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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一,忠誠,這和狐貍精的本性是矛盾的,所以據說狐貍精一生一愛,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一輩子只能愛一次,不代表一輩子就會愛一次,大部分狐貍精,都和愛情這玩意絕緣,開開心心地吸自己的男人,快活逍遙地過一生。蘇瑩這樣的,應該精神有點問題,才會這么偏執吧?“哎,你們說衛清時真是她前世的丈夫趙志耀么?”沒人知道。“前生今世這種事怎么好說呢,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吧?!?/br>彭程就說:“所以說什么前世今生,都是瞎幾把扯,一個人之所以是他,就要相貌是那個相貌,靈魂是那個靈魂,張三死了之后轉世成李四,相貌變了,前塵往事也忘的一干二凈,那就是完全陌生的一個新人了,那這個李四,和張三又有什么關系呢,如果說他是張三,那怎么不說他是前前世王二麻子呢?”“道理是沒錯,但人都有情,假如你愛的人死了,投胎成了嬰兒,你見到那嬰兒,想到他的前世就是你的愛人,那他在你眼里,還會和其他小孩子一樣么?這大概就是移情作用吧?!?/br>大家討論起前世今生來,各執己見,曾文就問胡綏:“你怎么看?”胡綏說:“我覺得這種事,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如果是道義恩情,那前世欠下的,這輩子能還也是要還的,但如果是個人感情,只認今生就夠了,就像這個衛清時,就算他是趙志耀轉世,那性情相貌都完全變了,我要是蘇瑩,可愛不上這么個人?!?/br>“對啊,就算衛清時是趙志耀的轉世,但是看情況,他也不愛蘇瑩這個女人了?!?/br>蘇瑩不肯離體,但道法神光之下,她執念形成的鬼魂早晚也會被度化,只是時間早晚,受的折磨多少的區別。胡綏瞅著道士們休息的時間,去了關押她的房間,見地上鋪著八卦圖,蘇瑩躺在中間,一動不動,她的臉色已經全無血色,長發濕漉漉的粘在臉上。“小道士,你也不是人吧?”她翻過身來,妖冶而痛苦地側躺著看他。胡綏盤腿坐下,說:“不是,我是個妖?!?/br>蘇瑩虛弱地笑了兩聲,說:“那咱們差不多啊,你把我放了吧,衛清時已經死了,我的心也死了,以后都不害人的?!?/br>“咱們倆可差多了,你不是蘇瑩,你只是蘇瑩的一縷執念,真要認真劃分,你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魔,鬼和妖還能皈依,魔是邪氣,只能殺。所以你讓我放了你,我可做不了這個主,正相反,我來,是來勸你伏法的。你大概不知道三清觀的厲害,秋邙山的三清觀,可是有真神庇佑,和那些小地方的三清觀是不一樣的。我要是你,就求個痛快?!?/br>蘇瑩低笑幾聲,說:“可我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我和趙志耀那么好的回憶,沒人記得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br>“你這是執念,折磨的是你自己。趙志耀已經死了,這世上已經沒有趙志耀了?!?/br>“他是為了我死的……”蘇瑩忽然奄奄一息地說。“什么?”“我丈夫,趙志耀,”蘇瑩微微睜著眼睛,說,“他是為了我死的?!?/br>房間里的燭火搖曳,鼻息間全是檀香的味道:“車禍發生的時候,是他保護了我,我活了下來,他卻死了。我為什么不能放下他……這世上肯為了自己的愛人去死的,能有幾個……他的血流了我一身,隔了那么多年,我還記得那股血腥味,記得他跟我說,不要怕……”蘇瑩眼中似乎有淚,側過頭看他:“我活著好痛苦,以為死了就能解脫了,沒想到做了鬼,卻不能如愿,這么多年,所受的痛苦和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兩樣……”她只恨她死的太晚了,她死的時候,趙志耀已經投胎去了,她如果也去投胎,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他們將是茫茫人世間毫無關聯的兩個人,不記得自己前世是誰,她不舍得,才放棄了投胎,做了鬼。蘇瑩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似乎傷心到了極致,身體蜷縮成一團。“人生本來不就是這樣么?”胡綏說,“到頭來都是大夢一場,早晚煙消云散,百年之后,就沒人記得了。大家都一樣?!?/br>“你不一樣,”蘇瑩幽幽地看著他,“因為我是情孽所生,所以我看得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小道士,你有一段長生不死的姻緣啊?!?/br>胡綏說:“姻緣?什么姻緣?”“你把手給我,我幫你看看?!?/br>胡綏說:“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這里的陣法困著我,你又是個妖,還用怕我一個快死的鬼么?”胡綏想想覺得也對,于是便伸出手去。蘇瑩握住了他的手,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忽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流眼淚,說:“真是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br>胡綏猛地將手抽了回來,蘇瑩睜開眼睛,笑的臉都扭曲了。胡綏忙問:“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我看到……”蘇瑩說,“我看到李天師抱著一只火紅的狐貍,血染道袍,入了魔啦?!?/br>第23章愛與執念她語氣頗有些癲狂,胡綏有被嚇到,忙問:“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有一個人,對你有著長生不死的愛戀,最最下流的欲望,yuhuo燒著他,成了他的心魔?!?/br>“你說的……是誰?”“還能是誰,”蘇瑩的眼睛從蓬亂的頭發里露出來,眼白多的嚇人,“當然是那個道貌岸然的李天師啊,嘖嘖嘖,”蘇瑩臉上露出yin邪又猙獰的表情:“枉他修了幾百年,滿嘴的仁義道德,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br>胡綏心里砰砰直跳,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畏懼,跪著靠近了問:“真的么,他對我?”“愛一個人,成了心魔,他修的道法,恐怕快要壓不住他的邪念了。好可惜,我就要煙消云散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他又如何度化他自己!”她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推開了,胡綏忙回過頭去,只看見李成蹊站在門口,清光索瞬間捆住了蘇瑩的全身,蘇瑩的腔調忽然變了,厲聲道:“你的執念比我還深,rou欲比我還重,也有臉來降服我么?!”清光索越收越緊,胡綏嚇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了門外,李成蹊將房門從里頭關上,道:“我真是小瞧了你?!?/br>蘇瑩匍匐在地上,臉上痛苦又興奮:“大師,你好像是單相思呢,不如你放了我,我跟著你,我們倆很像呢,我永生永世陪著你,怎么樣?”她話音剛落,身上的清光索就勒得更緊了。她痛苦地叫了一聲,哈哈大笑說:“真想知道你的下場,不知道那時候你是不是會后悔殺了我?!?/br>“我會一種道術,”李成蹊平靜地說,“可以通過一個人生前發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