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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陳設,不知你可還滿意嗎?”“要是心里舒服,住在哪里都是舒服的?!鄙n站在窗前,頭也不回地說:“要是心里覺得缺憾,擁有再多也不會滿足。對我來說,在哪里都一樣?!?/br>“皇兄說得極是?!碧珳Y嘆了口氣:“自從父皇和諸位皇兄不在以後,我總覺得心里空空落落的,這座城池越看越是荒涼,想來也是因為覺得缺憾吧!”“得到很多,失去的也不會少。像你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在意失去過什麼,只是為了得到的而沾沾自喜?!鄙n微微垂下了眼簾:“你和青鱗,應該是同一類人?!?/br>“皇兄,如果不是你外貌絲毫沒有改變,我怎麼也不信你會是我的皇兄?!碧珳Y笑著說:“你和以前……真的是判若兩人??!”“以前?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蒼的聲音里聽不出有太大的興趣,像是順著他的語氣隨意發問。“以前?”在他的背後,太淵笑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皇兄是父皇最賞識的皇子,常年在外討伐異族。說實話,我對皇兄向來是又敬又怕的。因為皇兄不太喜歡和人親近,和皇兄在一起的時候總不免覺得有些拘束?!?/br>“聽起來是個討人厭的家夥……”“不!皇兄雖然性格孤傲了些,但是驍勇善戰,才智過人,在諸位皇兄之中,無人可出其右。所以……”太淵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所以,父皇一向有意要讓皇兄接掌他的位子?!?/br>“要真是那樣,我的確和你那個皇兄不怎麼像?!鄙n淡淡地說著:“你確定沒有認錯嗎?”“皇兄說笑了,還說什麼‘你的皇兄’,你分明就是我的皇兄??!”太淵急忙解釋說:“皇兄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罷了!要知道皇兄曾經轉世為人,紅塵俗世,最會磨礪改變心性,如果皇兄的性格絲毫未變,那才讓人吃驚?!?/br>“反正我不記得了,你怎麼說都好?!鄙n側過頭,勾了下嘴角:“隨你說吧!我記性不好,過陣子就會忘了?!?/br>“記性不好?不會吧!我看……”“太淵,你愛過嗎?不是你自己,而是另一個獨立存在的生命……”蒼突然打斷了他。“愛?”太淵挑了挑眉:“愛過??!愛得天翻地覆,日月無光?!?/br>“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很特別很特別的人?!碧珳Y微笑著回答,目光也深遠起來:“總是穿著紅色的衣服,身上有火焰的味道……”“其他呢?”久沒有下文,蒼又問:“只有這些嗎?那個讓你愛得天翻地覆的人只是一個影子嗎?”“影子?”“你不覺得自己把這個人形容得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影子,我敢說,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你大概都不記得了?!?/br>“我怎麼會不記得?”太淵笑出了聲:“就算再過幾萬年,我都不會忘記的?!?/br>“也許只是你以為自己還記得?!鄙n不知為什麼原因,篤定地說:“我來猜一猜,你始終沒有得到過這個人的心,然後許多年里,你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始終執著於這個人愛不愛你。至於你愛不愛這個人,也是次要的問題了??傊?,不過就是幼稚無聊的意氣?!?/br>“你……”“你生氣了嗎?”“??!皇兄只是在說笑,我怎麼會生氣呢?”太淵用折扇掩住了嘴角,眼睛里笑意盈盈。“原來你沒有生氣??!我還以為你生氣了?!鄙n掉頭看向窗外:“真抱歉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很討厭你?!?/br>太淵,我一直都覺得你很討厭,從你生下來開始。如果不是你命大,早不知道死在我手里多少回了。所以現在我敗在你的手里,我無話可說。你笑吧!就算你笑到了最後,就算你贏了這場不光彩的戰爭,也不過是一個看起來勝利的失敗者……“既然皇兄不想看見我,那我就不打擾皇兄了?!碧珳Y笑著,行禮告退。天城山“山主?!彪S侍拿著長卷在說:“據報,西面的狼族和北方的九黎族……”“下去吧!”他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可是,山主!這事情……”“我說下去!”他啪地拍響桌子。“是……”隨侍一臉為難地退了出去。他站起來,走到窗前,用力呼了口氣。世上從沒有過解青鱗,傅云蒼也已經死了,你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傅云蒼的鬼魂還愛著青鱗?要求?誰要求了?明明是他愛上了自己,自己不過是和他玩了個游戲,現在居然說什麼要求?哼!不愛就不愛,不過是個游戲,誰稀罕你愛不愛我?我才不在乎……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以為我還會愛著你。要不你自己找個理由出來,你有哪里值得我愛的?該死的!你是青鱗……不論你是人是妖,你就是青鱗。我說了和青鱗天涯海角,永不分離,就是和你天涯海角永不分離。該死的!山主,就算你有通天徹地的法力,總也有東西是後悔了也無法挽回的,比如……時間……“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青鱗一腳踹向書案,書案撞到墻頭,立刻四分五裂。該死的傅云蒼!該死的傅云蒼!該死的……他為什麼不是傅云蒼!他是奇練……為什麼他會是奇練?你說北鎮師?他算什麼東西?一條不入流的看門狗也配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入千水之城?我們水族的臉面,就是被這些底下人給敗了精光,害我成天要被那只爛鳥奚落。“奇練……”青鱗的面目一陣扭曲。白王奇練!要不是當年你這麼羞辱我,我又怎麼會……怎麼會……北鎮師……我記得你!怎麼?你也要叛出水族了?我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想殺我?憑你,還不配!青鱗深吸了口氣,手按住了急跳不止的心口。白王奇練,這麼多年以來,這個名字就是哽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到,總是讓他怒火狂燃。可是,這個讓他記恨了千萬年的人,居然是……“傅云蒼……云蒼……”他的嘴里念著這個名字,眼前像是浮現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場景。消瘦單薄的身影孤獨地站在回廊里,伸手朝著夜空,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說著:“不知何時,才會有人愿贈我一握月光?”你會後悔,你會和我一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