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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仁義,實為江南書生之典范,進特點為解元,西湖賜宴之后,授蘇州刺史之職。望愛卿謹記三篇答復之文,為民請命、為君盡忠、為朕之贊賞秉公,欽此!” 嚴倫剎那間熱淚盈眶,叩首哽咽道:“臣接旨,臣自當謹記陛下教誨,不負陛下不負百姓!” 蘭橈將圣旨交到他的手里,將他扶著坐好。謝凝看著他笑道:“解元郎,如今第二、第三等舉人人選都未曾評出,朕卻要將你昭告天下了,來日風波迭起,不知你敢不敢迎上去呢?” 嚴倫正色道:“既為陛下青眼以待,微臣自然會為陛下弭平紛爭,向天下人證明陛下沒有看錯人,也會向百姓證明,微臣年紀雖幼,仍是他們的父母官!” “很好?!敝x凝點頭,“那朕就拭目以待了,五日后朕會在行宮為爾等中舉之士舉行瓊林宴,希望到時候,嚴卿已經能令江南學子心悅誠服,敬你一杯酒,稱你一句‘解元郎’?!?/br> 嚴倫胸有成竹地笑了:“臣遵旨!” 謝凝一笑,轉身而去。 而這道圣旨卻像是一陣風,瞬間吹遍了整個余杭城。 會試才結束三天就評出了解元,而且還是女帝欽點的,百姓們好奇起來,這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的才華與本事?然而一追查之后才知道,這位解元郎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而且還是個因為忤逆伯父而被逐出家門的殘廢。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這個叫嚴倫的少年本是個流民,在揚州與女帝偶遇,被女帝帶回了行宮,一住就是一個多月。一介百姓,竟然在行宮里安然處之,不得不叫人多想。 而且,據說這個少年的容貌,還是十分俊美。 被女帝帶回來,吃女帝的,住女帝的,一個流民,參加會試就拿了解元,這說出去誰信呢? “這不公平!”貢院的公告榜前,也不知是哪個書生先叫了出來,聲嘶力竭的哭腔?!拔液翱嘧x十年,難道竟然還不如一個……一個殘廢的美少年么?” “陛下,您寵愛了一個嬖人,卻寒了江南三千士子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嬖人,指比較寵幸、身份卑微的側室。 第150章 抓捕 這一個多月來嚴倫都在行宮里看著,對謝凝的行事作風也算是摸出了個頭緒,無外乎就是一點——用本事將天下人震懾得心服口服。于是他想了想,趁著太守府門前的臺子還沒拆完,請府兵將他往臺子上一抬,擺上一壺清茶,接受各方學子的挑戰。 這挑戰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辯學。 你們江南士子不是不服我拿解元么?那就用本事說話,咱們好好地論論道,比比學問,說不過那就別說什么“嬖人”的話。 有道是文人相輕,這消息一放出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江南士子們全都集中在貢院附近,不服氣的全都上去跟嚴倫辯學,足足鬧了三天三夜。 “陛下,解元郎可真是了不起,看他年紀小小的,卻十分鎮定,今天有人問他‘天下為公’,對方說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來的天下為公?解元郎就說,水載船行,水流生生不息,船大而穩,才是天下為公。若是天下沒有百姓,與旱地行舟有什么區別?”瓊葉一邊為謝凝沏茶,一邊夸獎道:“周圍的百姓都在叫好呢!” “還不只是如此呢?!碧m橈也道,“最近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解元郎辯學這事,什么茶寮酒館,不管販夫走卒還是文人墨客,都在說解元郎的言論。從府兵搜集的消息來看,解元郎已經將質疑的聲音壓下去了,便是十四歲成為一州刺史,這天下約莫也是沒有誰不服的?!?/br> 謝凝接過清茶,嘴角含笑,點了點茶水,道:“關鍵并不在于嚴倫將質疑的聲音壓下去,他一個小少年,能壓下去便好,壓不下去,朕自然也會有辦法。朕要的,是這鬧成一團的江南輿論——青瓷回來了不曾?” 話音才落,青瓷便走了進來,單膝行禮道:“叩見陛下?!?/br> “平身?!敝x凝問道,“如何?” 青瓷抱拳道:“啟稟陛下,已經有了眉目,確定了好幾個地方,具體的情況屬下立刻為陛下寫一封奏折?!?/br> “很好?!敝x凝點頭,微微一笑?!半薜挂纯?,老鼠能藏到幾時!” 此來江南,即便生再多事端,民間再多議論,謝凝也從未控制人言。她深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能疏通不能堵塞,否則的話,民間的議論就會如同洪水,一旦決堤,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江南官藥令也罷,整治貪官污吏也好,甚至是真假十七皇子之事,她都任由百姓議論、猜測。 但是允許議論,不代表她允許有人惡意誤導百姓言論,抹黑她的行為。謝凝在處理各項事務之時也在冷眼旁觀著,確信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有人在惡意煽動民心。既然別人找上門來,身為女帝是沒有退縮的理由的。 趁著恩科選解元之事,謝凝故意鬧大,讓對方有機可趁,傳播她寵愛嬖人的說法。然后,開始調查這些嬖人的言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十二衛是陸離一手培養出來的人,謝凝真正帶在身邊的只有一個青瓷,連紅檀都放回京城去了。但是十二衛中的黃奎卻未曾收編在行宮的隊伍中,當日在揚州城外的流民營中,翊衛前來迎駕,黃奎便帶著他的手下們繼續隱藏在販夫走卒之中。自從假十七謝冼出現,謝凝就暗中下令讓黃奎調查究竟這些煽動性的言論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而現在,結果讓謝凝很滿意,黃奎與他的手下果然找到了謠言最開始傳播的地方,竟然是余杭不小的一座茶樓,名叫聽月樓。 這一次謝凝可沒有跟對方玩什么先禮后兵,沒聽說皇帝還要跟人客氣的!接到消息的傍晚,翊衛就帶著三百府兵,將茶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大人,這是要做什么?”茶樓的掌柜嚇得面如土色,急急忙忙地出來相告:“大人,咱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最多就是最近茶客們說的話不敬了些,難道就因為說了幾句便要被抓么?” 帶隊的是衛煜,聞言立刻對身邊的府兵將領挑了挑眉,道:“看吧,一言不合便將帽子扣到女帝頭上了,‘妄議女帝,無辜被抓’,這又是個好由頭,女帝還什么都沒做呢,名聲就被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要是不抓來問問,還得了?” 茶樓掌柜的臉色一變,他只是被人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