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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你們告訴我你們無法復制……”“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br>“算了,再繼續研究吧?!?/br>穆可依讓助理重新打印了資料,從實驗室里走出來。白墻,暗紅的門,走廊里永不變的穿著白大褂急急穿梭的人,瞬間讓他感覺回到了白樓,但他知道并沒有。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再也不會帶著魅惑的笑從哪個地方鉆出來,嘴唇紅艷艷地讓他猜她之前和誰在一起。她連同那棟逆向的樓,一起被炸死了?,F如今的大boss,對蓋亞學院似乎有一種不可理解的執念,剛炸掉了一棟,就再起一棟。只不過,樓里面的人終究還是不一樣了。再想起那天,還是像一場夢。紀鵬繼任,院里要開一個歡迎會,然后會前不久近藤教授將他和索法都叫了過去。索法自然而然地貼在近藤教授身上,然后甜笑著遞給他一把刀。而他右手邊綁著一個他只見過一次的同學。“學院馬上要進行大清洗,現在,你需要選,是殺了他,還是在晚宴的時候被別人殺掉。你要珍惜,這個機會,可是索法用了很多辦法才為你爭取來的?!?/br>任何和索法掛鉤的事情,都不需要選擇。穆可依接過那把刀,比了一下,回答:“不夠鋒利?!?/br>“只有這一把刀?!?/br>“好?!?/br>他用那把鈍刀切開了同學的喉管。他接觸過很多很多死人、尸體,卻是第一次殺死自己的同學,那種感受太不一樣了,那些死尸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社會層面的意義,可這個同學不一樣,通過他,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別人切割的場景。那位同學無聲掙扎等死的時候,他想起陸潛來,殺個兔子都抖半天的中國人,為一個歐洲女同學報仇,切了索法的眼睛。他多希望這個時候陸潛沖進來,為了這個同學,也切開他的喉嚨,那樣他至少還能感受到一絲安全。可惜并沒有,人死透了以后,近藤狩“哈哈”笑著離開,索法抱住了他,他無法思考,他第一次回抱了索法,卻沒有答應她的求歡。之后近藤狩帶著他和索法離開,索法留在了昆明,而他再也永遠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孩。“室長,快要遲到了?!敝淼吐暣叽俚?。“哦?!彼~開了停住的腳步。他需要去紀鵬那里匯報試驗進度,每個月他都需要去見他一次,和以前近藤狩見邱向農一樣。向下到了七樓,人越來越少,卻意外碰上了紀存在。這個姑娘在原來的學院里只是個跟屁蟲一樣的東西,不是在陸潛后面,就是在科里斯后面,看見他的時候,眼神經常充滿著好奇和恐懼,不過幾個月,現在的她看到他,連招呼都不打了。“紀小姐好?!鄙磉叺闹硇⌒囊硪淼?。“嗯?!彼饝?,腳步沒有停頓。穆可依推門進紀鵬的辦公室。不出意外,他對著他發了火,將他扔在助理臉上的資料原樣扔了回來。穆可依上前撿資料,聽著紀鵬變著樣罵。紀鵬英語并沒有多好,罵人的花樣倒是多,十多分鐘,一場羞辱。他之前在餐廳里對著陸潛也做過類似的事情,紀鵬現在心里有多痛快,他完全能想象出來。“下次,再這樣,你和近藤狩就去跟大老板解釋吧!”“是?!彼c頭,退出辦公室。紀鵬經常提大老板,可是他卻不知道大老板是誰。應該是在軍隊里特別有實力的一位,不然怎么會降下一顆核彈,把自己心愛的姑娘炸成一個影子。很可惜,他并不知道是誰。穆可依又在實驗室里忙到晚上十點多,所有開關檢查了一遍,正準備走的時候,近藤教授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實驗室。穆可依沖到門外去架住他,將他扶進屋里。舊學院出事了以后,近藤教授也變了很多,比以前更放浪形骸,實驗室的事情也從不過問。“穆桑,穆桑,還在忙嗎?”他喝得太多了,反復用日語喊他。“是,還有點收尾的工作沒有完成?!?/br>“不需要再忙了,”他哈哈笑著,聲音里卻充滿了不安,“大老板對陳琦的改造成功了,他以后會專心人造人實驗,不需要我們再做這些惡心的動物實驗了。我們扒過的那么多尸體,都沒有一點用處了,我聽過,陳琦并不需要使用人類zigong內膜,是真的嗎?早知道這樣,應該給他的,趙子御要的時候,應該給他的?!?/br>“陳琦?大老板在改造陳琦嗎?大老板是誰?”“你還不知道吧?大老板,就是陳琦的爸爸??!離奇嗎?太離奇了!”“我們兩個,馬上要變成沒有用的人了呢!早知道還有這一天,當初就不需要從學院里活著出來了呢!”近藤狩不知是笑還是哭,攬住穆可依的肩膀,舌頭發硬地說:“你呢?你有沒有后悔殺掉自己當初的同學?我聽說哈姆斯和約書亞他們也沒有死,在麥加的一個研究所里?!?/br>“你說活著是為了什么?”他松開他的肩膀,躺到一張實驗桌上去。“我活著是為了給索法報仇啊,我的教授?!?/br>“索法,我甜美的、腰肢柔軟的阿拉伯少女,太可惜了?!苯籴髀卣f,酒似乎有點醒了,皺眉問:“我旁邊的這是什么?”“今天新做的猩猩標本,對她的基因植入也失敗了?!?/br>“那怎么是開著蓋子的?”“還沒做完啊,我的教授?!蹦驴梢佬χ鴮⑺銎饋?,帶著手套的右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頭發,低聲道:“思念索法的話,不如去陪她吧?!?/br>穆可依將他推進□□培育罐中,和一只沒有了毛皮的猩猩泡在了一起。近藤狩掙扎著浮出水面,又被一只針劑抵住了額頭,穆可依吐掉塑料套說:“你答應過索法了吧,只要她在直播中說謊,你就會保護她,那么為什么她就那么輕易被炸死了呢?”“總要死一個人,我沒有選你,選了她,是救了你的命!”“近藤教授,她才是我的命?!蹦驴梢绖恿藙俞槃?,對他說:“不過還是感謝你,讓我知道了下一個仇人的身份?!?/br>又是一個月,動物實驗仍然很糟糕,穆可依又和助手發了一通脾氣,夾著資料去向紀鵬做報告,等待遣散通知。去往辦公室的路上,他和紀存在又一次碰面,他那個小助理仍是顫抖著打招呼,紀存在淡淡應了,錯身的時候,她隨意地問:“近藤教授真的喝多了去玩猩猩標本嗎?”“是的,你也是他的學生,知道他有多瘋狂?!蹦驴梢罍仨樀?。“可惜實驗室監控沒有錄下來,不然還能為老師伸冤?!奔o存在惋惜道。“他在做奇怪事情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忘記關監控,不過,誰說的準,也許是神的旨意吧?!?/br>“近藤從來都這么出人意料?!奔o存在笑了,對他說:“還有件事,我聽過你的動物實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