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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坡上滑下來,蹭蹭毛臉降溫??斓降椎臅r候,我睜眼看了看,好家伙,差點嚇死我。和我面貼面的冰川里好像封了一片深海,從兩側到正中,顏色越來越深,正中漆黑的一條,仿佛黑洞,也像深淵。我劃到底,摸到了冰川的邊界,我向上抬了抬,里面的海水紋絲未動。我調出郵件系統,給陳琦發郵件,還配了個圖。【這是個什么地方?】已讀。【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具有諷刺意味么?】陳琦沒有配表情,但白眼的感覺呼之欲出。我一邊心虛,一邊調出五線譜來看。是個叫“恐怖世界”的地方,陳琦曾經想拉著我去,但是最后一時心軟沒去的地方。說實話,換成兩周之后的我和他,他絕對二話不說就拉著我跳進去了。時間啊,真是扒下彼此偽裝的神物,剛剛重逢那點客氣勁兒一點都沒有了。【你在哪兒?】【十一峰,快到游戲世界邊界了?!?/br>【可以了,差不多就回來吧?!?/br>【我再試試,能走到盡頭的話,也許就能復原queer了呢!】【好,客廳等你?!?/br>我轉頭繼續看這個世界。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五線譜上也看不到什么需要我調動的人。再細看一下,這個世界的五線譜是靜止的,彈的是一首。嚇人。這種怪事也太奇怪了吧。雖然說和陳琦開始探究狂歡世界以來,我發現我對我的腦子遠沒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但是……也沒有無知到這個地步吧?連這個世界的規則都想不起來。隔著冰,我輕輕摳了一下那條滲人的縫隙,那條縫隙居然就這樣簡單地裂開了,里面涌出一團濃霧,將我整個包裹了起來。突然感覺不妙。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不在名勝古跡上刻字就不會被罰款,不作死就不會死。我有一種預感,再和陳琦見面我可能會被他罵死。——————————————————黑暗中,空氣粘著,一切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水滴答的聲音。我在一個地下水管中醒來,兔子身形還在,周圍是一個人都沒有,連個老鼠都沒。我試圖調五線譜,真棒,根本調不出來。毋庸置疑,我現在就是一只非常普通、手無寸鐵、只有一個金色球球的兔子了——也沒有那么普通,畢竟人正常的兔子是絕對不會走著走著身體就硬成雕像的。“你醒了么?”一個小女孩的氣聲在我耳畔響起。我回過頭,沒有人。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什么來著……是什么來著……規則啊……想起規則來也好……“小兔子,你醒了么?”她又催命一樣催我。“我沒有。我睡著呢!”我隨便應付她。“睡著為什么還會說話?”“說夢話唄!”“你騙我……”女孩子輕柔的聲音漸漸猙獰起來,“你居然敢騙我,我要把你送到你最恐怖的噩夢里,讓你永不超生?!?/br>“哈?能多不超生?現在誰不想超生?你不知道嗎?恐怖片的BOSS話越多看起來越不恐怖。你這么愛說話,怎么不去當訪談節目主持人??!”我邊說邊摸到身旁的一塊石頭使勁扔向她。她一把捏住,然后將石頭攥成粉末。怪力少女松開了手,繼續用陰森語氣對我說:“面對心中的恐懼,成為它的食物吧……”“楚人美咒怨閃靈雙瞳貞子死神來了絕命鎮我通通都不怕!”“恐懼……你看,恐懼它來了?!?/br>我死死地閉上眼睛——千萬不要是楚人美,拜托拜托……作者有話要說:楚人美是我小時候最怕的角色,雖然那個片子和陸潛差不多大,但是還是嚇嚇他吧。第126章恐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坐在一個時尚餐廳里,而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形體??磥黻愮耐米又荒茏叩竭@里了,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地方。我站起身在餐廳里轉悠起來,餐廳色調是奶白配淺橙,每排卡座之間的隔斷上都擺著白色的雛菊花,清新的不得了。說真的我怎么都不記得哪個指縫里看完的恐怖片里有這個場景,依稀記得死神來了里面似乎有快餐店殺人的場景,但我完全想不起來了。多可怕,我冒著陽痿的風險換來的能力,掉進一個游戲世界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赡苓@就是那個小少女說的恐怖之處,我的那些五線譜啊,一根都調不出來,可是我還急著去找陳琦,像吃了化功散的武林豪客,急著去為民除害那么急。我貼著墻壁轉了有半個多小時,還是沒看到電鋸或者鬼魂兒一類的東西。服務員笑臉迎人,食客埋頭苦吃。我在天花板上貼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我好像是這個屋子里最恐怖的存在了。也不知道離開我這些時間,狂歡有沒有亂套,我那幾百只觸手什么時候才能出現???正這么想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推著一個嬰兒車進了餐廳。不是我那個尚且16歲處于大腦恢復期的少年好奇,而是三十歲左右的他,他的嬰兒肥已經完美地遺傳給了他的孩子,露出比年少時更堅毅的下顎線,纖薄的嘴唇微微上翹著,恕我直言,越長越像我老丈人。他推著孩子落座,我蹭到他身旁去看那個孩子。孩子捏著一只橡膠大象,正在午睡,睡著的樣子和陳琦也是非常相似。雖然陳琦并不愛孩子的事情已經暴露,但是我和陳琦孩子的小名早就取好了,老大叫大怪,老二叫有點怪,老三叫特別怪。這孩子一定就是我們的大怪了,一臉的王霸之相。我喜滋滋地多看了他幾眼,翹首等待著三十歲正值美貌年紀的自己進來驚艷四座。過了幾分鐘,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舉著冰淇淋走進了餐廳,他掃了一圈,眼睛一亮,徑直向陳琦和那個孩子走去。難道今天是陳琦帶著孩子出來見朋友的故事?這么想著的時候,悲劇發生了。他咬了一口冰淇淋然后將自己的臭嘴貼在了我男人的——我的眼睛!眼睛!瞎了!我馬上把頭插進□□里,我不要看任何這樣的場景!我那個該死的腦子會記住這個畫面到永久的!“現在,你相信了嗎?這里是恐怖世界呀!”有一個人在我耳邊輕嘆。“你是誰?我是這個游戲的管理員,交出你的權限來!”我閉著眼睛大聲問。“不如……你來猜猜我是誰?”他攀上我的肩膀。“你為什么能聽見我說話?”沒有人回答我。我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答,這期間陳琦和那個男人的說笑聲一直鉆進我耳朵里,比PM2.5還無孔不入。我忍了一會兒,咬牙睜眼坐到陳琦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