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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皮試的包大。他抓過我的手腕,邊cao作邊說:“你一會兒就放松點,能接收到我的訊息就算成功,二十分鐘后明月會把你手臂上的接收器挖出來,咱倆自然就醒了?!?/br>“聽著血淋淋的呢?不是有屏蔽器?”“樓里打印著呢,還沒做好?!崩锇旱?。“一會兒見?!彼f完先閉上了眼睛。我也學著閉上眼睛,其實完全沒睡著,也沒有GAIA針劑帶來的那種自我壓成一條線的感覺。過了幾秒鐘,我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癢癢,隨后黑暗中聽到了里昂的聲音。“潛潛?能聽見嗎?這里太黑了?!彼f。我想和他說話,發現說不了。只好翻出他不萊梅家客廳的場景來,把他包在里面,外頭的太陽光調的足足的,又給他拿了個毯子蓋上。“哦,你能聽見我說話?!?/br>我不僅能聽見你說話,我還能看見你沒穿衣服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傳遞給他這個信息。我突然聽到廚房有聲響,向那邊一看顧清教授正站在那里,是我見過的那個冰山版本的顧教授,穿著一件風衣,正皺眉看著手里的油和雞蛋。“爸爸……”里昂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實在不知怎么辦,只好給他重點位置打了一個馬賽克褲衩。顧清教授沒有回頭,似乎無比苦惱。里昂一步步向廚房走過去,走得越慢,像害怕什么東西一樣。“里昂,那是你記憶里的顧清教授嗎?”我心里這么想著,那些話卻是由廚房里的顧清教授說出來的。“誰允許你用我爸的——”我們倆短暫的初次測試就在里昂憤怒的吼聲中結束了。我睜開眼睛撲到里昂面前去,都不需要看他臉色了,他一臉的淚,比我們剛認清現實那會哭得還厲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實在……實在太真實了。我,”他邊哭邊道歉,“我先回去了,明天帶著屏蔽器一起來。對不起?!?/br>他來到我這兒一共也沒呆上十分鐘,明月舉著挑針看著我,我對他無奈地笑了笑:“首戰告負?!?/br>第一次就把顧客弄得哇哇哭,我這個游戲真的能給別人帶來歡樂嗎?我發現我的個人定位一直在不斷調整。從勵志偶像到守墓人,又到救世主再到現在這個娛樂定位,似乎沒有一個是成功的。怎么辦,要不要換成情感節目主持人的定位?其實并不能拖到明天再見面,堯哥回來上任總大廚之前,里昂還是得堅持做飯。上午的低氣壓席卷了中午的伙食,我們碟子里的土豆泥看著都比以前的扁了不少。真傷感,都這樣的情況了,他還得堅持做飯——其實我也是有一項廚藝的,但這里沒有方便面可供我施展。遠神他們中午只回來呆了一會兒,集體仰頭把一碟子土豆泥倒進胃里,就繼續進行安防布置工作去了。“啊呵呵,遠神他們這項技能很特別啊?!蔽液屠锇赫f。“吃完飯,一起出去轉轉?!彼麤]接我這個梗,繼續對我說。匆匆吃了飯,我們倆一人裹了一件超長軍大衣,帶著雷鋒帽,向著生活區后面的林地走過去。一月份,西伯利亞山區,散步……為我和里昂的友誼干杯。啊,杯凍裂了。“上午的事情,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心里確實是那么想的,但是我不應該那么說,沒有理由讓你承受我應該承受的東西?!?/br>“有什么要說對不起的?我老丈人拿著槍對準我的額頭,他也沒有對我說一聲對不起。剛測試,發生點意外也很正常,我也沒想到我在游戲里不能自主發聲,需要借助別人建構的影像來表情達意?!备鼪]想到你上線的時候是光著的……“我當時看到廚房的時候,整個人就有點恍惚,幾乎不受控制地想起他站在那里的樣子。我以為我是在自己的想象里,全然忘了那些影像是搭建在你的腦海中?!?/br>“那么可以這樣,以后游戲正式運營的時候,我單獨設立一個玩家家園區域,在那里面,玩家可以自己隨意搭建點自己喜歡的東西,養花養草養孩子什么的,我只給它套幾個邏輯規則,別的都不管,怎么樣?”“會有很多感情細膩的人喜歡?!崩锇狐c頭道:“我可以養機器人?!?/br>“這個想法可以啊,”我想起以前蓋亞學院追著內褲跑的那個機器人來,“只是這次讓它追逐點像樣的東西吧!”“我腦子里的機器人,可不會笨成那樣?!彼α讼?。“是啊,如果你造出的機器人特別有意思,我可以搭建一個機器人的世界啊,喜歡和熱愛機器人的同好都可以在那里遇見?!?/br>“陸潛,你發現沒有,除了和遠神的談話,無論是什么,最后都會以你安慰別人結束。其實明明你的處境比我們都差?!?/br>我馬上想到一百種說法說明自己一點都不慘,恰逢此刻,一陣山風吹過,糊了我一臉雪。我打了個噴嚏,把怎么回他忘了個一干二凈。揉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了一棵挺粗的樹,示意他一起蹭過去躲風。好像承認自己慘,也沒有什么了不的,就像我這個游戲如果娛樂性不夠,只當一個情感類的主持人也是很好的人生。但是我始終覺得,人總要死,之前盡力活了就不算慘??赡芪矣肋h不知道我生在這世界上要做一件什么事,但我沒有停止尋找的腳步,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交代了。慘是一種感覺,不是一個事實。“陳琦和我父母不在,我是感覺有點慘。但是也有好的一面,除了他們,你們都在。白天的時候我和你們生活在一起,看著你們或怒或笑,打針的時候,還有睡著的時候,我都在自己的記憶里遛彎兒,遇見那些不在我們身邊的人。你是不是覺得出現在你面前的顧清教授太真實?每次入睡,出現在我面前的陳琦,都是那么真實?!?/br>“事實是這樣,陳予白要打垮我們,而我們也想著打垮他,我們處于劣勢。但我現在真的不覺得慘,我就像擁有兩個世界,一個充滿斗志,一個充滿溫情,馬上我就要有第三個世界了,里面有什么我都非常期待?!?/br>“你說的我都想去打針了?!?/br>“別別別,據我掌握的多方資料推測,打多了會陽痿,你——”“我算了算了,”里昂笑著猛搖頭,停下來的時候,沖著天空嘆了口氣,“本來是想道歉的,說到后來,還是你在不斷地安慰我?!?/br>“沒有你們的包容,我在這個斗爭世界里早就垮掉了?!蔽乙矊W著他的樣子仰頭,吃了一嘴飄雪,涼得我一顫。我扭頭對他說:“我從來不覺得有什么東西是你該承受,而我只要站在一旁看著就好。里昂,我們是比朋友更親近的人,我爸是顧清教授的同伙兒,原諒我只能想起這個詞,我愛人是顧清教授的徒弟,我和你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