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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很專心開門的樣子,啪啪啪啪地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換的密碼鎖。他這回居然沒有主動聊sao,這讓寧檬有點意外。 寧檬走到自己家門口,掏鑰匙開了門。她懷疑陸既明是不是有開門障礙癥,她都要進屋了,他還跟那杵著鼓搗著密碼鎖上的十個數字鍵。 寧檬有點想笑。做成一件事后的好心情讓人的笑點可以一下下降兩千米。 她對著仿佛永遠也打不開門的陸既明輕輕喊了一聲:“喂?!?/br> 陸既明即刻停下開他那扇仿佛永遠打不開的門的動作,直起身,回視寧檬:“干嘛?” 兇巴巴的。 寧檬更想笑了。按照她對他擰巴人格的了解,他嘴上兇,那這會他心里一定心情不錯。 寧檬:“陸總,這門您開了半天了,再開不開我要報警了,我懷疑這不是你家!” 陸既明表情一兇:“怎么不是我家,我真金白銀買下來的!” 寧檬:“可你進不去啊?!?/br> 陸既明:“我昨天喝完酒新設的密碼,沒記住不行???” 寧檬話一轉:“這的房子不是小不拉幾的有人不稀罕么?” 陸既明又兇:“寧檬你跟我翻小賬較勁是不是?我錢多不行嗎!” 寧檬忽然收起笑意,忽然很認真地說了聲:“謝謝?!?/br> 陸既明還沉在自己編織的氣咻咻的氛圍里,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兩個字,一下呆在那。 寧檬:“以后我做到總監以上級別之后,會找機會把你這份人情加倍還給你的?!?/br> 寧檬說完轉身進了屋。 陸既明呆得傻嘰嘰地看著她背影消失在對門,聽著門碰的一聲合上。那聲碰忽然讓他開了竅。 他猛地一拍腦門,按了幾個數字。門鎖滴的一聲,開了。 他眉頭深鎖地進了屋。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把密碼改成了那個。 他捋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找曾宇航過來陪他喝酒,曾宇航問他怎么了,感情受創還是事業受創。他回答是打賭的進程受創。曾宇航于是特別開懷,張羅著要給他辦場趴體解解壓,就在這房子里。 陸既明當即把曾宇航踹走了,并且前腳踹走人,他后腳就打電話找人來換了鎖,密碼的。 換鎖的時候他無聊,就坐在沙發上自己和自己dúndúndún地喝酒。 鎖換好了,他也把自己喝得有點迷糊了。師傅讓他設個自己記得住的密碼。他想了想自己能記住的數字有什么?忽然朗朗上口了一串,師傅于是取了這串數字的后面幾位給他設成了密碼。 陸既明坐在沙發上咂摸著那幾個數字。 簡直了,居然特么是寧檬的手機尾號…… 陸既明拍自己的額頭。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數能記住秘書手機號碼的老板了吧?他以前究竟是打了多少電話給寧檬布置任務。所以他真的是有點壓榨她了吧…… 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又細想了想,陸既明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了一個深刻驚悚到他自己的發現:他連自己的手機號都背得倆數一頓的,卻能很流利地背出寧檬的手機號…… 真他媽活見鬼了,老陸知道了恐怕要哭死了。 第27章 學長請吃飯 第二十七章學長請吃飯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 寧檬意外接到蘇維然的電話, 當時她正在茶水間里泡速溶咖啡。放在杯子旁邊的手機屏幕一亮,蘇維然三個字伴著鈴聲跳進寧檬的眼睛。 寧檬手一抖, 把撕開的條形獨立包裝的速溶咖啡全倒灑在了杯子外。 慌里慌張地拍一記腦門,她抓起手機劃開屏幕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 出聲的時候聲調鎮定得像個久經沙場的指揮官, 那聲“喂?”的沉穩和她手忙腳亂地收拾倒在杯子外的咖啡沫形成鮮明的真偽對比。 “學長, 你好?!睂幟什恢篱_場白能6說點什么, 說得太近太遠都有點尬聊, 索性用了最穩妥的你好。 蘇維然的笑聲透過話筒傳過來,那聲音的音質和從前在校園時一樣有點魔性的吸引人;但韻味又和從前不太一樣,里面融入了這么多年的人生歷練, 聽上去又比從前多了一份深沉。 “寧檬,聽說你做成了一單定增, 恭喜你!” 被這道聲音突然夸獎了的寧檬, 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一單不大的項目,我也只是協調人, 真當不起你還打電話來祝賀我一下!”頓了頓,她有點好奇,“學長你的消息真靈通?!睂幟势鋵嵾€想問你是怎么知道的?還知道得這么快。 但和“總”級別的人講話不用全講完, 他們玲瓏的心思會自行把問題織補完。好心的“總”會回答這些問題,壞脾氣的“總”就會打發過來一句“你管那么多呢”。陸既明是不折不扣的后一種“總”, 想從他那里知道事情, 總得依據他愛擰著干的個性去詐答案才行。 但蘇維然這次是個好心的“總”, 他告訴寧檬:“我到既明資本和陸總談項目合作,從他那聽說的?!?/br> 寧檬略發怔:“他……平白地跟你,說起我?”有什么由頭能讓他當著蘇維然的面提起自己? 蘇維然輕笑:“倒也不算平白吧,他辦公桌上有條皺皺巴巴的手帕,水藍色,陸總怕我以為他有什么特殊嗜好,跟我解釋說那手帕是你上次送材料的時候落在那的,說等你再去還給你呢?!?/br> 陸既明無意間提了送材料的人的名字叫寧檬,蘇維然一聽很大尾巴狼地表示哦寧檬,好巧我也認識一個叫這名字的姑娘。于是兩個人從為什么送材料,就引出了陸既明這邊的這個寧檬剛剛跟著他陸大老板一起做了一單定增這件事。 寧檬忽然覺得陸既明最近為人風格有點詭異。說起那條手帕,是之前有天霧霾嚴重,導致她不斷打噴嚏,她怕自己噴來噴去招人煩,所以找了那塊手帕來堵嘴。后來那手帕不知怎么就不見了,她一忙起來也全顧不上找它一找。沒想到那東西居然被陸既明丟在了辦公桌上。 他要干嘛呢……留著用她噴嚏和口水浸染過的手帕辟邪嗎? 這么一想她忽然覺得陸既明還真有可能有什么怪癖。 “陸總……也夠有趣的,我估計他也就是還沒顧上扔呢,呵呵!”寧檬干笑兩聲,為那塊忽然有了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