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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陣,抱元守一,閉目凝思。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睜開眼,眼中泛起一絲喜色。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雖然冰系功法無法修煉,但這具身體除了冰靈根之外,還有一條隱性的暗靈根。其實他的原身也有一條隱性暗靈根,只不過冰系天靈根過于難得,因此他的師尊毫不猶豫的教授他冰系功法,而這條暗靈根一直得不到發展,很快也就廢棄了。暗靈根是奇特又罕見的靈根,通常都是隱性的,大部分修煉功法不適宜暗靈根,許多修道門派也拒收暗靈根的弟子。不過,這并非絕對的,暗靈根也出過非常厲害的大能,尤其是魔修之中。暗靈根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它對于修煉環境的靈力要求不高,它只是通過吸收暗能量,來增長自己的功力,這正好適合目前這個靈力匱乏的世界。慕玨身為天絕魔宮之主,有機會進入萬魔藏經殿,遍覽各種功法秘笈。他記憶力絕佳,對讀過的典籍過目不忘。由于自己不修煉暗系功法,慕玨沒有太過關注的暗系功法。不過,他記憶中,天絕魔宮在兩百年前,曾經出現了一位極厲害的元嬰期女魔修。受先天因素影響,女修通常是比較難有大成,除非有很好的資質。這位女魔修的靈根有些特別,是個變異暗靈根,她僅僅修煉了六百年就練至元嬰期,委實是進度驚人。這讓噬武如命的慕玨對她產生了好奇,繼而去調查了她的背景來歷以及修煉功法。這位女魔修原是出自于合歡宗,后來自愿加入了天絕宮。說到合歡宗,在修仙界可謂聲名狼藉,他們的修煉通過陰陽采補來進行的,因為這過程過于yin邪,而且被他們抓去做爐鼎的往往下場悲慘,故而合歡宗一向被視為邪魔外道,為人所不齒。而且,采補之道,入門容易,但是越到后期越難,所以合歡宗很難出真正的高手大能。可是這女魔修的功法卻與其他合歡宗弟子不同,她的功法名叫情天烈陽訣,據她自己說,是有一次在上古密境試煉時,不小心闖入情魔神殿,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的。這情天烈陽訣,雖然也是通過肌膚相親來修煉,但吸收的不是對方的精氣,而是暗能量。每個人身上都有暗能量,自身實力越強,內心越是陰暗,暗能量就越充沛,而且被吸走暗能量的爐鼎,也不會受到傷害。這女魔修之所以加入天絕宮,估計也是看中了這里有許多強大的魔頭,不過對慕玨這位魔尊,她倒是沒有流露出勾引的意圖,大概也是看出慕玨跟個冰塊一樣,無情無欲的修煉狂,就算勾搭上了,也得不到她需要的暗能量。要是不小心惹毛了慕玨,搞不好被一劍刺個通透,落個元神俱毀的下場,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這女魔修沒在天絕宮待多久,跟幾個魔頭曖昧了一場后,就去了天玄魔境試煉,之后她的下落就無人知曉了。若不是因為尋找暗系功法,慕玨也不會想起她來。他現在這個身體,不僅有隱性暗靈根,還是個純陰體質。純陰體質是天然的好爐鼎,慕玨不無慶幸的想,幸好這兒不是太初大陸,也沒有什么修仙者,否則以他目前的廢材實力,恐怕早被人抓去做爐鼎了。慕玨思來想去,怎么看,那位女魔修的功法都是最適合目前的他的。只是,為了練功,還要跟人合歡,這一點讓他有點心煩。雖然這具身體的原主應該有不少閱歷了,但慕玨本人卻是毫無這方面經驗的。然而,在這個坑爹的沒有靈氣的世界,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途徑修煉了。而且他的乾坤袋也沒了,否則找一些靈藥吃下去,也能幫他易經洗髓,早日筑基。慕玨是道心堅定、一往無前之人,修仙是他的終極目標,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要他甘心做個平庸的凡人,那還不如殺了他。想開了,不就是睡男人嘛?何況這身體還不是他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慕玨當年為了修煉,可以在極寒的玄冰洞里靜坐百年,在炙熱烈焰中忍受rou體灼燒的煎熬,在煉魂洞被七煞劍砍傷元神的劇痛,為了得道修仙,他什么苦吃不了,什么辱受不得?若非如此,他怎能成為萬人之上的魔尊?慕玨是個很現實的人,既來之則安之,他需要盡快適應這個新環境,學習這個世界的規則和知識,還要小心的掩藏身份,不讓人發現他是個西貝貨,同時,還要找到適合他的練功的、暗能量充沛的爐鼎。慕玨一人在沙灘上坐了許久,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才拖著困倦的身體回房休息。沒睡幾個小時,就被一陣音樂聲吵醒。慕玨揉著惺忪的睡眼,循聲望去,發現聲音是來自于一個白色扁方形物體,一邊震動一邊發出叮叮咚咚的音樂。慕玨下意識的把它抓在手里,白色愛瘋屏幕上閃動著一個名字——Fox。慕玨不懂這就是手機的來電顯示,只覺得這名字似乎有些眼熟,可又一時想不出個究竟來。他瞪著那一紅一綠的兩個圈,不知道該做什么,才能讓它消停,不再發出噪音。慕玨走出房間想找人求助,可惜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他一人,連秦姨也不在。無奈,他只能捏著手機重新回房。手機響了一會兒,沒有接通,就停了下來。不過,過了沒一分鐘,又響了起來。慕玨被它吵得頭疼,索性將它丟到客廳,關上房門兒,隔斷了噪音,繼續爬回床上補覺。繼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多小時,再次被吵醒。這次的噪音來自于樓下大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震耳欲聾,還伴隨著一個男孩的喊聲。“阿玨!阿玨!開門??!快開門!”男孩的嗓門又尖又細,頗有幾分魔音穿耳的意味。幸好這是獨棟別墅,遠離人群,否則還真的要被鄰居投訴呢。睡眠不足的慕玨滿心不爽,卻也無法在這樣刺耳的魔音中繼續裝睡,只好披上睡袍,光著腳跑到樓下開門。門外站著一位美少年,年紀大約不到二十歲,模樣俊俏可愛,白皙小巧的瓜子臉上嵌著一對兒又圓又大的貓兒眼,眉目流轉之間流露出幾分媚氣,舉手投足帶著幾分跟年齡不符的風塵味兒。“哎呀,阿玨,叫你半天都不開門,我還以為你真的掛了呢!”美少年笑著拉住慕玨的手,靈活的貓兒眼往門里瞟了兩眼,“你一個人在家?”慕玨不習慣的抽回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少年看來應該是原主的朋友吧,但是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一時卻想不起來了。“哎,你怎么這樣看我???難道你失憶了不成?我是Fox、阿貍呀!”阿貍拍了拍慕玨的肩膀,然后自來熟的脫了鞋,走進屋去。阿貍這個熟悉的名字總算喚起了原主的記憶,慕玨將一團亂麻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