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想過分離也是這么容易和突然。為什么這么突然地把我拋下???有本事,真的負責到底??!視頻里小短腿的陳琦盯著鏡頭看了半晌,笑了一下:“我想見他?!?/br>在看到這個笑容的一刻,我身上的喪氣化形成魔。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努力不去想自己有多屈得慌,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委屈??赡芪掖虻尼槻]有讓我產生陳琦那么多變化,不過我的腦子確是前所未有的清楚——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扛起拯救全人類的大旗。我只是想借著人類不能繁殖的契機,好好談一場戀愛,走遍世界每一個角落,然后和陳琦手拉著手死去。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個戀愛腦,卻要用來研究人類大業,太諷刺了。陶醫生按時按點地回來了,手里拿的儀器也挺正常的,他對我笑了笑:“別擔心,就是普通的測試?!?/br>我也瞇起眼對他笑了笑。我們倆都知道,并不是那么普通,我們期待一個牛逼閃閃電閃雷鳴一鳴驚人的結果。可是,并沒有。我磕磕絆絆地完成了,時效上并不讓人滿意。“下次再看?!碧蔗t生簡單地為我的處女射做了總結。我乖乖地躺在治療床上,這次他將各種設備都固定的非常完美,還把地窖的門也關得嚴嚴實實。“要停下來吃點東西嗎?”我搖了搖頭,肚子里那些高熱量食物還在呢,更何況,食欲早就沒了。他點了點頭開始抽取針劑,在注射之前,我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他那個問題:“陳琦說他能想起所有的事情,為什么我沒有?”陶醫生看著我,輕輕地笑:“你還是放不下啊……我和你說過的,當孩子身體承受能力達到的時候,開發越早越好,你已經晚了太多年?!彼麖椓藦椺樄?,繼續道:“而且,陳琦那時候剛四周歲出頭,能回憶的事情很有限,能夠完全想起來也是有可能的?!?/br>“所以,回憶起來的事情是按照重要性排列,還是隨機的?”“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一般來說,特別重要的事情,大腦是不會忘記的,剩下的一切,大腦都會堆砌在一起,跟儲藏室或者,垃圾堆一個樣子?!?/br>所以,我那垃圾一般的腦子是把珍貴的算法當成垃圾不知道塞哪兒去了么?到底能不能認清自己才是垃圾這件事情???“人的記憶是因人而異的,你慢慢摸索,找到自己記憶的方式,沒準哪一天就想起來了?!碧蔗t生似乎想了想,又說:“坦白講,你實在沒必要難為自己一定要和陳琦或者和顧清教授一樣,如果這個針真的能立竿見影的效果,我們早就將它推廣出去了,它的副作用遠比你想的更麻煩?!?/br>“我想和他們兩個一樣,也想要立竿見影的效果?!蔽揖o緊地扣住了床沿,盯著他問:“我應該怎么在最快的時間里完成注射?要成為GAIA,我要注射多少次?我可以每天注射,我要盡快趕上他們兩個?!?/br>“陸潛,飯前剛說了,要信任我,就算你要盡快趕上他們兩個,我也至少要保證你的生命,不說健康,好歹也要是喘氣的?!彼咽掷锏臇|西都停了下來,皺眉道:“半個月注射一次,持續三年;一個月注射一次,持續五年;半年注射一次,又是三年。一共是138次,你打算多長時間注射完?”“陸潛,你疼不疼?你身體能有多少能量支撐你天天吐血,活著過完這138次注射?”“可是……”“你真的信任我嗎?”“我當然信任你?!蔽荫R上回答道。陶醫生沒有什么變化,還是皺著眉看我。“陶醫生,我信任你,可是,我也需要你信任我。我落下了太多,只有這一種方式追上去。那些痛苦我都懂,但什么都比不上蓋亞學院炸飛,陳琦被帶走,我想不起算法痛苦?!?/br>“我還沒和你說過吧,我來這里,是想回憶起一個重要的算法。我不需要像陳琦和顧教授那么優秀,我只是想當一個復制者,我需要在陳琦被迫完成實驗之前,盡快達到這一點。一個完美的復制者,為了這個,我吐死也非常愿意?!?/br>陶醫生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卻也沒有接我話茬的意思。“陶醫生,我們能進來嗎?”科里斯弓著背,將臉貼在實驗室的小窗上。正在我不知道再從我那一肚子吐槽里再搜羅點什么正經話的時候,科里斯他們來了,確切地說,吃完飯的大家都來了??赡苁菑奈液吞蔗t生這個緊張的氣氛中知道了注射效果并沒有多好,每個人都一臉的欲言又止??评锼蛊痤^摸了摸我頭發,隨后這些個同志們都掛著一言難盡的表情輕輕地摸我的頭發。我理解他們想安慰我的心情,但是這么做的人多了,再配上惋惜的表情,還是搞得和遺體告別似的,更尷尬的是,我還得醒著接受這一切。“你心理壓力不要那么大,”遠神說,“天無絕人之路?!?/br>我點了點頭,即便心里非常想和遠神講,君不見,天已經絕人了??!“潛潛,這次要早點醒來啊,”科里斯弄了一條超厚的地毯鋪在手術床旁邊,又踩了踩實,“你要過生日了,我給你做蛋糕吃,怎么樣?如果生日沒有醒,春節也不要錯過啊,我可以學包餃子?!?/br>我努力笑著對他點點頭,蛋糕啊,蛋糕最棒了,春節還是有點遠。痛苦再次襲來的時候,我依稀看到了生日蠟燭,透過時光,一閃、一閃……第64章生日“祝你們生日快樂~~”成人手掌那么大的蛋糕上畫著兩只萌系的牛,每只牛的左側都插著一根藍色的蠟燭,我爸媽還有陳琦的爸爸笑瞇瞇地看著我們倆。哦,一周歲的生日。我和陳琦的生日蛋糕從來都是一個,上面插的蠟燭除以二就是我們的歲數。這一次有備而來,我提起十二萬分的勇氣仔細看了看陳予白年輕的臉。他和我爸保養的可真好呀,五官上都是沒什么大變化的人,不過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所以無論他做什么表情,哪怕毫無表情,我也覺得那張臉上寫滿了“陰謀”二字。他們仨扮天真逗得我“哈哈”大笑,幼稚非凡,并不想看。我越過這個畫面,向陳琦那邊看過去。相對于端坐在餐椅上我,陳琦是半躺的,身前身后塞了不少靠枕,明顯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眼睛垂著,不知道再想什么。我和陳琦兩歲之前幾乎都沒有照片,我媽倒是經常說起我和陳琦小時候的事情,但大多數時候都只說好的一面,連尿床這類事情都不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都無法相信,一歲的陳琦還不會自己獨立坐著。大人象征性地把蛋糕在我們嘴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