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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更熟,你千萬幫幫忙哦! 寧檬接這通電話的時候就在既明資本,石英帶著她過來一起和陸既明商量解決問題的對策。 她掛斷電話以后,看到陸既明正耷拉著眼皮看著她,滿臉都是中英文雙寫的輕蔑倆字。 趁著石英起身去衛生間,寧檬問陸既明為什么那副表情看著她。她其實想問的是,你臉上的輕蔑是沖著誰呢?是我嗎?還是LP那個兩面派董秘。 還是,都有呢…… 陸既明還是那副滿臉輕蔑的德行,回答寧檬:“看到了嗎,是誰求著誰往項目里進?所以讓他們配合提供點資料,有什么好不樂意的!慣的他們!” 寧檬沒話說,松了口氣。 那輕蔑不是沖著她。 同時她又覺得自己學到了資本名利場上新的一課。 首先不是誰掏錢誰就是大爺的,資本市場里的好項目,有都是搶著掏錢的人。 其次人要找清自己的位置,否則再趾高氣昂也只是別人眼里的笑話。比如董助,他跟在董事長身邊只是董事長的助手,他并不是董事長的代言人,他沒有資格以董事長的派頭對待其他人。 可他卻處處以凌駕的姿態對待寧檬,他覺得寧檬只是一個經理,和他對接工作太高攀他了,所以他從不在第一時間回信息回電話,他要用這個拖延的時間差昭顯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 可說到底,他也就是個給董事長打雜的呀。 寧檬以這個人為戒,在心里告誡自己,將來千萬別成為他那樣的人。 ※※※※※※ 陸既明和石英以及銀行信托和資管幾方面召開了一個臨時電話會議。 經過幾方協商,最終有了折中的解決方案——如果不換掉這個LP,那么就由LP的自然人大股東以借款的形式借給LP三千萬,再簽一份借款協議。這樣LP賬面的活錢就能夠覆蓋七千萬投資額了。 離報價日期已經很近,一切后續工作都需要以坐火箭的速度完成,不容有失。 寧檬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壓在自己身上。 她仿佛能看到一顆輕飄飄的稻草,在空中忽上忽下地搖蕩著,企圖往她的后背上著陸過來。 這根稻草著陸的動力是陸既明,讓它著陸的引力是舊態復發的董助。事情解決了,董助又恢復到了那個懶得搭理人的壞態度。 時間緊迫,而陸既明讓寧檬提供的資料依然不肯一次性說清。另一邊董助也依然不肯紆尊降貴在第一時間回復信息。寧檬一條消息發過去,總要等上個把小時他才肯回一下。仿佛不這樣不足以顯示他頭銜里董助中那個董字的分量。 第一天,陸既明告訴寧檬,請LP提供最新的季報,并且季報內容要與盡調報告、驗資報告上的內容相一致。 說完要求他又加上一句:沒幾天就報價了,抓點緊。 寧檬趕緊去落實,可惜她這個急病人遇上了董助那個慢郎中。 微信很久沒被回復,她只好打電話,打了七八個終于董助肯接了,寧檬對他強調事實的嚴重性:這個項目你們確定是想做的,對嗎?那么請不要拖拉了,盡快,好嗎? 董助有點不樂意,表示我們盡快配合沒問題,但寧經理你這個態度有點問題。 寧檬懶得和他計較什么了,只要他能提高點效率,她愿意被他說十次態度有問題。 第二天,陸既明告訴寧檬,請LP抓緊提供自然人與LP簽的三千萬借款協議,并一并提供借款劃款銀行流水。 說完要求他又附加一句追問:昨天讓你提供的文件呢?都什么時候了你這是什么效率! 寧檬只好繼續打電話,先對董助說還需要一份什么文件,然后問昨天那份文件什么時候能準備好?下周就要報價了!材料還要送到資管過內核的。 董助表示寧經理沒有你這樣做項目的吧,只負責催,著急的話你倒是需要什么昨天一起告訴我??! 寧檬不想和他辯解什么,只說了句我也是一份一份接到的指令。但這句話沒有換來董助的諒解。寧檬懶得再解釋了,只要他能按時完成工作她情愿被他埋怨。 到了第三天,陸既明告訴寧檬,還需要LP自然人大股東提供個人身份證復印件、個人財產證明,其中個人財產證明必須有足夠材料證明其有現金資產供出借,這些證明材料可以是證券賬戶資產、銀行可變現理財產品、銀行賬戶活期存款,房產證明等。 寧檬立刻打電話給董助,董助聽說又有東西要,頓時暴躁了:寧經理你怎么做項目的?就不能一次性都說完嗎?我們都是給你打工的嗎? 寧檬忍著委屈和氣,忍下憋屈和淚,說,就這一哆嗦了,就請您盡快吧。 第二天,材料終于快遞過來了。 寧檬把材料袋拆開看了一下,季報借款協議財產證明一樣不少,但她還是打算再仔細翻一下內頁文件檢查一遍的??删褪沁@時候,陸既明來了電話,電話里一番責難劈頭蓋臉向她砸過來。 “大前天讓你準備的資料呢?前天讓你準備的資料呢?昨天讓你準備的資料呢?資料呢?!你自己說還剩幾天就報價了?結果呢,還缺這么多東西!這項目你們到底還做不做了?!你到底有沒有協調的能力?” 這番責難把那根搖蕩在空氣里的稻草,直接吹到了寧檬的背上。 她的心態被這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崩了。 她把資料袋子一拉,沒再做過多檢查,直接打車到了既明資本。 到了陸既明辦公室,寧檬的小宇宙徹底爆發了。她把資料袋子遞到陸既明的辦公桌上,直視他,喘著氣,大著聲,憤怒地,對他問:“陸既明,陸總!請問你憑什么一直對我呼呼喝喝?就因為你有錢你是大老板嗎?你有錢你就該把別人自尊當取樂玩具踩在腳下聽響玩嗎?資料都在這里,我有沒有能力協調項目做項目,不是你說了算的,你除了有錢,你算老幾?” 寧檬說到最后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哭了。她連忙把從鏡框下鉆出來的眼淚一抹,扭頭就跑掉了。 辦公室里,陸既明拿起文件袋心煩意亂地敲自己的頭。 敲了一會他放下文件袋,抄起電話打給曾宇航,直愣愣地就問:“我問你,我踐踏別人自尊了嗎?” 曾宇航回答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