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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恭敬,“這是島主特意為您準備的舞衣,請挑選一件吧!”慕寂年沒有動,清漣自覺上前兩步,異議看過三件舞衣,一件赤血紅色的,和他這幾日練武時穿的那件有些相似,金線繡著長尾鳳凰,栩栩如生,水袖上的骨翅,若是舞動起來,必然蹁躚如蝶;一件明燦艷金色,即使是疊放著,也足以吸引目光,只是這件給他穿上,恐怕只會更顯得他單薄清瘦;一件雪色紗衣,并無修飾,清漣在三件舞衣前舉棋不定,回頭去征詢慕寂年的意思,慕寂年闔上雙眸,一言不發。清漣只好繼續大量那三件舞衣,打量了一番,終于選了那件雪色紗衣,奉到慕寂年面前,道:“就這件吧!主子穿白衣最是好看了?!蹦郊拍挈c點頭,為首的人揮手,三人退到他的身后,“請慕主子更衣,我們在樓外等候?!?/br>一眾人退出后院,慕寂年才從臥榻上起身,對三人道:“稍等片刻?!彪S后走進里間,清漣尾隨身后,不多時,清漣拉開隔簾,慕寂年緩步步入三人視線中——稍顯憔悴的臉上略施粉黛,胭脂掩飾了蒼白,失血的唇上點絳,墨畫的雙眉下,秋波靈動,及腰長發梳起鬢角兩縷挽成舞髻,在后頸處扎成一束,輕薄的月白紗舞衣下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足如白玉,赤著腳,腳踝處各自系著銀鈴,斂足孑立間,銀鈴聲輕脆入耳,這哪里是男子,簡直堪比九天玉女!三人都看的呆住了,月贖命初見他就知道他是個極美的人,但是今日還是震撼到他了,明如月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拿自己和他較量,而楚瀟現在是最糾結的,看慕寂年對濱海島主的態度,明顯是很不喜歡,為了幫自己犧牲這么大,自己虧欠他的太多了,但是如果不請他幫忙,明如月又怎么辦?他真是好為難!清漣開口道:“主子只能帶三位侍從,三位和主子一同去,我就不能跟隨了,楚公子,你能抱主子到樓外候著的馬車中去嗎?”他將慕寂年的心思說出來,其實帶幾位侍從,濱海島主又怎么會同慕寂年計較呢?只是主子不讓他跟隨,他就只能做到這樣了。楚瀟想都不想應了一句好,便走過去將他橫抱起來,被他抱在懷中,慕寂年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揚,葇荑般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肩上,輕嗅著他的氣息,這一幕令明如月臉色一變,楚瀟從他身邊掠過時,他幾乎把眼珠瞪出來了,難道真的看不出慕寂年對他的感情嗎?明如月的目光落在慕寂年眼中,他只能在心底抱歉,最后的這段時間,就讓他自私一會吧,楚瀟他搶不走,也不會不去搶。楚瀟跨出了們才發現二人還在原地,回頭催促他們,“贖命兄弟,如月走了,你們還在等什么?”是錯覺嗎?明如月覺得慕寂年似乎看了自己一眼,眼中的感情很復雜,他低頭不語,跟上去。走過回廊,這段路,慕寂年似乎覺得這是這么多年來過得最快的時間,他多希望回廊長些,再長些,長到永遠都到不了盡頭,這樣他就能一直被他抱著,不是嗎?穿過回廊,步入前樓,賓客絡繹不絕,三日前剛到“疏狂一醉”時在門口招呼他們的千年依舊一口一個“爺”地招呼著人,四人穿過樓腹,引來賓客的駐足,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楚瀟懷中那個傳聞中驚為天人的“疏狂一醉”的主子——慕寂年。甚至已經有人往上湊了,好在千年及時叫了一聲“爺”,把人給攔下來了,楚瀟趕緊加快步伐,逃也似的到了樓外,島主的人列隊候著,見他們出來立馬有人掀開車簾,楚瀟將人放進車中,車中竟鋪上了細絨軟墊,看來濱海島主對慕寂年是真的用心!馬車外的人一聲令下,馬車啟程往??诘姆较蛉?。跟在馬車旁的楚瀟在月贖命的引導下后知后覺的發現明如月的情緒不對,伸手攬過他的肩膀,笑道:“怎么了?害怕?還是緊張?”明如月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也不說話,原本倒是沒覺得,聽楚瀟一說他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慕寂年如何?他喜歡楚瀟,喜歡便是了,自己現在成了什么?難道就真的要因為一個孩子……楚瀟覺得現在有點看不懂明如月,依舊死皮賴臉的勾住他的肩膀,“到底怎么了?你要知道,娘親的心情不好,孩子也會不開心的,現在孩子都會動了,你心情一定要放松,來,給爺笑一個!”原本是哄他的話,明如月一聽卻惱火了,一把甩開他的手,“你以為我賣笑嗎?當我是什么?妓子??!”最后一個“妓子”出口明如月就后悔了,怎么會說出這種話,楚瀟一把抓住他的手,“明如月,你過分了!”明如月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可是聽他這么說自己,他莫名覺得委屈,覺得楚瀟的那一句“過分”太刺耳,眼淚不由分說的奪眶而出,楚瀟慌了,他居然因為自己的話哭了,楚瀟負罪感沉重,趕緊柔聲安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但是,你這么說,寂年聽到……”他該多難過?“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明如月雙手并用去抹眼淚,但是越抹越多,好端端地他到底哭什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楚瀟趕緊把他擁進懷里,“你別哭了,別哭了,到底怎么了?到底……”明如月只覺得,積壓了半生的情緒一下全都涌了出來,楚瀟越是讓他別哭,他就越是難受,可就算是難受也不該控制不住自己,一定是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才是最讓他委屈的地方,什么事他的能忍,可為什么偏偏是孩子!慕寂年聽到動靜,撩起簾角看向二人,楚瀟揮手示意不用管,他頷首放下簾角,濕了眼眶,仰起頭讓噙在眼中的淚不要滑落下來,何時他也能在他的懷中揮淚?此生都不會了,此生都不會了!楚瀟一直柔聲細語的哄著,明如月平靜下來,卻不知道該怎么推開他面對他,腳下脫力軟在他懷中,哄著哄著,懷中人突然沒有動靜,楚瀟下了一跳,“贖命兄弟、贖命兄弟……”車隊停了下來,楚瀟急忙抱起明如月道:“你快看看如月他怎么了?”月贖命心忽的提了起來,連忙替他把脈,脈象平穩有力,胎兒也并無異樣,他不免有些奇怪,難道是睡著了?月贖命抬頭看向他的“睡顏”羽睫輕顫,立刻明白了,想了想對楚瀟道:“他沒事,只是累了?!?/br>楚瀟追問,“那他什么時候能醒?”月贖命腹誹,我怎么知道,再高的醫術也叫不醒裝睡的人,他搖搖頭,楚瀟就為難了,難不成讓他一直抱著?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讓他到車上來?!蹦郊拍瓴恢螘r已經掀開了車簾,對楚瀟道,楚瀟不勝感激,將他抱進車內,隊伍才重新啟程。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