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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像,美麗得……令如暄的心酸了一酸。“我怎么會反悔呢!”百里寒冰怎知他心里千折百轉,只是看到了他嘴角的笑,覺得自己心里的陰霾也跟著一同消散了。“如暄,我說過了,只要你愿意,可以永遠留在這里和我作伴?!?/br>這就是了!還記得最初的最初,自己心里的愿望也不過就是如此,只要能和這個人相伴一生,只要能留在他身邊長相守候……已經是得償了長久的心愿,還想能怎樣呢?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吧!“師父……”如暄握住了他的手臂,整個人往他這邊靠了過來。這是再見之后,如暄第一次主動親近他,百里寒冰不免有些意外,卻也是非常高興。但隨著如暄越靠越近,他突然有種想要后退的感覺。因為如暄抓得好緊,用力得就連手指都發了白……“你知不知道,這是我一生中,最高興的時候?!比珀芽吭谒募缟?,發鬢貼著他的發鬢,雙手環抱著他:“所以你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了!”百里寒冰覺得自己的指尖也有些顫,那都是因為如暄在發抖……“謝謝師父?!比珀逊砰_了他,往后退了幾步,滿臉都是歡喜的表情:“我回房去了?!?/br>百里寒冰突然說不出話,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師父?!比珀炎吡藥撞?,又回過頭來問他:“明早我過去幫你梳頭,好嗎?”“好??!”他點點頭。如暄的背影消失在花木扶疏之問,百里寒冰看著他走遠,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鬢角。如暄走走停停,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伸手推開院門的時候,笑容還是抑制不住地自他唇邊滿溢出來。重新來過吧!讓一切從頭,明天一早……突然心口一陣微涼,似乎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自那里穿透了出來。他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百里寒冰坐在花園中偏僻的角落,面前放著已經半空的酒壺和斟滿的酒杯……金黃的桂花釀,在杯中沉淀出一片優雅美麗的色澤,清冽桂香和淺淡酒香混合一起,是如暄喜愛的味道。如暄會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輕嗅,會帶著微笑與這種味道廝磨上許久之后,才淺淺嘗上一口……每一次看到如暄喝酒,他都會想到那些悒郁的詩詞。雖然如暄喝時帶著微笑,但看上去卻像有著無法對人傾訴的莫名憂愁。喝得越久,如暄的微笑會更深,憂愁似乎也更多……酒撒了一些在他身上,酒杯滴溜溜地打轉了幾圈才停在他的腳邊。百里寒冰愣了一會才彎下腰,卻在就要碰觸到酒杯時停在了那里。什么時候……也有什么東西……曾經在面前撒了一地……百里寒冰一手扶著石桌,一邊呆呆地看著那只酒杯,專注到了有人走近都沒有發覺。來人在他背后停下了腳步,百里寒冰也隨即察覺到了。他隔著石桌用眼角看到一雙紅色的鞋子,認出了那是如暄今天穿著的喜鞋。“如暄?”他閉了一下眼睛,聚集精神,才站起來轉過身去:“你……”站在他身后的是如暄。如暄的頭發有些散亂,面色比往常蒼白了些,身上穿著那件紅色的喜服……紅色的……“原來……你在這里……”如暄說得有些困難:“我……找了好久我……”他還沒說完,整個人突然跪了下去,要不是及時用手撐了一下,他恐怕會整個人摔到地上。縷縷的紅色液體,從如喧的衣袖里流淌了出來,順著手腕滑落到指問,在他的手指中穿梭而過,融進了泥土。他抬頭去看百里寒冰,可是視線突然變得很模糊,他連忙想用手揉一下眼睛,卻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側著倒在了地上……如暄倒下去的時候,他還是站在那里,一步也挪不動。直到看見如暄整個人倒在地上,他猛地喘了口氣,卻才跨出第一步,就整個人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第四章慕容舒意坐在那里,目光里全是冷漠殘酷,要是有任何一個認得他的人此時看到,一定不會認出他是以多情灑脫聞名于世的安南王爺。“我早年也刑訊過很多重犯,通敵賣國的,造反行刺的,那些人大多是受過訓練的死士,每一張嘴巴都閉得很緊。但是像你這樣用刑到后來,人醒著卻不哼一聲的,我倒是從沒有遇到過?!?/br>慕容舒意冷笑了一聲:“人痛到了極處,難道反而沒感覺了?要換了是我,就算自己被整治得再可怕,也至少會哼個幾聲,讓用刑的人知道我是有感覺的,那才不會暴露了身份……”-那女子的臉色終于變了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sao亂,接著有人敲門。“怎么回事?”慕容舒意不高興地說:“我不是說過不許打擾嗎?”“王爺,城里好像出大事了!”門外的人回話:“大夫們都被找來了,似乎有什么人受了傷?!?/br>“誰受了傷?”“屬下不知,但人似乎都是往百里城主屋中去的?!?/br>“你在這里想一想,然后把我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br>慕容舒意走到那女子面前,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笑著對她說:“要是你不說也行,那我們就等著那個疑心病比誰都重的唐有余,看他是怎么整治你這個出賣他的叛徒好了?!?/br>在那女子驚詫萬分的目光里,慕容舒意走了出去。慕容舒意趕到百里寒冰的屋外,卻看到房門緊閉,好幾個大夫模樣的人和白漪明一同守在門前。“白總管,怎么了?”看到一向不動如山的白漪明神情不對,他這才相信真是出了大事。“王爺,我正要差人請你過來?!卑卒裘鞒辛藗€禮,面色凝重地說:“是喧少爺受了傷,急需施醫救治,我也已經把大夫找來了,可城主他……”“如暄受傷?”慕容舒意心一沉:“誰做的?百里寒冰嗎?”“安南王爺何出此言?”白漪明瞪著他說:“我家城主待喧少爺怎樣,王爺也是看到的,怎么可能是他傷了暄少爺?”“白總管這么激動做什么?”慕容舒意擺了擺手:“廢話少說,如喧到底情況如何了?”“其實我也不清楚,城主不許任何人接近如暄少爺?!卑卒裘靼欀颊f:“他根本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看來你是吃了不少苦頭?!蹦饺菔嬉馄沉艘谎鬯裰匕撞嫉氖直郏骸安贿^百里寒冰沒直接割斷你的脖子,看起來還有一點理智尚存嘛!”“王爺不是城里的人,又是暄少爺的朋友,城主也許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