱兄道弟。這個小圈子,本身就是為修平才存在的,戴舒憑借自己能力攀附到修平身邊的位置,自然極為珍惜和修平的關系。夜場里坐臺的侍者頗多都是亞雌,亞雌的體貌特征更受到。雄蟲青睞,在這種娛樂場所也更受歡迎。梁安坐在中間,很快戴舒就遞出香煙,梁安下意識接過來,另外一個小弟立即殷勤地遞過火來,橘紅火苗在白卷煙上一跳,煙絲燃著。一口煙入肺,清涼猛然灌透全身,梁安精神為之一振。“這煙色怎么樣?最新的進口貨,涼的,還帶爆珠的?!贝魇骒乓?。剛才讓位的亞雌,走到梁安旁邊坐下,自發依偎他的懷里。梁安的手臂自動摟住亞雌,一切法規的頗為熟練。亞雌身體柔若無骨,身上又有一股清新的香氣,然而包房里充斥各種煙味,烏煙瘴氣的,簡直是一股災難。早在上高中那會,梁安就和他哥把學校附近的酒吧ktv玩遍,在這個模仿藍星娛樂場所,還沒摸到精髓的寒北地區,還比較純潔。并沒有出現過太多出格的性方面的暗示。一邊有亞雌在唱K,還有雄蟲和其他亞雌玩游戲,輸了一局立即當罰一杯,還有其他人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說出不知什么話語。吵嚷,嘈雜,震耳欲聾,人聲鼎沸。如果是以往,梁安可能早已偷偷溜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但是現在,他卻沉浸在這種氣氛之中,渾然忘我,滿心愉悅地看待眼前的場景。熱熱鬧鬧的,多好??偙燃依锬菢蛹澎o得要死的氛圍好上一千倍,一萬倍。讓他再也無法想起附骨之疽的冷到骨子里的寂寞。戴舒看他帶笑的模樣,知道修家少爺現在很是放松,便挑起話頭,“少爺心情不錯嘛,我聽說少爺要結婚了,難不成是因為這事心情這么好?”梁安一直想要擺脫掉的難捱的感受又回來了。別看在修齊岸給他“訂婚”當場,他能冷靜自持。但是現在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想到修齊岸滿懷欣慰的樣子,縱然他不是修平本人,他心里依然堵得慌,沉甸甸像綴了一個鉛塊。他皺了眉,臉撇開一邊去,戴舒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一見不對勁,趕緊說:“是我不好,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先自罰酒,賠罪賠罪?!?/br>梁安懷里的亞雌反應迅速,立即拿起桌上酒瓶,往空杯子里的倒酒。戴舒說:“滿上滿上,到杯沿兒的滿上?!?/br>他接過亞雌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將空杯底亮給梁安看。梁安笑罵他:“還賠罪,我看你就是想喝酒了吧!”只要修平來到的場子,侍者們都會叫上這兒最貴的酒,約克郡常年嚴寒,這里的人們也熱愛飲酒消遣,戴舒也是酒精愛好者之一。連一旁的亞雌也跟著嬌笑搭腔。戴舒被沒有展現出他一貫的嬉皮笑臉,苦笑一聲,“少爺,咱們二十出頭年紀的雄蟲,你看哪個不是十幾歲就訂好雌君,二十郎當歲的時候就結婚。算是弟弟我今天膽子大,膽敢問一句,少爺你怎么就能拖到二十五歲?我去年不想結婚,我家里人當時直接扣押我半個月的生活費,不低頭不行啊?!?/br>梁安按滅煙蒂,就著亞雌倒酒喝了一杯,透過迷離的光線,像是喃喃自語:“哪里是因為拖延,明明就是控制?!?/br>戴舒不明所以,“修郡長對您可是出了名的好?這我們可都是親眼所見啊?!?/br>梁安嗤笑:“對我好?你是心靈故事聽多了吧?!?/br>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