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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可是慕玨絲毫不在意他的痛苦,自在的跟樂康并排躺著。許安歌忍不住望著他們,明明離慕玨那么近,卻無法碰觸他。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跑進船艙的洗手間,用冷水狠狠沖臉,試圖讓自己從痛苦的情緒中緩解下來。許安歌的失態自然逃不過顏洛的眼睛,顏洛低下頭,清秀的面容因為嫉妒而微微扭曲。他真的不明白,許安歌明明對自己動了情,而慕玨也識趣的主動提了分手,為什么許安歌反而像得了失心瘋一樣,重新對慕玨燃起熱情,一副勢要把他追回來的樣子,對自己卻變得越來越冷漠,還說什么終于明白愛的是誰,最近幾天索性連他的電話都不肯接了。顏洛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只是苦于聯系不上許安歌,后來聽說他要來參加游艇聚會,就厚著臉皮央求楚峰讓他也跟著來,以便再次抓到許安歌。可是現在看來,許安歌對慕玨的迷戀非但沒消退,反而越來越厲害了,甚至連楚峰似乎對慕玨也有興趣。這個慕玨,明明身邊已經另結新歡,有樂康這樣的高富帥為他服務,還不忘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臉!顏洛心里腹誹著,恨恨的喝了兩口冰水,不想再留在這里扎心,索性跑到船的另一側去釣魚。在船的另一頭,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楚峰站在圍欄邊,正指揮著船員往海里扔血淋淋的牛rou塊,而原先陪在他身邊的美女模特兒卻不知去向。顏洛奇怪的問:“為什么把rou丟到海里去?”楚峰慢慢的轉過臉,眼神帶著一股陰冷狠戾,跟平日那個嬉皮笑臉的紈绔公子判若兩人。他看著顏洛,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意:“你馬上就知道了?!?/br>帶血的牛rou塊扔到海里,鮮血的味道會吸引來海里最兇猛的掠食者,很快就看到船尾出現了幾條黑色背鰭。鯊魚來了??!“??!”顏洛吃驚的捂住嘴,“這不是很危險?鯊魚會不會圍攻游艇?”楚峰淡然道:“別擔心,游艇很結實,就算鯊魚圍住船,也不會有危險,不過,前提是……我們都安全的待在船上……”水里有鯊魚,不待在船上,難道跳到水里去喂鯊魚嗎?這簡直是不用腦子都能想到的事,除非……楚峰陰鷙的目光讓顏洛頭發一麻,正要往回逃,就感覺后腦上重重挨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就軟軟的倒了下去。船艙的洗手間,許安歌用冷水洗完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擦干臉上的淚和水,再次走出船艙,卻看到令他驚愕的一幕。只見慕玨和顏洛被粗繩子捆著,高高的懸掛在游艇的桅桿上,他們的下方正對著海水,而水里有成群的鯊魚在游弋,追逐爭搶牛rou塊。樂康被幾個強壯的船員攔住,不讓他靠近營救,樂康又氣又急的跟船員們爭吵對峙著。而在船頭的甲板上,楚峰嘴里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看著在懸在半空的兩人,仿佛在欣賞一道美景。許安歌心口一緊,高聲道:“楚峰,你這是什么意思?”楚峰轉過臉,陰測測的笑道:“呵,許少,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好戲!”“快把他們放下來,這樣多危險!就算他們有得罪你的地方,也沒必要弄到這樣子。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別開玩笑了!”“開玩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開玩笑了?而且,你們真的把我當朋友了嗎?”楚峰站起身,深黑的眼睛陰狠而嗜血,“許安歌,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嗎?我最恨別人背叛我,瞧不起我!所有敢冒犯我的人,都要受到教訓,誰也不能例外!”跟保鏢們纏斗的樂康對許安歌大聲說:“別跟他廢話了,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神經??!你趕緊上去制止他,把阿玨救下來!”許安歌心頭一震,從楚峰嗜血的眼神,他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腦子里突然想起他父親曾經叮囑他的話,讓他不要對楚峰掉以輕心。楚峰的身世有些復雜,他本是楚家家主在外面的一個私生子,生母是個上不得臺面的陪酒女,原本他根本不允許認祖歸宗的,后來因為楚家原先的繼承人不幸過世,他在八歲的時候才被承認接入楚家。楚峰從小缺乏父母關愛,生活在貧苦的底層,幼年的經歷十分凄慘,突然一朝大富大貴,前后巨大的反差,給楚峰的性格帶來深刻的影響,他表面上風流浪蕩,但骨子里卻有黑暗扭曲的一面。許安歌隱約記得,在楚峰十六歲的時候,曾經跟人為了一點小事起了爭執,對方出言不遜,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楚峰表面沒有說什么,但沒過多久,那個跟他爭吵的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幾天后在一個廢棄的垃圾場找到了那人的尸體。雖然警察經過調查,沒有找到明確的證據說明這兇案是楚峰指使的,但是許安歌總覺得這事兒跟楚峰脫不開干系。不過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這些年楚峰也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兒,不外乎就是玩得厲害一點,因此許安歌才對他放松了警惕。在許安歌看來,他跟顏洛并沒有發生實質的關系,實在算不得給楚峰戴綠帽,但是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楚峰卻認為這種行為嚴重的挫傷了他的自尊,踐踏了他的尊嚴。特別是顏洛,一再的拒絕他,甚至出言不遜,死心塌地的要跟著許安歌,明顯是嫌棄他不如許安歌條件好,讓楚峰恨得咬牙切齒;而慕玨雖然沒有用言語嘲諷他,但是他目下無塵的高傲態度,也狠狠的刺激了楚峰自卑又自負的神經。因此,楚峰才精心策劃這一次的行動,假裝不在意之前的摩擦矛盾,邀請幾人上游艇出游,然后開到海中央的時候突然發難。楚峰準備充分,占據天時地利人和,許安歌和樂康雖然身手都是不錯,但楚峰帶了十來個人,船上的這些服務員都是身手不凡的專業打手,敵眾我寡,實力相差懸殊,許安歌這一方明顯是處于下風。“救命,許哥哥,救救我??!”被吊著的顏洛嚇得臉色發白,大聲的呼救。而吊在桅桿另一頭的慕玨卻一聲不吭的,神情十分淡定,如果不是被繩子綁住,簡直就像站在高處看風景一樣悠閑。慕玨之所以不做抵抗被楚峰擒住,完全是好奇他這么做的目的,他故意配合著被他綁住,想看看楚峰到底要做什么,同時也借此機會狠狠刺激一下許安歌。海里面的那些鯊魚,在慕玨看來根本是不值一提,構不成威脅。不過,他正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擺脫原先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港島,如果他葬身茫茫大海,就不會有人來追究他的下落了。慕玨打的一把如意算盤,但許安歌并不知情,看到慕玨置身于險境,他慌得心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