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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窄肩膀,朝他腦門兒意思一下,代表了結了這個敵人。豐盛的早飯吃完,細長身子站起來拍拍屁股,跑進自己屋。老韋跟他娘對看一下,繼續喝雞湯。俊秀的兒子換了身衣服走出來,沖二老笑:“我去上班了?!表f大寶跳起來,連忙攔住韋一笑,他娘湊上來摸摸兒子的腦門兒,小笑老師笑瞇瞇:“還差10分鍾就遲到了,爹,媽,回見!”跳著跑走了,留下二老呆。星期三的早晨,韋一笑重新踏進幼稚園。闊別一日的幼稚園,什麼都沒變,小笑吸了口氣,突然覺得站在這里心里才覺得塌實。進門,看到一個小黃身子坐在香蕉班的大門口,兩眼呆滯。小笑老師走過去,拍了黃身子一下,朱方方抬頭,兩行黃鼻涕掛著:“韋老師?!?/br>韋一笑親切地問:“方方不開心麼?”朱方方怔怔,點了點尖腦袋,猛然抱住小笑的大腿:“我不要新爸爸,不要新爸爸!”十九痛定思痛,經過一個晚上用大腦思索出的韋一笑人生新計劃,瞬間,摧枯拉朽分崩離析了。以前的小笑做啥都隨心,很少用得到大腦,如今被逼著浪費了數以億萬計的腦細胞,仍然是不行,腦子里想出來的永遠跟心里不一樣。比如,韋一笑決定好好上班,孝敬父母,如果楊瀟跟自己提分手就分吧,沒啥大不了的。比如,自己好歹是個成年男子,決不可以學那些被拋棄的小媳婦兒抱住舊情人的腳脖子打死都不放。所以,英明果斷的蘋果班班導韋一笑來上班了。可現在韋一笑心亂如麻。朱方方還膩在他的腿上使勁往上面杠鼻涕,兩只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尊敬的韋老師,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韋一笑努力扯了扯嘴角,將黃身子拉開:“新爸爸不好么?”方方點頭又搖頭。小笑老師蹲下,同朱方方同學并列坐在香蕉班的大門口。“新爸爸帥不帥?”風流倜儻的方方同學鼻孔出氣:“哼,還行?!?/br>“新爸爸疼不疼你?”“還行?!?/br>“那新……爸爸疼不疼你mama?”朱方方嘆了口氣,學著大人的口吻:“他是壞蛋,老摸我媽的手?!?/br>臺階上的細長身子克制不住地開始發抖,小笑極力彎起眼睛,揚起嘴角,拍了拍方方的頭。“他還老親我mama,韋老師,他是壞蛋,對吧?”韋一笑微笑,沖著朱方方搓了個響指,輕輕搖頭:“他不是壞蛋,是混蛋?!?/br>從香蕉班到蘋果班,不過十幾步路,白色的走廊上,小笑覺得頭無比地沉。還沒進門,先聽到了果果咯咯的笑。細身子沖進去,抱起三號床的長條嬰兒,亂親一氣。天才果果咯咯:“笑,笑,笑……”韋一笑哎了好幾聲,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嬰兒。一日未見,果果還是那個果果,蘋果班還是原來的蘋果班,幼稚園還是從前的幼稚園。一點兒都沒變,這些都給小笑孱弱的心靈帶來無比巨大的安慰。有些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刺溜一下就變了。一般人不外乎兩種反應:一根筋直下去守住以前不松手,要不就是昂首闊步往前走。小笑從來不是固步自封的人,有句話說得好,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改變。韋一笑是學過馬克思唯物主義的當代明理青年,懂得接受變化永遠比抗拒改變來得容易,結局也不會太慘。只是,小笑老師很想問問馬克思老人家,接受一個變化要多久時間?怎么接受才比較不會疼?放下果果,小笑老師去沖奶。集中精力數了一遍,少了一個奶瓶。再查一次,還是缺一個。小笑納悶了,還有人偷這東西?以前丟了鉆石還可以理解理解,現在丟了奶瓶,實在太說不過去了。從任何角度分析,偷奶瓶動機均不成立。除非……,小笑老師冒汗,自己已經是個變態了,只喜歡男人,難道偷奶瓶的人是——戀童癖?細身子打了個哆嗦,老雞護小雞似的一個一個檢查蘋果班的同學。還好,還好,一個都沒少。韋一笑念叨著一個都不能少,門口多了條陰影。這個時候來蘋果班的,除了蔡飛飛沒第二個可能。小笑想都沒想,吆喝:“進來把奶瓶裝了?!?/br>陰影無聲走近,小笑接過一個又一個奶瓶,又一個一個遞過去。大功告成,笑瞇瞇抬起小白臉,結巴:“王,王,王…………”王芬芬對他笑得很慈祥,甚至幫韋一笑拉了個方凳子。小笑忐忑地坐下,心跳忽快忽慢,時緊時松,王芬芬只是看著他,靜靜的,微笑著。小笑突然覺得,如此注視著自己的人竟然也是溫柔的。慢慢的,王高跟伸出一只手。韋一笑盯住那只手,很美。修長潔白都不足以形容,象是剛剝開的竹筍,靈動又透明。那只手漸漸觸到小笑的鼻子,小笑呆,一動不動。王芬芬笑了:“表情都一樣?!?/br>“什么表情?”梨班班導站起來,居然回答地很俏皮:“傻樣兒唄?!蓖钢烧f不出的活潑可愛。韋一笑果然覺得犯傻,不明所以,6寸高跟鞋卻走了,冷不丁撂下一句:“昨天無故曠工,叩一日薪金。外加課外輔導,今天補上?!?/br>凳子上的細身子又抖。梨班班導已經踩著高跟鞋走遠了。小笑回憶著剛剛那一幕,她的手指摸了自己的鼻子,她的臉笑地異常溫柔。然后,天使突然變成了魔鬼。韋一笑揉著自己的太陽xue,得出結論。王芬芬絕對是自己人生中的魔障,無論她變成什么樣,魔就是魔,對你好一點兒,那只是暴風雨前的假象。如此想著,小笑堅強地站起來,一轉頭,發現門口杵著個圓身子。飛飛怯懦地縮在門外面,正在猶豫要不要進來。韋一笑跟他打招呼:“飛飛——”蔡飛飛看著他,一雙大眼睛閃爍又閃爍,終于,鼓足勇氣邁開小短腿:“笑笑——”把小笑老師給逗樂了,一把將他扯過來。飛飛象以前一樣抱著韋一笑,不同的是,圓眼睛居然漸漸濕了。“喂,喂,你眼睛沒事吧?”飛飛委屈,胖肚子抵著韋一笑的纖腰,一下變成了孟姜女,淚花兒飛噴:“你壞!你壞!你昨天上哪兒去了?我早上來你不在,中午來你也不在,下午來你也不在,放學了你也不在,你壞!最壞!”二十小笑感動,揪過蔡飛飛的圓腦袋,細心給他擦掉滿臉的水。飛飛哽咽了幾秒鐘,笑了,嘴歪著甭提有多賊。韋一笑被笑地直發毛,瞅著蔡飛飛的笑臉,決定忍。蔡飛飛還笑,還笑,還笑,還笑……某人忍不住了,動用纖纖玉手上去拉他的嘴:“說!又干什么壞事了?”飛飛掙脫,哼哧哼哧爬到大桌子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