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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耀祖雙目赤紅,甚至嫌手上的鞭子不夠疼不足以發泄,錢新軍皺起眉,忍耐道:“司令你冷靜?!?/br>“哈哈哈哈,”小緣像瘋了一般的大聲挑釁,“這地方到底是誰在管事啊,什么都聽你表弟的,人家一個二次進化者,你算個什么東西?!怕是基地早就要換頭了吧?”“老子打死你!”錢耀祖徹底失去理智,抄起砍刀要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西斯延不知道一直安靜的小緣為什么突然發起飆來,他暗自咬緊牙關用力想將雙手從繩子間掙脫。正當刀刃逼近小緣頭頂的那一秒,錢老大的頭顱同時也暴露在窗口,直直嵌在準星內,百米外高崖上的男人冷笑一聲,他已經等候多時,一發子彈破開風徑直穿透了錢老大的腦門,鮮血霎時從腦殼上的洞口中瘋狂噴濺,涌在墻邊三人和錢新軍的臉上,小緣早有準備仍舊被灑了一身,人死亡后的生理失禁散發出惡臭,惡心得她連連干嘔。王英被槍聲嚇得渾身一顫,緊接著就看見之前還耀武揚威,欺辱他長達數月的男人瞪著雙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他不可思議地張開了嘴,看看尸體又看看窗戶上的彈孔。蕭棲又往房間內/射了一發,逼退想要上前補刀的錢新軍,然后迅速撈起狙/擊/槍和背包敏捷地閃身滑下斷崖。與此同時西斯延掙開了手腕,他立即將地上的砍刀向錢新軍的方向擲去,王英和小緣趁機爬起來隨他躲進桌后。錢新軍避過刀鋒,抬槍對著桌子連射五發,他還想繞過桌子殺死這三只臭蟲,這就聽見樓底下一聲巨大轟鳴,伴隨著連天的慘叫和腳下震動,然后傳來幾聲槍響,慘叫聲頓時戛然而止,只留下令人心底發毛的寂靜無聲。小緣被射中腹部,鮮血從掌心不斷溢出,王英手足無措地脫衣服想塞住傷口,但小緣毫不在意地喘著氣嘲諷道:“還不逃嘛錢新軍,是想比比誰先死?”桌后的人停下腳步,半秒后恨恨地摔門而去,門外的兩名警衛全部倒在地上,沒有打斗痕跡,手里的槍也一發子彈都沒有射出,死前表情異常驚恐,像是剛剛看見人就被折斷喉嚨。他自從二次進化后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滅頂的壓力,像是被什么怪物盯上般根本無力反抗的毛骨悚然。樓梯口的大門被巨力扭曲,無法推開,錢新軍憤恨地用上自己的力量異能踹飛鐵門,在心里默默估算著敵方的人數。一位狙擊手,一位與他同樣的二次進化能力者,一位二次進化速度能力者……沒法打,他得出結論。錢表弟與樓下殘存的手下匯合,他原本帶來了四十人,現在僅殘存十人不到,而且每個人都被神出鬼沒的神秘部隊玩弄得格外狼狽。“到底來了多少人?”錢新軍低聲吼道,他手邊的男人灰溜溜地端著手/槍,瑟縮著說:“不知道啊,兄弟們什么都沒看到就被殺光了?!?/br>實在太過恐怖的實力壓制,錢新軍很久都沒有如此后悔過,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惹到了一群怎么樣的怪物。二次進化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已經顯著拉開,可畢竟人數十分稀少,怎么會這么巧剛好都來了岢北縣?還全站在那個外國人的一方?濃重的陰謀論在他腦海里形成,他甚至猜想著是不是有什么催成二次進化的藥物。三人在前四人在后,錢新軍走在最中間被團團保護住,他們快速地從地下通道往外界逃竄,出口掩藏得異常隱蔽,如若不是知情人根本不能發覺一棵百年老樹中心被蟲蛀空后,被他們拿來當作了地道的出口。錢新軍本想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還要感謝異能者為他清除了惡心的錢耀祖,可等到好不容易走近出口,撥開雜亂的樹根,感受朝陽的微光透進地道時,頭頂上傳來的三聲慘叫無疑宣告著不但沒有十年,連十分鐘都不會有。一個男人逆著光站在出口前,他的樣貌被遮擋在陰影里,周身肅殺和血腥的氣勢卻怎么也無法遮掩,錢新軍被這番場景攝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眼角瞥向地上死相凄慘的三個男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怎么才能放過我?”“哦?”蕭棲瞇起雙眸,俯下身極其輕蔑地笑道:“怎么這時候不裝了,你若是現在哭一哭,說不定我還真的就放你走了?!?/br>錢新軍雙眼適應光線之后敏銳地察覺到了面前男子手上的狙/擊/槍,他略帶驚喜地想到很可能這人并不是異能者,而是自以為有槍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的傻瓜。“……至少讓我死得明白些!”錢新軍右手背在身后暗暗蓄力,“你們到底來了幾個人?”蕭棲瞬間拿手/槍抵住錢新軍的額頭,獰笑道:“傻缺反派才耗時間給你解釋來龍去脈,黃泉路上替我向你表哥帶個好!”錢新軍瞳孔緊縮,他猛地抓住槍口,竟然硬生生將槍管掰成九十度,若是蕭棲此時開槍,子彈必然爆膛炸個兩敗俱傷。“你——就不能安靜地去死嗎!”蕭棲危險地瞇起雙眸,他怒至極點,扔掉槍支手掌勾成爪掐住錢新軍的脖頸,直接把人從地道里拎出來,然后狠狠按進土地里。巨大的沖擊崩開一個凹陷的土坑,錢新軍的脖頸瞬間折成兩段,呈現異常詭異的角度活活嵌進泥地里。他雖有二次進化力量異能,但完全還來不及施展就被蕭棲眨眼間掐斷了喉嚨,剩下的四個人早怕得又鉆回地道里瑟瑟發抖,他們根本來不及看清蕭棲的樣貌,只知道他們無所不能作威作福的異能老大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一個怪物秒殺。蕭棲懶得去追擊斬草除根,他單手靠墻歇了會,背上包和狙/擊/槍踉踉蹌蹌地往據點里面走。西斯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入目皆是斷壁殘垣和四處亂飛無人認領的手臂大腿,他取回自己的弩和箭,警惕地環視四周,根本顧不上將尸體一一爆頭,確認無活人后攙住王英急匆匆地往出口小路上趕。王英一步一瘸地被扶著往前小跑,懷里還抱著失血過多面色慘白的小緣。終于在太陽徹底沖破云層,灑下金色光輝的那一刻,一個扛著狙/擊/槍的男人緩步出現在三人眼前,藤蔓樹枝攔在他們身前,被粗暴地拂開,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所有人都立刻認出了來者的身份。小緣勉力睜開眼,朝來人露出一個笑容,虛弱又由衷開心地說:“就知道是你,我還怕你瞄不準呢……其他人呢?”蕭棲沒有說話,他在西斯延面前停下腳步,整個人卻根本站不穩,搖搖欲墜地下一秒就往他身上栽去。“你怎么了?”西斯延著急地托起蕭棲的下巴,這人的臉色和小緣有過之而不及,同樣的慘白羸弱毫無血色,“哪兒受傷了,你別睡,看著我!”“困……”蕭棲握住西斯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