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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了,你到底發什么瘋啊檬檬?” 寧檬也意識到有點晚了,再不說清可能更晚了。于是她單刀直入,問:“琪琪,你和老何最近怎么樣?他有沒有什么變化?” 尤琪甜美的一張臉立刻肅了下來:“檬檬,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寧檬說:“沒有,我就問問?!?/br> 尤琪說:“他對我更體貼更溫柔更好了,什么都給我買,怎么了?” 寧檬從尤琪的聲音語調里聽到了她對她男人的維護。因為感受到閨蜜的質疑,那種油然而生的無條件的維護。 一瞬間寧檬有點猶豫還要不要往下聊。但轉念想到陳曉依貼在何岳巒身上的樣子,以及她看向何岳巒的眼神,寧檬狠狠心,把話題繼續。 寧檬很委婉地問尤琪:“你有沒有聽過這個說法,就是……假如男人忽然對你特別好,比以前更好,那多半就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太的事在尋求心理補償……琪琪啊,老何他不會這樣哦?” 尤琪臉色沉了下來:“阿檬,你最近怎么總陰陽怪氣的?你要是再這樣亂猜老何,我真的要生氣了!” 寧檬只好換個角度繼續:“好好,不說老何,我們探討男人。琪琪啊,真的你不能對男人太放心,要一松一緊再一緊一松地看牢他。男人多狡猾啊,讓女人在家,天天只能對著他一個人,然后他自己在外面對著的好看又自立的小姑娘可多呢!琪琪你真的應該自立一點,干點什么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未來真有什么突發事件你好也能自己養活自己,有情飲水飽就是個屁,沒丁點用的,到什么時候都得自己能賺錢養活得了自己,這才是硬道理!” 尤琪真的生氣了:“檬檬,你大半夜來給我上課來了?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是想告訴我老何有可能出軌了嗎?你是有證據還是捕風捉影?檬檬,你有點好為人師了,你一個剛談戀愛沒幾天的人沖過來對我很多年的戀愛指手畫腳的,你覺得我聽得下去嗎?” 兩個人就此聊崩了,不歡而散。 后來寧檬自我檢討了一下,自己那晚到底該不該找尤琪說那些話。 她還上網發了帖子,問假如你發現閨蜜老公或者男友有出軌的跡象,你到底要不要告訴閨蜜知道? 帖子里的各路回答差點掐起來。 有的人說,你一個閨蜜而已,找準自己的位置,別多管閑事成嗎。 又有的人說,這怎么能是多管閑事呢?那是樓主的閨蜜,假如該提醒的時候不提醒,以后發生不好的結果了不落更多的埋怨嗎?再說提個醒也是為閨蜜好吧。 前邊那人又說:有證據嗎?沒證據就是瞎挑撥,樓主多大臉挑撥人兩口子的事? 另一人回ta:戾氣要不要這么重?提醒,是發生在有苗頭的時候的,都有證據了,還提醒個毛?還來得及?早錯過該警惕該遏止的時機了! 然后帖子里就真的吵起來了,有人罵樓主多管閑事,有人站樓主說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提醒閨蜜。 寧檬發現這是一道無解題。無解的結局就是她狠狠對尤琪道了頓歉,給尤琪買了很多好吃的,費了很大勁才哄好尤琪。 然后寧檬還是選擇做了一個多管閑事的人。為了她的閨蜜,她愿意承擔那帖子里有些人說的“樓主多大臉”。 寧檬私下里趁著到何岳巒公司辦事,順便和何岳巒聊了會天。 寧檬以一位故人起了話頭,她問何岳巒:“你認識邱俊霖?” 何岳巒一臉疑惑:“誰?” 寧檬笑笑說:“沒事,他是我以前一個同事,我有天吃飯,看到你們也在同一家館子吃著呢,其中就有他。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邱俊霖這個人做事手法很巧妙,你如果認識他的話就適當留心,不認識的話就無所謂了?!?/br> 何岳巒嗯了一聲,想了想問:“你是哪天在哪個飯館看見我的?” 寧檬盯著何岳巒的眼睛,仔細觀察著他眼神表情的變化,說了日期,說了館子的名字地址,說了和他同餐的幾個人的長相特征。 何岳巒笑起來,說:“你今天不說那個邱什么也是做項目的,我還以為那是對方老板的司機呢?!?/br> 寧檬也笑。笑過之后她話鋒一轉,殺了何岳巒一個措手不及:“老何你和陳曉依沒關系吧?” 她問得很直接。只有直接才能觀察到人最直觀的反應。 何岳巒怔了一下,倒沒生氣,好脾氣地回:“當然,我和她能有什么關系?” 寧檬笑著,開口時像打著商量似的婉轉甚至祈求:“老何,不管你身邊有什么樣的誘惑,希望你能念著你和尤琪這么多年的感情,只和她們保持工作上的關系?!?/br> 何岳巒嘆口氣,有點語重心長地:“寧檬啊,你真的想多了,我和陳曉依真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寧檬開玩笑一樣地說:“那你敢發誓嗎?”她其實一點都沒在開玩笑。 何岳巒也笑著回答:“有何不可?!?/br> ※※※※※※ 蘇維然知道了寧檬在何尤之間的費心周旋,知道了尤琪因此對寧檬還心生了埋怨之后,感嘆說:“她那么說你,你這樣默默做事默默承受,值得嗎?吃力不討好的事,何必強做呢,有時候緣分盡了好聚好散未必不是好事?!?/br> 寧檬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吃力不討好,她只知道就算她在扮演一個討人嫌的角色,她也要盡力去把尤琪可能遭受不幸的機會降到最低。 晚上蘇維然送寧檬回家時,寧檬被吻了。 這件事發生在六樓半樓梯平臺的黑暗中。 他們從一樓走樓梯上到六樓半,蘇維然忽然腳步就停了,他往上看了看,輕聲叫住了寧檬,貼著她耳朵小聲說:“等會再上去,再陪我待會,好嗎?” 寧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點了頭。剛要說聲好的,她的嘴巴就被他堵上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吻的感覺。她知道情侶之間早晚要做這件事的,但這件事真的發生了,她的心情又有點詭異。有點像過去被園子養大的姑娘到了開|苞的時節,這一遭是躲不過去的,所以時節到了就干脆閉著眼睛承受了這一遭被開|苞的改變。 她被蘇維然吻著的時候,一點都沒懵,甚至清醒得可怕。那天被那人強吻時的眼前一片暈眩和空白,完全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