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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三天之后,譚涼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接一部古裝劇的客串。問話簡單,信息有限。安負行告訴他,他需要進一步了解這部劇,于是接著繼續趕到譚涼的辦公室。當他們兩個見面時,譚涼不許第三人在場,不準陳沐進去。妹子只好在外面守門。譚涼仍是一副傲慢的像個精英敗類的樣子,他將幾頁劇本遞給安負行,往后一靠,抬著下巴道:“,導演步國江。只有一個角色缺人?!?/br>安負行翻了翻劇本,眉頭微微皺起來,這幾頁劇本太過簡單,沒有背景梗概沒有介紹主要角色,只有一個角色的臺詞,連對這個角色的介紹都沒有。但,這個電視劇名,他聽過。這部劇的原身是,一部火了幾年的,大IP,無數書粉虎視眈眈擼袖子準備手撕毀原著的演員。步國江這個名字,他也聽說過。一位頗有資歷的導演,前三年獲得玉龍獎最佳導演獎。有他導演的電視劇,制片人投資方都不會差,演員即便是新人也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實力。這部劇必然受到萬眾矚目。譚涼見他皺眉,聲音更涼了:“不敢?”安負行放下劇本,直直望進譚涼的眼睛。譚涼的目光不加掩飾,譏諷與蔑視十分露骨。相比較而言,安負行的目光似乎柔和些,但卻讓譚涼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像是被一堵堅決的墻擋住,令他氣勢上弱了幾分。安負行的唇角輕輕揚起一個微笑的弧度。譚涼閉上眼吐了口氣:“你想怎樣?”“這個試鏡,”安負行保持著他溫和卻屏蔽了一切的微笑,“我會去?!?/br>作者有話要說:過年快樂呀~!第40章客串2安負行自在譚涼面前撂下“我會去”這句話后,就回去研究角色。期間陳沐來看過他,再次見他廢寢忘食沉浸在角色中的樣子,還是被嚇了一跳。想離女神更近:越來越覺得演員神奇了,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戲會變成什么,有點兒驚心動魄呢!此時安負行正對著鏡子,目光深沉,身上并無動靜,仿佛在沉思。陳沐在旁邊大氣兒也不敢出,只覺從這個角度來看安哥比平時有壓迫感許多。她在一邊兒等了又等,始終不見安負行有下一步動作,怕不是他神游天外了。陳沐微微咬著嘴唇,小碎步上前一點兒距離,弱弱開口:“安哥……”一個稱呼沒說完,她就卡了。在第一個字音出口時,安負行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像一個肥皂泡被戳破那么快。那目光和平時的不同,犀利,孤傲。陳沐只覺自己的腦袋被看了個透,雙手小幅度發抖。安負行眨了下眼,恢復回平時的樣子,溫和道:“怎么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陳沐費了幾秒將自己從剛才的震撼中扯出來,舌頭一時不靈活,心臟還在砰砰跳著。七天之后,試鏡開始,安負行如期而至。劇本中給出的信息很少,但畢竟原作是一部火了許多年的,想要知道那個角色是什么樣的,可以去原文中找。安負行去找了,找的結果有些令人失望。原作中對于該角色的描述很少,只有半章不到,除了寫他外表極為出色就是寫他如何厲害,從天而降救主角于水火。然后,就消失了……給讀者們留下驚鴻一瞥,心心念念了許多年。原著中得不到太多信息,安負行便努力專注劇本。和原著相比,劇本中表現出的東西有所修改。試鏡那天,安負行和陳沐準時到達。如今,安負行極少遇到想去什么地方卻被堵車耽誤時間的情況了。來到等候室,他發現,這里異常安靜。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大部分臉熟,不乏外貌優質的??砂藏撔芯褪且粋€名字也叫不上來。試鏡前的等候時間里,他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陳沐這是第二次見他這樣了,雖然擔心,但想到安負行第一次的成功,心里估摸著也許這就是安哥的減壓方式,也就不說些什么。陳沐向周圍望了望,又看到了幾個眼熟且有實力的演員,剛放下些的心又懸了起來。然而安負行還是一臉寧靜仿佛睡著。等到了他的時候,安負行睜開眼睛,目光一片清明。他站起身,身形筆直,貼身的衣物將他后腰線勾勒地堪稱完美。陳沐目送他進去,雙手合十無聲地將玉皇大帝佛祖菩薩上帝撒旦求了一遍。雖然從小受著唯物主義教育,但此時拜拜還聊勝于無。演出室挺大,空曠而干凈,席位上坐著幾個人。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目測五十多歲的男人,面容嚴肅,目含威嚴,對視一眼便讓人感到一股壓迫感。安負行先是覺得有點熟悉,后迅速確定,這個人就是步國江。對于一個戲份少的可憐的角色,他竟然也親自來審核,認真程度可見一斑。其他幾個評委也是不茍言笑,弄得室內氣氛比較壓抑。而安負行臉上始終淡然,甚至帶著一絲微笑。他鞠了一躬,開始表演。他試鏡的角色名為亭炎,依照描述,衣著十分華麗邪氣,邪氣到了透著一股子妖異。但在現場,衣服的效果是出不來了。亭炎這個人,來歷目的不明。突然在主角陷入危險之時出場,以碾壓之力救下主角,姿態傲然,用一個流行挺長時間的詞來形容就是女王。然后,他說了幾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退場了。不過亭炎的影子和說的話深深印在了主角腦海里,影響了之后主角的路。安負行所表演的這一段就是救下主角后的那段。他明明穿的是修身現代裝,舉手投足間卻讓人覺得他身上的是寬袍廣袖,一揮手一轉身宛如一首行云流水的詩歌,有著驚心的綺麗姿態。他看向在地上失神跪伏的主角,唇梢輕挑,目含傲然,一雙桃花眼里目光卻清冷凌厲,不可一世。他開口,原本溫和的音色似被掩蓋上一層層霜雪,直刺主角的骨髓。最后,一聲輕笑,三分冷六分傲七分勾人。在場的人,除了步國江,在安負行開始表演后都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直到最后他說結束,他們才從剛剛的情景中脫出來,不約而同松了口氣。怎么說呢?雖然并不是最頂尖的演技,但就是莫名抓人。步國江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待安負行表演完后,聲音平平道:“你走吧?!?/br>然后安負行就退場了……他退場時,外面已經沒幾個人了。陳沐一見他就竄了過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張嘴,只是問他累不累。安負行知道她想問什么,就像家長關心孩子的高考成績那樣,便如是說:“結果沒有出來,回去等幾天吧?!?/br>“沒有……失常吧?”陳沐小心問道。“正常發揮?!卑藏撔刑羝鹱旖?,眼梢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