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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滲透著凄楚。原來我是做不到的……原來失戀是無法快樂灑脫的……那麼,讓我痛快的痛吧!但是──僅在今晚!明天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的失落!一夜未眠,無聲的淚也流到天明,洗臉的時候,鏡子里那憔悴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程葉,打起精神來,你沒有必要為一個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把自己置身到傷悲中!你痛苦除了傷害自己沒有任何作用,你的淚在昨夜已經替你沖走了那份無望之戀,你要做的,是鼓起勇氣,迎接嶄新的生活。竭盡所能把自己打扮得光鮮,我精神百倍的來到公司,像平日一樣和眾人打招呼、工作。將手頭所有能完成的事情完成,來不及做完的也都派發下去,電腦里的資料全部調出來交給副總,然後在下班的最後十分鍾,打好一封辭職信。走出辦公室,安娜迎了上來。“經理,你大病初愈,就工作了整整一天,也太拼了吧?”笑了笑,我答非所問的說:“你聽說什麼有關何總的什麼事情了嗎?”身為公司情報收集員的安娜沒讓我失望,她答到:“聽說何總請了一個月的長假,今天下午就沒來上班了。經理,你問這個干什麼?”“沒什麼……”我從她身邊走過,突然想起件事情,於是回頭笑著對她說:“你以後別再這麼沒大沒小的了,不是哪個上司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安娜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只是揮揮手,頭也不回離開了工作了近七年的地方。把辭呈交到人事處,人事經理卻說中層主管辭職是需要總經理同意的。於是我只能把辭呈放在那里,也要了長假。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總臺小姐還和我打著招呼,沒有人看出我有任何異常。回到家里打包收拾行李,我也瀟灑的在桌子上留下字條,然後直奔飛機場,買了張去海南的機票,在當晚坐上飛機逃離了這座讓我窒息的城市。凌晨的時候到達三亞,找了家相當豪華的賓館住下,然後惡作劇般的打電話給方奕報平安,果然聽到他曖昧的喘息和孔雀的怒吼。撂下電話,我不禁疑惑的琢磨,方奕的聲音未免太微弱了一點,而孔雀的吼聲又太剛毅──這家夥被上的時候中氣還是這麼足的嗎?在異地的第一夜,我絲毫沒有不適應,睡得格外香甜。我住的賓館就建在海灘,第二天一早陽光射進來時,勾引得我早早爬起。吃飽喝足以後,我僅著泳褲溜達出去,打算在著陽光天堂海濱浴場和比基尼美女來段遇。不愧是被稱為“東方夏威夷”的三亞,它擁有全海南島甚至全國最美麗的海濱風光。透明的陽光、蔚藍的海水、潔白的沙灘構成了三亞旖旎的熱帶風光,讓我緊繃的身心得到最充分的放松。但是……大約兩個小時以後,我卻像縮頭烏龜一樣把自己埋進沙中。沒感覺──沒興趣──真不敢相信,面對形形色色的美女,我居然一點身為男性的興奮與沖動也沒有,反倒拒絕了幾個主動上前攀談的女人……天??!何向原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照這樣下去,我不是要成為柳下惠?憑什麼他摟著心愛的老婆孩子坐享天倫之樂,而我置身美女群中卻要為他守身如玉???不公平,上天過多的偏愛於那個男子,卻不給我展開新戀情的機會,難道說非要我痛哭流涕生不如死,才能體現愛情的真諦──折磨人的真諦嗎?!我偏不!我一定活得開心,活得比以前還精彩!待我玩累了,我會重新回到那個城市,開始新的旅途、開創新的事業,也許我與他還會偶遇、重逢、甚至合作!但是,我一定要他看見的是個意氣風發的程葉,讓他知道他曾經忽略了怎樣出色的一個男子、錯過了多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正當我義憤填膺孤芳自賞之際,一個不軟不硬的東西不輕不重的踏在我周身唯一露出地面的地方──臉上。微慍的拍掉那個東西,我摘下墨鏡定睛一看,卻見到了在一天之中,唯一一個讓我瞪大眼睛心跳加速的、性別可以稱做是女的人──“妮妮???”***“程叔叔──”身著兒童泳裝的妮妮甜甜的喚著我,然後扭頭對籠罩在他身後的陰影說:“爸爸,你看,是程叔叔!”“嗯……”沉穩的男聲傳來,在三亞刺目的陽光下,我看不清那半蹲著男人的相貌,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個男人誰!“好巧啊,你也來度假嗎?”“何總……”心里像打翻了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攪在一起很不是滋味。我勉強的笑了笑,刻意冷淡的回答:“是啊……我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想出來散散心……誰知道好死不死又碰到你……”“程叔叔,妮妮好想你哦,我們一起去游泳──”不待何向原作出反應,妮妮就蹲到我身旁,用白嫩的小手努力扒拉著我身上的沙子。面對這樣一張童稚的笑臉,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能拒絕吧!萬般無奈下我從龜殼中爬出,看也不看何向原一眼,拉著妮妮向浩瀚的大海邊走去。趟進溫暖的水里,我彎下腰正想洗去一身的沙土,妮妮突然跳到我背上,一時不察的我失去平衡,大頭向下扎入水中,而長著天使面孔的小壞蛋卻笑個不停。“小丫頭,敢作弄我,看我怎麼懲罰你……”裝出兇巴巴的樣子,我張開雙臂,搖搖晃晃的追了過去。小公主尖叫一聲拼命用水潑我,我也毫不示弱的潑回去……沙沙的聲音一直在身後跟隨,待我與妮妮打水仗打到筋疲力盡,爬在沙灘上喘息的時候,何向原坐到了我旁邊。他垂著頭,摸著枕在我腿上睡著的妮妮濕漉的頭發,輕聲說:“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要怎麼陪她玩,這孩子看我都看煩了?!?/br>“唔……”含糊的應了一聲,我不安的轉過頭,凝視著天海相連處火紅的夕陽。我想問他為什麼會只身帶著女兒出來游玩,我想問他和小潔到底有沒有破鏡重圓,我想問他在異地見到我有沒有開心的感覺……可是我張不了口。怕他幸福會令形單影只的自己難過,更怕他不幸會摧毀我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信念!無論他與小潔是否再續前緣,我與他,也絕無轉機!他看不起這份愛戀……“男人與男人是荒謬的”,他在我告白時如此說。在他的觀念里,我對他的愛是悖德的……即使他曾經碰過我,也許不過是酒後亂性而已。又或者,他對男人是有感覺的,可傳統觀念束縛壓抑著他,讓他在鄙夷我的同時鄙夷著自己──所以他不承認那一晚的放縱,那樣的他無論是否真實,都要被硬生生的抹殺。而我,則是唯一可以證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