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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訴你,報仇的事情還沒完?!奔o存在彎起眼睛溫柔地笑:“你不想給索法報仇嗎?”“那么你呢?你做這些是為了什么?”穆可依的眼睛一直沒有從屏幕上挪開。“我在幫你?!?/br>“紀存在,我現在活得很好,動物zigong的研究也終于有了進展。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想將我的工作順利地完成,多活一個人總比多死一個來的好?!?/br>“我理解?!奔o存在將陳琦的長袍褪下,擺正了機器:“開始吧,穆可依室長?!?/br>陳琦的胸膛微弱緩慢地上下起伏著,四肢纖長消瘦,紀存在看了兩眼,干脆地掐死了心里那一點難過的苗頭。“脊柱神經正常,機體功能也正常?!蹦驴梢赖溃骸按_實不應該昏迷不醒,我覺得可以嘗試強制喚醒?!?/br>“這種大事,還得你親自去和大老板說?!彼α艘幌拢骸澳阒腊?,大老板是陳琦的爸爸,手里武器很多,核武器也有一些?!?/br>“很好,能強有力地支撐學院的發展?!彼唵未?。“你說的不錯?!奔o存在笑了一下。“紀小姐?!碧胤N兵直接推開了門,略請求道:“陳先生要過來了?!?/br>“推過去吧?!奔o存在讓了下身。陳琦輕而緩地從紀存在身邊路過,被推到了走廊里。陳琦離開以后,她突然有點困惑自己剛才的做法,這不符合她的立場。但是她下意識地就想保護他,就像當年扣下扳機的時候,她和凱瑟琳并沒有你死我活的仇恨,只是選了最方便快捷的方法來保護她愛著的男孩和她的朋友。穆可依,似乎也活夠久了吧?真可惜。晚餐時分是一個宴會,紀存在從蓋亞學院出來后就直接飛去了酒店。酒店一樓的保安禮貌地查看了她的邀請卡,然后放行。一區,紀經理?,F在看到這幾個字已經不會覺得不可思議了。世界上沒有政府,也沒有貨幣,其實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政府也并沒有存在很多年,金錢的形態也更迭了不知多少次。紀存在穿著紅色的貼身禮服,從珠寶編織而成的璀璨幕簾下搖曳著穿過,對著來迎接她的人適時地綻放一個優雅的微笑。今晚的目標笑著行了一個騎士禮,紀存在將手搭在他手指上。這個年輕男人很重要,他幫著喜馬拉雅山以西的固有社區鋪設光纜,紀存在需要從他下手,將那側固有社區的制式拿到手里,為將來陳予白統一全球做準備。十幾歲時候的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成為大奴隸主手下的一個小奴隸主,現在的她已經毫不猶豫地為奴隸主服務了,而今天她似乎又再次分裂了,變成了一個對奴隸主不那么忠誠的奴隸。她一邊和男人寒暄,一邊打量著宴會上的人。名義上整個世界已經推倒重建,但這里的一多半的還是末日前就非常有實力的人。男人們拋棄了原來的那套游戲規則,正在試圖重新建立一套,洗牌的過程中,作弊一下,將大小王扣在自己手中。誰又知道老天爺撒下的這副牌里到底有多少張大小王呢?她和男人討論起了他摯愛的射箭運動,男人明顯很喜歡這個話題,握著酒杯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擦碰著紀存在的手。她羞澀地撤回,小指輕劃了一下男人的拇指。你懂我懂大家都懂。這次這人也是非常敢約,直接就約在酒店套房里。紀存在拿著房卡,面上微笑,心想,真當我是個禮物了,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她穿著高跟鞋在走廊的地毯上風情萬種地走著,這種專業形體老師訓練過的姿態一定是美的,但她每次這么走,想到的都是二人轉里擰著手絹前后踏步的男扮女。登來登來一登來,前后前后前前后,將要看到的人比男扮女更搞笑。她輕輕劃下卡推開門,那位自戀狂穿了浴袍隨意地靠在床頭,沖她勾了勾手指。她搖了搖自己手里的紅酒,回他一個微笑。她倒了兩杯酒,儀態也是專業訓練過的嫵媚。“紀小姐總愛穿紅色的衣裳?!?/br>“中國有一種說法,死的那天穿著紅衣,就會變成厲鬼,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奔o存在把酒杯輕輕推進他手里,柔聲道:“我死的那天,穿的就是紅色的裙子?!?/br>那自以為是的家伙真的當自己魅力非凡,仰頭吞掉紅酒,笑著問她:“那紀小姐找我,是來報答什么恩情?”“報答養育之恩吧……”她想了想,認真道。“沒想到,紀小姐喜歡這個調調?!?/br>“我不喜歡?!彼龘u了搖頭。“我來,你就喜歡了?!蹦腥说暮絹碓娇拷?,紀存在木著眼睛看著他摔在軟墊上。一個多小時以后,紀存在走出了酒店。在蓋亞學院的時候,科里斯總塞給她各種各樣奇怪的藥物,用來防身,現在她確實也都派上了用場。他們是有實力的,她沒事的時候也總想,如果當年她告訴了他們真相,他們幾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但是又想到外面那些空腹餓狼,她又明白,只靠他們幾個小孩子是行不通的,他們總是要依靠一些或者一位權貴,人造人計劃總是會成為一部分人牟利的工具。那么,為什么不可以是陳琦的父親、她的父親呢?至少,她和陳琦參與其中,總不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陸潛可以比陳琦先完成人造人實驗,那么不是更好嗎?雖然,她是不相信的。說到底,她是不相信陸潛的,所以選擇了背叛,事實也證明,不信他是對的。但是跟在陳予白身后,她又覺得并沒有多舒適。代替凱瑟琳的位置,似乎是陳予白對她最好的嘉獎。但她并不滿足,所有的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滿世界追逐,她也想成為一個男人,她也想永遠長不大,想要什么,開口就好,不想要什么,扔了便是。可惜,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紀存在躺在落地窗前向外望,繁榮的城市并沒有因為人要滅亡而喪失一點璀璨,反而因為燈光倒映在江面上,涂了一種鏡花水月的哀傷和易碎,更加讓人贊嘆。她養的花貓幾步撲在她懷里,她轉過他的頭,和他一起看外面。在學院的時候,科里斯開玩笑說要帶她回俄羅斯的家,那時候,她就想著,可以送給安德烈將軍一只貓,有智商,討人喜歡的那種,還特意問過科里斯如果有寵物要叫什么名字。那個梳著道士頭的傻大個說,要叫陸陸。一旁陳琦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他還在“陸陸”個不停。陸潛那個傻白甜倒是會察言觀色,馬上捂住陳琦的耳朵,小聲嘟囔“不聽不聽,道士念經”,陳琦的臉色馬上就好轉了。怎么辦呢?誰都喜歡他,自己喜歡的人喜歡他,她也是喜歡他。傻白甜的眼睛大又圓,瞪起來的時候太像一只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