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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回答,很是耳熟。 陳跡歡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突然垂下頭,沒再問話。 沒一會兒,木下澤人便遞了一壺已經溫好的酒上來,替陳跡歡倒了一杯:“嘗嘗?!?/br> 環視一周空蕩蕩的和木屋,陳跡歡淺低下了頭,提起酒杯,湊到唇邊,一飲而盡。 木下澤人開始跟陳跡歡介紹起今日的食材。 陳跡歡聽后,依然是那句:“隨你做,我都吃?!?/br> 木下澤人點了點頭。 對于陳跡歡這個特殊的客人,他是十分的有好感。他是一個非常喜歡故事的男人,當初會開和木屋也是因為和愛妻的愛情故事,看了陳跡歡半晌,木下澤人抽回視線,埋頭做料理,他總覺得陳跡歡故事不少,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掩藏太多秘密。 門外先是有些動靜,然后便傳來開門的聲音,吱呀呀一聲,伴著外頭風雪飄了進來,好大一個動靜。 木下澤人與陳跡歡兩對面,陳跡歡的視野是背對門的,木下澤人抬頭望了眼,揚聲對來人說了一句:“對不起,今日有人包場了,不營業?!?/br> 陳跡歡每次來都是包場,今日他也在門外掛了休息的牌子,為何還有人會進來? 和木屋內暖氣十足,萊楚楚將格子外套褪去,里面她穿的是襯衣配著一件小馬甲,依舊英倫風。 黃影和柒柒經常打趣她,說她明明長著一副典型東方人的面孔,還是禍國殃民的那種狐媚臉蛋,偏偏喜歡酷酷拽拽的英倫風。 木下澤人見萊楚楚像是沒聽見他話的樣子,耐心的又說了句:“很抱歉,小姐,今日我們不營業?!?/br> “你不是還在做料理嗎?”萊楚楚一邊拍著身上的雪一邊說,“再說,雪那么大,我可不想跑?!?/br>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陳跡歡曾經說過的和木屋,怎還有離去的道理。 那諳熟的聲音穿透而來,即便她說的是日語,陳跡歡也能從語句的轉折中分辨出她呼吸的頻率。 愕然回頭,那如黑潭的眼睛微瞇著,薄唇緊抿。 萊楚楚拍凈身上的雪,微抬頭,不期然而然的撞入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瞬間,她忘記了呼吸。 那是—— 陳跡歡?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愕地看著那張魂牽夢繞的臉龐,久久不能醒轉。 一時間,相看靜默無言。 沒想到這個世界那么大,這樣也能撞得到。 她費盡心機的找尋卻無蹤跡,誰料得到,轉眼他們就相遇了。 木下澤人還想說話,卻在這突如其來的靜默對望中斷,早就將本來要說的話拋到九霄云外。 他想,他們認識。 他又想,也許這就是陳跡歡故事里的主角。 雪仍舊飄蕩著,如鵝毛般傾吐大地。 屋內飄著淡淡的酒香,徘徊在重逢的人兒身上。 沉默片刻,萊楚楚踏著馬丁靴上前,眉目沾染了寒氣,清冷。烏黑亮麗的卷發有些凌亂,有幾縷被雪打濕。 陳跡歡抽回神,想要去拿酒壺,卻因動作過于慌亂,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頓時一聲清脆的聲響,揭示著狼藉。 酒杯落到地上,沒有被打碎,反而完好無缺,許是因為質量絕佳的原因,又或是......夢已經碎了,所以杯子就碎不了了。 狼狽的失態。 酒杯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后停在萊楚楚的鞋尖上,她的鞋尖還沾著幾片未融化的雪。 萊楚楚彎腰撿起,將杯子工整的擺在桌面上,逆行回來的時候,被凍得發紅的纖纖玉手端起桌面的酒壺,悶了一口。 木下澤人忙著遞上兩個干凈的杯子。 萊楚楚低頭斜了一眼,淡笑一聲:“再燙一壺酒吧,我和他不需要杯子?!?/br> 她的聲音不如之前的亮麗,許是因為喝過酒的關系,有些粗啞。 她身上亦煙香亦花香的味道飄拂而來,陳跡歡聞了一下,有些急促,嗆著自己,忙著咳嗽了幾聲,他一邊把右手湊到唇邊半掩著,一邊轉過了頭。 他咳的有些厲害,萊楚楚默不作聲上前,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這一個動作,震動陳跡歡的心弦。 無數次在腦海中勾勒著與她再見時刻的情景,又無數次將這種欲望壓制心底。 他想要還大家一個正常的生活,于是他逃避了與萊楚楚的見面,一心的逃開她,遠遠地。 無奈,還是相見。 逃離了半個地球,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見他咳嗽聲漸止,萊楚楚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到陳跡歡的身旁,將酒壺放回桌面,想要掏煙盒卻發現大衣掛在了門口處的衣帽架上。 僵住動作,隨后作罷。 像是察覺出她細微的小動作,陳跡歡伸手往吧臺一探,便摸了包煙出來。 她常抽的牌子,薄荷香。 “還沒戒嗎?”他沉音問著,嗓音有些粗啞,帶著一點沙。 萊楚楚拿起煙盒,抖了一根出來,輕笑,不答反問:“感冒了?” “天寒,傷風了?!彼f。 萊楚楚將煙湊到唇邊,陳跡歡很快遞了火機上來,看著他掌心那枚銀色的打火機,她有些詫異:“怎么在你這里?” 這打火機明明就是她送給封宓的那枚,因為帽蓋有摔裂的痕跡,那條裂痕她清楚明了。 陳跡歡抿著唇,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含糊,“咔嚓”一聲點亮打火機,湊到她的煙上,沒一會就點著了。 萊楚楚淡抽一口,側過臉,隔著一層青色的煙霧看著他,追問:“打火機,怎么在你這里?” 陳跡歡將打火機掂在手里拋了拋,動作輕佻瀟灑,笑著:“你還是那么愛穿旗袍?!?/br> 話落,萊楚楚便明了了。 “原來那天你也在小鎮上?!彼p喃一聲。 陳跡歡輕點頭:“過去幫我母親拿旗袍......” 他頓在這里便停住了,因為下面的話不用說都明了。 若是他早一步,或是她晚一步,相見便會提前。 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的相見是否必要。 沉悶在這里,兩人都緘默了。 寂靜的空間里,只有偶爾提酒壺的聲音和喝酒時候陳跡歡喉結滾動的聲音。 許是被那細微的聲音吸引,萊楚楚忍不住偷看了眼他性感的喉結。 酒意充斥著她的眼睛,若不是腦袋還清醒著不肯混沌,她一定會吻上他的喉結。 這樣想著,便更想要灌醉自己了。 提起酒瓶,又悶了一大口。 抱著大醉一場的心態,萊楚楚喝起酒來就更急促了。 她又喝盡一壺,有些微醺,重重地將空酒壺放到桌面,沉沉的垂下腦袋,忍不住伸手去扯襯衣領口,悶的很。 陳跡歡敲了敲桌面,木下澤人又遞了兩壺就上來。 這已經是第三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