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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鼎爐香燭,似乎便是一會兒祈福的祭臺了。兩個宗教人士模樣的人正在那里忙碌著,似乎在做最后的準備。沈嚴也來到了神樹廟,他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然后便安靜地走到旁邊的一個角落。“怎么樣?”沈嚴壓低聲音,問早已站在此處的秦凱。“駱海早上七點多就來了,他一到就有人把他帶進了后院。那邊不對外,我們進不去?!?/br>“有發現什么可疑人物么?”“暫時還沒有?!?/br>沈嚴點點頭,再次看向院中——小院內已經匯集了一二百人了,而重案組以及借調過來另外5名警員則便衣分散在四周。所有人都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些什么。九點鐘,祈福儀式準時開始。駱海一身道袍出現在眾人面前,人群中立刻發出一陣小小的轟動。重案組的幾人繃緊了神經,警惕地打量著圍觀的人群。只見駱海來到祭臺前站定,他先是對著天拜了三拜,然后拿起桌上的鈴鐺當啷啷地搖了幾下,開始念起什么經文。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中也響起了念經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駱海突然拔高了聲音,他從桌上的香爐里抓起一把把的香灰,拋灑向空中,同時口中大聲念道:“道生萬物,萬物有靈,天佑萬物,降福眾生!”下方人群中有人也響起了應和的聲音:“天佑萬物,降福眾生!……”駱海放下了手中的鈴鐺,拿起了放在桌邊的香。接著他眼睛在桌上看了看,然后拿起了一旁的打火機。駱海一手拿著香,一手按下打火機——呼!一道火光猛起,駱海全身竟瞬間被火焰包圍!“啊啊?。?!”尖叫聲瞬間響徹寺廟上空。圍觀的民眾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所有人先是一愣,繼而大叫著四下逃開。“去救人??!”沈嚴大叫。全體警員立刻往里沖,然而從里往外跑的百姓太多,幾人逆流而動,很難擠得進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駱海身上的火越燒越猛。當沈嚴和江厲終于擠到駱海身邊時,駱海早已倒在地上燒成了一個火球。沈嚴和江厲脫下外套使勁撲打駱海身上的火,然而火勢兇猛,怎么撲也撲不滅,只見到駱海不停地翻滾掙扎,叫聲也越來越凄厲。“閃開閃開!水來了??!”旁邊響起一陣喊聲。程海洋端著一盆水沖了過來。沈嚴江厲連忙閃開,程海洋立刻將水潑到駱海的身上。其他幾個人也端著水趕了過來。一盆盆冷水猛潑上去,終于將駱海身上的火完全熄滅。地上升起一股黑色的煙氣,駱海躺在地上,周身漆黑,已完全沒了聲音。沈嚴湊過去探了探駱海的鼻息,然后抬起頭來,沉重地搖搖頭……Chapter19突破幾人看著地上焦黑的尸體,一時都沒有言語。這意外實在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都沒有想到兇手竟然敢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行兇,而他們卻沒能救下人來。重案組的幾人臉色凝重,暗暗握緊了拳頭。“秦凱,打電話叫法證?!鄙驀蓝⒅w開口:“其他人,把這廟里的人和剛才的目擊證人都找來,挨個問話?!?/br>神樹廟僧人并不多,只有三位常駐僧侶和幾個工作人員。沈嚴找來其中的負責人問話,沒想到對方幾乎對駱海一無所知。“我們這里除了重要慶典外,平時經常承接一些組織或個人的宗教活動?!必撠熑私榻B:“這種時候我們只提供場地,剩下的一切都由活動舉辦者自己準備。駱施主是前天晚上聯絡的我們,說想盡快辦一次祈?;顒?,我們正好今天也沒有別的安排,就同意了……”“祈福的這些東西,都是師傅和我一起準備的?!瘪樅5男≈謩⒘钫f話時戰戰兢兢,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慘劇中回過神來?!啊切?,那些東西是師傅讓我買的……一直都是那些東西……我,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這些東西,都有誰經過手?”沈嚴問。“就,就我買完了,師傅就讓我裝到一個箱子里,然后今天拉過來的……到了這兒以后……師傅突然說餓了,想吃包子,于是我就出去給他買……箱子就放這兒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碰過……”“這些東西之前就放在門口這里的?!绷硪粋€工作人員回憶說:“我們一般都是這么做的,如果東西多的話就讓人提前送來,放到后邊的庫房;如果東西少的就直接放在院里。今天的儀式需要的東西不多,所以我們就把東西直接堆在了墻邊上?!?/br>“有誰可以碰到這個箱子?”方禮源問。工作人員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這個院子是對外開放的,誰都可以進來,這種東西一般沒人動的,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師傅之前一直跟鵬程地產的人對著干,為什么突然要幫羅志強祈福了?”沈嚴問劉令。劉令身子一震,悄悄抬眼看沈嚴。“是因為鵬程地產答應給他好處,對嗎?”沈嚴一雙眸子犀利地看著劉令。劉令被沈嚴的眼神看得一抖,何況現在駱海已死,他便點了點頭:“前天下午,是有個男的來找過師傅,他說他是鵬程地產的,姓姜?!?/br>沈嚴心中一震——果然是姜建東??!“他都跟駱海說了什么?”“這個我也不知道?!眲⒘羁嘀槗u搖頭:“師傅一見到那姓姜的,就把我攆出門去了,他倆在里屋談了一陣子,那姓姜的走之后師傅就開始打電話,說要準備做一場祈福法事?!?/br>“那你師傅對外公布了要祈福的消息后,有沒有人找上門或是打電話過來,口氣很不好的那種?”“這個……好像是有過……”劉令揪著頭發想了一陣子,說道:“昨晚上我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師傅手機上來了一個電話,師傅一看電話號,就讓我出去,我知道肯定又是那個人來電話了,就趕緊出去了?!?/br>“那個人?”沈嚴聽到了重點,立刻追問道:“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師傅從來沒說過,只是他時不時會接到一個電話,而每次師傅一接那個電話時他都會讓我出去,所以我才猜,那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個人經常給你師傅打電話?”“好像……好像打的次數也不多……我記得就兩三次吧……”“都哪天打過?”“哪天……”劉令半仰著臉苦思冥想:“好像……那姓羅的來那天打過一次,誒不對!那天好像是師傅先打過去的!……”說到這兒劉令垮下了臉,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警察同志,我真不太知道,我就是打點零工,我才跟他干了半個月不到……”沈嚴接著問:“你剛才說昨天晚上那個人又來電話了,而且口氣很不好,你都聽到他們說了什么?”“其實我也沒聽到啥,師傅一看那人來電話,就讓我先回家,我知道他一向很注意這種事兒,也就準備回去了??晌彝易吡艘话雰簠s突然想起來我把從我家拿的斧子落他院里了,就轉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