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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是有罪過的吧?!碧K維然的拳頭松開了,他語調頹然,“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改天來你請我上去喝茶吧!” 寧檬說好的。 蘇維然轉身離開了仁通大廈。寧檬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腳步拖得有點沉重。 她心里不好受,收回了目光。 走進電梯后她收到一條信息。是蘇維然發來的。 “你答應我不交男朋友的?!?/br> 寧檬嘆氣。剛剛看到蘇維然背影的那點難受漸漸飄走了。 她忍住了沒心軟答應復合是對的,蘇維然目前的心理狀態是不適合談戀愛的,不管是和誰。 寧檬回復他:“學長,我沒騙你,我沒交男朋友?!?/br> 手機安靜下來。 寧檬想著,如果自己提出建議,讓蘇維然去看下心理醫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諷刺他有病。 寧檬想了想,嘆著氣,鎖了手機屏幕。 還是算了,不說了吧。 ※※※※※※ 寧檬上樓到了公司后的一整天里,都沒怎么和陸既明照上面,他這一天倒比從前每一天都顯得更加忙忙叨叨。 到了下午,不光陸既明寧檬抓不著他人,連楊小揚都不見了。 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寧檬才成功把陸既明堵在辦公室,告訴他,她又拉到了兩個優質LP。沒等仔細說上兩句話,楊小揚就敲門進來了,告訴陸既明:“陸總,房子給您租好了,這是鑰匙,地址等會我發您手機上。精裝修,三環里,隨時拎包入??!” 楊小揚交完鑰匙,功成身退。 寧檬挑著眉看著陸既明。 陸既明撇著嘴角笑了下,說:“我膨脹了,現在那一間屋子住不下我了,我得搬個大點的地方去?!?/br> 寧檬也笑了笑,說:“那你開心就好?!?/br> 晚上曾宇航幫陸既明搬完東西,有點不太理解,問陸既明:“和她同一屋檐下難道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陸既明苦笑一聲。 “今天我看到蘇維然來找她了。人家是堂堂蘇總,鮮衣怒馬,豪宅轎車。我呢?我有什么?我除了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還有一屁股債?!?/br> “現在的我,有仇沒錢。放著仇欠著錢,我有什么資格去談戀愛?” 曾宇航不說話了。 ※※※※※※ 陸既明搬走了,也不過只是空出一個房間而已,寧檬卻有種錯覺,仿佛整個房子都空蕩蕩了。 早上刷牙時,冷丁一抬頭,她仿佛又看到早早收拾立整西裝革履的陸既明正準備出門??墒嵌ǘňυ僖豢?,又什么都沒有了。 她覺得當陪伴悄悄變成習慣可真可怕,簡直能讓人產生幻覺。 寧檬忽然發現自己在刷牙的時候產生過很多次和陸既明有關的念頭。最印象深刻的那一次,是她抽了自己一嘴巴,然后把他給狠狠地放下了。 她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子,開了水龍頭把它們沖走,順便沖走習慣產生的幻覺,像個儀式一樣。 然后她無聲笑一笑。 還不是時候。 - 白天寧檬先到了鷹石那邊。薈影視正在運作二輪融資,寧檬要和石英商量一下,她們要不要借著這次機會退出。 剛和石英商量完后續的具體事宜,楊小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寧檬把電話接通,聽到楊小揚把聲音壓得很低很急地說:“寧總,快來!我們不知道被誰給使壞了,現在來了兩撥人,把陸總堵截在會議室里要錢呢!” 寧檬放下電話連忙打車直奔仁通大廈。 第105章 幾天是幾天 第一百零四章幾天是幾天 寧檬很快到了路盟投資。楊小揚用最快的語速在去往會議室的路上把她看到聽到的, 以最極限的輸出功率講給寧檬聽。 寧檬于是大致了解了, 這兩伙人是受到別人鼓動趕來要錢的。 推開會議室門的時候,寧檬已經猜出這兩伙人分別的來歷——一定是陸既明欠著錢的銀行和資管機構了。 她推開門進了會議室, 才發現陸既明所處的形勢有多被動。他一個人陷入了另外兩方人馬的討債包圍圈里,故作鎮定, 孤軍奮戰。 看到她推門進來時, 雖然他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 但寧檬卻把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光捕捉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她像從天而降拯救他于水火的女大俠——這是她從他眼中閃過的那道光里, 所攫取到的信息。 寧檬笑吟吟地和兩方人馬打招呼, 自我介紹的同時給大家派發著名片,又喊來楊小揚:“快給各位老板續點熱茶!”又轉頭問來討債的人們,“我們這除了茶還有自己現磨的咖啡, 哪位老板要是不想喝茶想喝咖啡盡管說,我親自去磨!” 她的好態度讓兩方來人的緊繃都松懈出一道裂口出來。順著那道裂口, 寧檬摸到了一切都好商量的契機。 來人之一跟寧檬客套了兩句寧總年輕有為人美能力強之類的場面話后, 開始轉入正題:“其實我們和陸總也是老熟人了,所以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有什么就說什么。有人跟我們說,陸總在這又開了家公司,勢頭還挺風生水起的。那我們就過來坐坐看, 看陸總既然有錢開公司,怎么會沒錢還我們呢?!?/br> 那人說著又轉頭看向陸既明, 說:“陸總, 大家都是熟人, 當初我領導也是因為覺得您這人守信可靠,好幾倍杠桿的資金說配給您就配給您了,連個猶豫都沒有,您可不能有錢不還,讓我領導在里邊難做人啊,這樣可就太不仗義了!” 另外一伙人也出聲附和。 陸既明無言以對,一臉抱歉神色。他不為自己的做法做任何辯解,哪怕這做法其實是對所有人最優化的一種選擇——他先用錢生錢,這樣可以還掉所有債。他先用現有的錢還債,那他也只能還這么多債了。 寧檬趕緊出聲解圍:“各位老板,給個面子,聽我說兩句,好嗎?” 寧檬走到陸既明身旁。她從前給他做秘書那會,也是這樣,開會時就站在他座位旁。不必他開口時,就由她來為與會者傳達老板的意圖。她現在又站在他身旁,但不再是他的秘書,而是他的同盟軍。 寧檬不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