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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是干嘛? 老劉也不問,只說:“好?!庇謫枺骸吧蚩傔€有其他的事情嗎?”見他揮揮手,便趕緊跑路,“沒事我先回辦公室干活?!?/br> 沈學圻見陳同杭一臉的問號。推開椅子,起身,居然第一次——去茶水間親手泡了杯茶,遞給陳同杭,特助先生一臉懵逼的雙手接過,見老板喝了口水又將自己摔回沙發,半靠著點燃了煙,又把盒子扔給他。 只見沈學圻頭仰在沙發背上,噴了口煙,煙圈一個個的向上騰出橢圓的形狀,他問:“陳特助,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如果算上在柏林共事的時間,有八年了?!标愅枷肓讼?,原來八年了啊,這抗戰都結束了。 “是的?!鄙驅W圻點點頭:“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要放棄救援?” 陳同杭點點頭,但是又搖搖頭,言不由衷:“沒這回事?!?/br> 沈學圻笑笑:“這是說到底還是我的錯?!彼赐纯炜斓陌堰@事承擔了下來,不再多做辯解,認錯就對,他說:“本來瑞普的港口牌照用來給亞泰裝卸化學品,港航和安監都不會管這塊地,如果不出問題,用他五十年也沒關系,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出了這么檔子事。雖然貨物全部都是亞泰的,但是畢竟牌照是我給的,地方是我提供的。瑞普非我一人所有,它只是斯瑞?;さ闹袊止?,按照公司的章程和相關經營管理規定,我算嚴重越權,這兩天我就會向總部提出辭職,若是由于我個人原因造成的公司損失,我會負責?!?/br> 陳同杭說:“沈總,一定要這么做?” 沈學圻說:“不讓消防員進去滅火我純粹出于自身考慮,貨物也就幾千萬,就算沒有保險,要我個人賠償也不是問題,現在最關鍵也最慶幸的就是沒有人員傷亡,這讓所有的違規cao作變得不那么敏感,不然若有人存心搞你,即使這么一點二類品也會讓亞泰垮臺?!彼褵煱聪?,笑笑:“讓這大火燒的徹底,所有的證據都會被掩埋,貨物名稱,有沒有違規存放危險品都變得模糊,對瑞普、亞泰都是好事?!?/br> 沈學圻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br> 就這么幾句話,把陳同杭心里的疑惑解開了。關上老板辦公室門后,陳特助想,原來沈學圻年紀輕輕就混成了這么大機構的負責人,除了因為他投胎技術好,家學淵源,妥妥的富二代,潛規則的受益者外,更主要的是,他的內心原來是這么強大的??!審時度勢,拿得起放得下,拎得清,不短視,能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也能妥帖的解決家族和個人利益沖突問題,哎!陳特助嘆了口氣,這個位置真的真的不是隨便誰都能坐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盡量周六周日再更兩更。謝謝各位看官! 第76章 第六十九章 朱墨打電話給沈學圻,聽他說晚上不回來吃飯,有點失望的哦了一聲,說:“我今天還買了很多菜,沒事,就當給自己練練手?!?/br> 沈學圻笑笑:“也好?!?/br> 他去沈學鍇家見了大哥一面。兩兄弟聊了聊,沈學鍇說:“要辭職這么嚴重?” “嗯?!鄙驅W圻點了點:“德國佬的企業不像我們,沒什么人情好講,都要替股東負責,再說做了這么多年,來來去去都是替別人打工,是可以歇一歇?!?/br> “對不起啊學圻?!鄙驅W鍇也是沒想到會出這種紕漏,他向小弟道歉:“錢,亞泰會出的?!焙托〉艿囊环徽勏聛?,他也總算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再說吧?!鄙驅W圻低頭看了看手機,突然發現沈震興發了條消息給他:“家里出事了?” 沈學圻回:“沒大事,我和大哥都在呢?!毕肓讼?,又加了句:“確實出了點事,倉庫燒光了,大哥放在瑞普的貨都沒了,大幾千萬。不過應該能搞定,你和媽在哪里了?” 沈震興:“錢沒了可以再賺,你們倆兄弟要好好的?!?/br> “這么點錢就兄弟鬩墻???那你教育也太失敗了?!鄙驅W圻發了個嘔吐的表情給他老爹:“好好玩,別擔心這個,都能解決的?!?/br> 從大哥家出來,他看了看時間,居然還只有八點,晚飯只在公司啃了個三明治,覺得餓,他打電話問朱墨在哪,那頭說:“家里呢?!?/br> 他說:“那等我回來?!?/br> 沈學圻推開門,看見朱墨窩在沙發上,穿了身粉紅色的條紋家居服,套頭衫運動褲的,腿上架著手提,電腦的冷光映在她的眼鏡上,五色斑斕,見到他回來,她推了推眼鏡,問:“吃過飯沒?” 沈學圻看見桌上的飯菜:“你做的?” 朱墨:“賞臉嘗嘗?” 他去浴室洗臉,出來說:“好,正餓呢?!?/br> 朱墨于是將菜熱了熱,拿了碗筷給他,在電飯鍋里又給他盛了碗米飯,見他胃口挺好的,小心的問:“你到現在還沒吃飯???” “下午一直忙著,剛去了趟大哥家,晚上就啃了個三明治加咖啡,肯定餓了啊?!彼麏A了口青菜:“你廚藝進步了嘛。雖然炒青菜不應該放黃酒,紅燒rou沒燉透,螃蟹蒸的太老了,其他的都還湊合。這個板栗弄的不錯,正是時令?!彪y得最后加了句贊美話。 朱墨對他的吐槽已經免疫,不以為然的想,還能吐槽……就是好事。她說:“要不要來點酒?” “有什么好喝的?”沈學圻吃完一碗飯,把碗遞給她,說:“再來點?!闭娴氖呛芫脹]在吃過家里的飯了,即使朱墨的廚藝差了點,也是可以忍受的,頂多改天給她報個培訓班上課去。 “淘寶買的糯米酒?!彼f著從廚房拿了一瓶桂花冬釀出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懂,看到微信朋友圈有人推薦,就順手買了,現在是十月底,應該也是應景的吧?”最后這一句是問號,不確定的問他。 端了兩個小酒杯,給他倒了點,白色的小瓷杯,酒是淡黃色的,幾多金黃色的小桂花飄在上面,清香撲鼻,她自己瞇了一口,又對他說:“挺好喝的,嘗嘗看?!?/br> 沈學圻嘗了一口,這也叫酒,女人喝的糖水加了點酒精吧,“挺好喝的,哈哈?!彼Τ雎?,“真的是挺好喝的啊?!彼^續哈哈大笑。 朱墨知道他是在笑她買的酒,不過她也不惱:“有點像甜酒釀是吧,喝不習慣就不要了?!彼謫?,“飯還要再加點嗎?” 沈學圻:“不吃飯了,再來點酒?!?/br> 沈學圻笑過之后,又覺得對不起朱墨的一番心意,于是把瓶子里的糖水喝了大半,不過他小看了這個糯米酒的后勁,發現上頭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居然被米酒喝醉了,天啊?!彼г梗骸斑€好在家里,我去睡了?!?/br> 朱墨見他澡也不洗了,直接躺進了床,大字型的橫著,又好氣又好笑,是誰說糖水的???還被糖水撂倒了?她坐在床沿,食指從眉心開始一路碰觸他挺拔的鼻梁,收回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