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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在身邊”這字眼有些曖昧,自己還是撇清楚比較好。 不過,她倒是真希望自己可以回家。 漪喬的這些想法墨意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專注地聽著她的回答,黑如點墨的一雙漂亮眸子里漸漸綻放出熠熠的華彩。一絲微笑掃過嘴角,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笑容有多么得舒暢。 像是從心底里開出的一朵花,明媚到骨子里。 “哎呀,糟了!跑題太遠了——咱們趕緊言歸正傳吧,”漪喬驚覺此時岔題已經岔得很遠了,懊惱地拍著腦門往講臺上走,“本來就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這節課原本就短。唉,接著上課接著上課?!?/br> 墨意揚起一抹淡笑,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心頭思緒萬千。 漪喬,就算全世界都誤解我、反對我,只要還有一個你是理解我、支持我的,這便足夠了。 至于能否留在我身邊,雖說是世事難料,但我還相信,事在人為。 ☆、第三十二章 短暫的平靜 漪喬最近的日子,可以用平靜而充實來形容。 她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耐著性子學習女紅,練習書法,溫習詩書,還要暗暗識記古字。雖然這些課程|真是無聊得緊,但她后來想,不能浪費了時間還什么都沒學到,與其支差應付,還不如戒驕戒躁,靜下心來學習一番。畢竟,多一些技藝傍身總是好的。 更何況,張巒夫婦都有如此好的耐性,她又怎么可以辜負他們二老的良苦用心? 上午周|旋于張巒夫婦之間,下午還要去除非居給墨意上課,中間幾乎沒有什么休息的時間,頂多也就是在馬車上小憩一會兒。好在午休并不需要多久,而且對于當老師這件事情她還是樂在其中的,所以心里也沒有什么怨言,每日基本可以保持比較好的精神狀態。 不過雖說如此,她還是會見縫插針地找些機會來讓自己小小的放松一下。比如,現在。 趁著墨意在做習題的空擋,她正獨自呆在一處比較空曠的屋子里練習瑜伽。 這個屋子其實就位于作為教室的大廳一側,原本是供人小憩的臥房,空間并不大,只比普通的耳房寬敞一些。 墨意在得知漪喬要找個地方作為調養休息之所后,本是打算讓出一間上好的廂房專門供她使用的,但是由于廂房和“教室”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漪喬覺得這么跑來跑去的太麻煩,便選了個就近的地方。 她在略略參觀了除非居之后,發現這里的房間出奇得少,除了這處辟出大廳作為上課之用的套房外,就只剩下幾間精致典雅的廂房而已。而且,套房和廂房還分居除非居東西,相距頗遠。 按理說,在古代像除非居這樣高檔次的宅子,怎么著也應該是雕梁無數,屋影幢撞,房間鱗次櫛比地擠擠挨挨蔚然成片,讓人橫生一種圈地運動的感覺。又哪里會如眼前這般簡單清寡? 雖然除非居本身便屬于小巧精致的類型,面積并不算很大,但是多造幾間房子還是沒有問題的。況且,如墨意這般殷實的家底,也不會在乎那幾個錢。那么,現下構架做如此安排,是何用意? 漪喬心里納悶,當時便問過墨意。然而他聽后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解釋。 不過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是漪喬自己猜測,可能是因為墨意喜靜,所以平日里沒有什么來客造訪,才會這么布置。 由于母親是瑜伽教練,她從小就開始接觸這種修身養性的藝術。又加之她本身極具靈氣,身體條件上佳,因此不管是體位練習還是冥想,她都早已掌握自如,能夠達到很高的水準。即使在高級瑜伽的練習者中,也堪為翹楚。 而她如今雖然意外地穿越,但是也不打算放棄瑜伽的練習。畢竟,它對調養身心、舒緩疲勞是非常見效的。 檀香清雅馥郁的芬芳氤氳縈繞于幽靜的房間,披裹著暖爐騰出的融融暖意,令人從心底里滋生出一種靜謐的安適和舒暢。 雖然現在已是隆冬臘月,但是有墨意特意準備的三個大暖爐在,這間室內反而是溫暖如春了。即使此刻她只穿著單薄的練功服,也完全感覺不到寒冷。 漪喬正專注于呼吸吐納做著體位練習,一陣輕緩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請進?!彼┝艘谎鄯块T,緩緩收勢。 ☆、第三十三章 我要變形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地打開,墨意款款走了進來。 “我思量再三還是決定過來一趟,”墨意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希望沒有打攪到你?!睘槊夂L灌進來,他轉身之際便又迅速把門關好。 “沒有沒有,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漪喬坐到案幾旁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時間不是還沒到嗎?難道你又提前完成任務了?”對于墨意的驚人潛質,她現在已經基本可以做到見怪不怪了。 “不是,我……”墨意正要說明來意,但一抬頭之間,話卻忽然哽住了,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漪喬不解地轉頭望向他,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當下這是個什么情況。 少女幽泉一般澄澈的眼眸泛著疑惑,清靈的面容由于熱氣的蒸騰而暈出微微的酡紅,越發顯得光彩照人。而身上那套寬松的桃紅色單衣,卻是更襯出她較小的體態,同時亦隱隱泄露出那玲瓏有致的身形。 而這也在她清越靈動的氣質之中,更是平添了一份淡淡的慵懶之感。使得她整個人好似一朵初綻的睡蓮,不蔓亦不枝,清麗雋永之中又帶著一絲懶懶的小小嫵媚,高貴典雅,卻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極為引人注目。 然而這一切,當事人卻還不自知。 “漪喬,你怎么……穿得這么單???甚至,還……還沒有穿鞋子?”墨意似乎終于回過神來,連忙尷尬地轉過身去,很是局促地道。 看著那有些手足無措的背影,漪喬眨了眨眼睛,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的行為造成了不必要的尷尬。 練習瑜伽本來就應該穿著寬松輕便,身上的這套練功服還是她之前從一大堆衣服里精心挑選出來的,寬松且輕薄,很適合練瑜伽的時候穿。至于沒穿鞋子,也是因為做這項運動時要求最好赤足。而她平日里修習時便極為講究,赤足練習早就成為習慣了,所以當時也沒有考慮那么多。 但是,這樣的穿著在古代于一個女子來說卻著實有些驚世駭俗了,尤其現在還被一個男子撞見。 漪喬拍了拍腦門,暗道是自己欠考慮了。只是墨意如此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