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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雌侍,是他才認識不到兩天的普通人。“想要這份?”梁安停住筷子,指了指一旁盛放的餐盤。索亞點點頭,眼睛水潤潤的,像個人畜無害的小動物。“要哪個?”梁安依次點過兩個瓷碟一個杯子。“只能要一個?”索亞微抬起下巴,語氣遲疑,肩膀耷拉著。梁安到底還是起了點壞心思,他不點頭也不回復,只安靜地看索亞。索亞猶豫一會兒,試探性地把閑置餐盤里的煎蛋往自己這邊撈。梁安繼續看。索亞被他眼神看得有點發毛,慫了,又把盤子推回去。梁安忍不住,輕笑出聲,把餐盤推到索亞面前,聲音里壓不住笑意,“逗你玩的?!?/br>索亞臉上有點紅,縮縮脖子,安靜吃東西。自從斯明進入一月,梁安就沒再見過雪。約克郡比斯明市緯度更高,氣候更加寒冷。這里雪是硬的,風也是硬的,落在外套上,很快就堆起白白一小層。索亞身上套得是梁安的外套,在梁安身上就是中長款,個子低的索亞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幼崽,整個人嬌嬌小小的。梁安一個不注意,索亞就落到他身后去,看不見蹤影。梁安只能又一次把索亞拉到自己跟前,抓住他胳膊:“我一不注意,你就溜到我身后去,總是找不到你?!?/br>若你不見,我可就徹底迷路了。梁安心中嘆息。“哦?!?/br>這句話讓索亞產生誤會,以為雄主想和他并排走,剛才又受到雄主的“恩惠”,十分主動,一把抱住梁安胳膊。好像一個毛絨絨的小動物撲地鉆進懷里,軟綿綿的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撲騰。突如其來的親昵,使梁安既有驚訝,又有隱秘的歡喜。第5章第五章買衣服天空明亮了許多。天光透過玻璃頂灑落,商場形狀呈環形,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惹得梁安禁不住打了第二個呵欠。他對逛街購物向來興致缺缺。他生活多年的藍星早已開始使用全息技術,蟲星投影技術明明比藍星發明更早,落實到生活方面卻做得不怎么樣。現在要是在藍星,自己坐在家里,手指滑動幾下,就能直接試穿一件件衣物。而蟲星,還要買家走過一家家商場,一件件衣服穿上又脫下,累不累?索亞那邊還在挑選,時刻關注雄主情緒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雄蟲臉上的不耐。他不安地攥了下拳,思索一下,放下手中的衣服。梁安坐在商家提供的矮休息位上。索亞走過來,他想平視他的雄主,卻又不敢和他坐在同等高度的座位上,只好蹲跪著,略帶一點出格,直視雄主的目光,“我已經選好了,您看現在回去怎么樣?”“選完了?”梁安精神一振,神情都光彩起來,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向前,“拿衣服,去前面收銀臺?!?/br>梁安并未注意到索亞挑選衣服的數量或樣式,他只關注到這場購物之行總算結束了,對于索亞細微的關切更是沒有看見。注視前方的雄主,索亞感到一點不可名狀的失落。但還沒來得及體會,他就拿上東西追著雄蟲而去。收銀員是個眉清目秀的亞雌,他看到前面一身輕松走來的梁安,后面抱著許多衣物跑來的索亞,露出經過統一培訓的熱情笑容,將衣服一件件掃碼,然后報出了總賬目,他像往常一樣,等待雌蟲掃終端結賬。這次亞雌錯了,是一旁仿若事不關己的雄蟲展出終端,他的熱情笑容可以窺見僵硬好幾秒鐘,隨即反應過來,確認似的,問向索亞,“是雄子先生結賬,對嗎?”索亞這才想起來,他昨天才成為雌侍,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知道,平日里雌蟲對雄蟲同學展現紳士風度,可也包含有“不讓雄子付賬”這一項。索亞臉上瞬間紅透,在微笑的亞雌注視下,他的身上臉上好像著了火一樣,火辣辣的,恨不得自個能囫圇地燒得只剩下一堆灰燼,隨風飄到哪兒都好,哪兒都好過在這里丟人現眼。“別看他了,直接刷我的?!绷喊步z毫不掩飾對亞雌二次確認舉動的反感。他的終端付款界面都調出來了,收銀人員卻致力于拖延他的時間。做最終決定的人永遠是雄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亞雌仿佛當剛才的事情不存在,動作麻利地結賬裝袋一氣呵成。直到他們走出這家店,索亞還有點呆呆的,只是茫然地抱著大紙袋子走在雄主身邊。梁安手插著兜,瘦削的身型被風衣襯得十分有型,他就感覺少了些什么,邁開長腿快步走兩步,又覺得不對勁,站在原地立著,目光落在跟隨他的索亞身上。索亞沒反應過來,繼續向前走,結果就一下子撞到他家雄主身上,兩人之間的紙袋發出嘩啦粗糲的摩擦聲。索亞忙不迭地道歉,看清是雄主的下一秒噤了聲,撲通一聲,直直地跪了堅硬冰冷的理石地面,低垂著頭,兩條手臂嚴絲合縫地貼在身側,吐字清晰:“索亞剛才犯了錯,還請雄主責罰?!?/br>他這次沒有選擇叩首,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冒犯到了雄主,但是并不熟知具體的認錯規范細則。以前聽說過,雌侍認錯話術按具體情況分為五大類,認錯姿勢分為三種,他僅僅模糊知道叩首不屬于認錯的分類。在索亞還在思索“認錯”話術、身體姿勢是否合乎標準,是否妥當時,梁安在一旁一頭霧水。雌侍為什么突然跪下?雌侍犯了什么錯誤?剛才他的記憶是失去一段嗎?在這大庭廣眾下跪他膝蓋不疼嗎?就是在梁家他也沒見過雌侍莫名其妙就跪下的。這時,如果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他會選擇先讓下跪之人先站起來。如果是一個雄蟲,他會選擇趁此時機詢問雌侍犯下什么錯誤,再根據錯誤施予處罰。然而,梁安兩者都不是。梁安從小在藍星長大,就像藍星上的男性一樣,他的情感不如蟲星本土雄蟲細膩,再加上他的雄父極度寵溺孩子,梁安也不覺得他比別的雄蟲有什么不一樣的。現在,他的腦回路就拐到了一個奇怪方向上面。他第一次見到雌侍,雌侍就在跪著,現在又撲通地跪下認錯,難不成是……這個雌侍和別的雌不一樣,他就喜歡跪著?如此魔幻現實主義的結論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出來的。于是,梁安擼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終端的時間,然后就站在了原地。索亞還在等待雄主對他罪行的處罰,但是卻遲遲等不來最后的判決。他實在是忍不住,悄悄地抬起頭,偷看了一眼雄蟲。雄主的臉上,還是那么淡然,那么高深莫測,令索亞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懲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