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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慢慢降低音量。說罷,徐醒難為情地咳了一聲,目光飄向遠方。陸徹的嘴角早已翹得老高,他轉了個方向,側身倚著墻壁,面對著徐醒。“只有這三個條件?”“嗯?!?/br>“不管我做了什么?”“嗯?!?/br>陸徹往前傾身,下巴抵在徐醒肩上,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氣,壓低聲,道:“那……我想睡你?!?/br>徐醒呼吸一窒,耳廓忽然就變紅了。“……”陸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徐醒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轉過頭去,瞥了陸徹一眼,強作鎮定地問:“睡了會負責嗎?”咬字清晰的六個字,落進陸徹耳朵,登時在他腦海里炸成一片火花。“……”徐醒只一句話就撩得陸徹神魂顛倒,不能自已。陸徹腦子一片空白,隨即被一陣急促的上課鈴聲召回神智。徐醒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對陸徹說:“上課了?!?/br>然后他就先走進教室里。陸徹獨自站在走廊,等到科任老師經過時催他“站這干嘛,趕緊進去”,他才摸著后頸從教室前門走了進去。經過徐醒的座位旁邊時,陸徹狀似不經意地摸了下徐醒的手背,指尖輕觸,仿佛留下一道發燙的痕跡,癢得很——徐醒下意識地把手縮了回去,眼睫輕輕打著顫。陸徹走到后面落座,彎下身的時候,俯身向前,湊近徐醒,輕聲說道:“給個機會讓我負責一輩子吧,好不好?”好不好三個字,太溫柔,溫柔得徐醒沒有理由說不。“……”徐醒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目光注視著前面黑板。上課時,陸徹雙臂疊在桌上,下巴蹭著自己的胳膊,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面那人的背影。徐醒單手托著下巴,雙眼專注地盯著黑板上的板書,他卻一直在走神。下課后。徐醒和陸徹心照不宣,彼此都沒有再提及上一節課的課間達成的共識。徐醒難得把心收回來,認真地翻著上課抄記的筆記,彌補因課上走神而漏下的知識點。徐醒捏著筆桿,繞指間旋轉,他無意識地抬起頭來,恰巧看見肖舜從正前方的過道走了過來。徐醒懵了一下,目光緊緊地黏在肖舜的胸口處——一根紅線從他心口的位置長了出來,隨著他的走動而小幅度地搖蕩著。徐醒一直記得,開學初他在肖舜身上看到兩根紅線,一根是左手連著襠部,一根則是曲徑通幽處,另一頭系在那個名為姜繼澤的男生身上。然而現在,肖舜身上只剩下一根紅線,紅線生長的位置也和別人再無不同。肖舜看到徐醒,對他淺淺地笑了一下,權當打了個招呼。徐醒回以微笑,他第一反應是肖舜和姜繼澤互通心意了,就像他和陸徹一樣,等到彼此之間表明心意之后,紅線就會還原成心心相連的狀態,也可以說是修成正果?徐醒覺得這個猜測很靠譜,又因為姜繼澤是陸徹的朋友,等到肖舜走了過去,徐醒就轉過身和陸徹小聲說:“你知不知道肖舜身上的紅線連著誰?”陸徹疑惑地問:“肖舜是誰?”徐醒:“……”陸徹對班上的同學都不熟悉,肖舜在班里的存在感又極弱,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陸徹不認識肖舜倒也無可厚非。徐醒給陸徹指著不遠處那人,直接公布答案:“他和姜繼澤連著紅線?!?/br>陸徹挑了挑眉,語氣略詫異:“他?姜繼澤?不可能吧……”據陸徹對姜繼澤認識多年的了解,雖然姜繼澤這人對追求者來者不拒,但是來者不拒的范圍尚且還在女生的范圍之內啊,怎么突然就和一個男生搞在一起了?陸徹表示懷疑。徐醒點了點頭,說:“剛開學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紅線和我們一模一樣,現在也和我們一樣變成長在心口上了,大概兩個人也已經在一起了吧?!?/br>陸徹聽了就笑,注意力也被直接轉移,他翹起唇角,故意問徐醒:“誰‘也’在一起了?”徐醒白他一眼。陸徹識趣兒地主動回到正題,還發散思維道:“原來姜繼澤身上也有紅線啊,班長~你知不知道我一開始還吃過醋,以為你一直盯著姜繼澤是對他有意思呢?!?/br>陸徹比較含蓄地描述了過程,略去了他當時年少腦殘,腦子里還出現了各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比如說:他覺得徐醒這人不行,gay就gay了吧,你又死活不承認,不承認也就算了唄,在大環境下能理解啊,可你還gay得這么三心二意……真特么糟心!“……”陸徹當時還沒意識到自己對徐醒的感情,只覺得徐醒看著姜繼澤的目光,讓他打從心里不舒服,他只覺得煩躁不安,那時還留了個“這他媽也太____了吧”的句式,半天找不到適當的詞匯形容自己的心情。若是現在,陸徹會毫不猶豫地說:“這他媽也太欠cao了吧?!?/br>然而——陸徹現在沒有膽量對徐醒說這話,就算徐醒同意讓他__了,他也會感恩戴德地__,他就只剩這點兒出息了。陸徹默默地把當時的心里話咽進肚里,如果被徐醒知道了,他后半輩子就真的要和鍵盤過日子了。“……”徐醒聽到陸徹說“以為他對姜繼澤有意思”就犯惡心,無語地說:“我需要修正一下三個要求?!?/br>徐醒對喜歡的人有三個要求:不抽煙,不打架,名字叫做陸徹。陸徹一聽就在心里打鼓,心情十分忐忑地豎耳傾聽。徐醒就說:“A.不抽煙,B.不打架,C.名字叫做陸徹。C是充要條件?!?/br>乍一聽原話,A、B、C都是充分不必要條件,但是徐醒想表達的意思是,只要C存在則結論成立。坐在徐醒旁邊的王子叢好奇地回過頭,他胸口的紅線輕輕地蕩著,眼睛輕輕地眨著,問:“你們在討論啥呀?”徐醒說:“我在給他安全感?!?/br>王子叢:“??”陸徹抿著薄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徐醒——班長這話等于說:只要那個人是陸徹,他就喜歡。他緊盯著徐醒的嘴唇,特別想上前啃一口——這人怎么總是一本正經地說一些讓人難以克制的情話呢,這太犯規了吧!陸徹心中難耐,內心瘙癢地挨到午休之后,他當面給徐醒改了個備注名——“情話小王子:徐醒醒[皇冠]”徐醒瞥了一眼,又白了陸徹一眼,說:“最會說情話的人,明明是你吧?”陸徹坐在王子叢的位置抱著徐醒狂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撩而不自知才是最高境界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