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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影從鼻孔冷嗤一聲,懶得作答。 兩邊默了片刻,萊楚楚又說:“行了,別老裝著一副大姨媽狀態,等我收拾一下,下午請你去做SAP,全身的,怎么樣?夠仗義吧?!?/br> 黃影嗤之以鼻:“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縱欲過度所以需要協調么?” 萊楚楚:“......行了,下午三點,老地方見?!?/br> 黃影忍著要拍死萊楚楚的沖動,咬牙切齒:“我去不了?!?/br> “為什么?” “因為我不是老裝著大姨媽狀態,姑奶奶我今天就是大姨媽來看我了?!?/br> 萊楚楚翻了翻眼皮,心算了一下日子:“是么?我怎么記得上月我比你早......” 說著,萊楚楚已經換好衣服,轉身要去浴室,而黃影一句話教她頓住腳步,“我這個月已經晚了許多日子了,你確定你縱欲過度之后沒有中獎嗎?” 萊楚楚盯著桌上開著擴音的手機屏幕,靜默的眨了眨眼睛。 黃影一說,萊楚楚便一算,貌似...... “難不成我懷孕了?”她忽然低喃一聲。 黃影突然激動起來:“怎么叫做難不成?我看百分之八十就是!下午也別去什么SAP了,我帶你去醫院?!?/br> 萊楚楚垂著簾,蝶翼微卷著,像是察覺到什么,抬起頭,和門口的陳跡歡四目相對。 陳跡歡冷靜的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迎著日光折射出異色的光線,最后,他猶疑地開口:“你......懷孕了?” 萊楚楚怔了片刻,遲疑地:“或許是,但我月經向來不調,偶爾推遲半個月也是常事,所以可能性不大?!?/br> 話落,她垂下眼簾,掩去眼瞳里的情緒。 陳跡歡目光專注,凝視著她的發端,無疑地將她眼底最后一抹情緒收入眼底。 他明白,于萊楚楚而言,孩子是牽絆,她不想要,也不能要。 半晌,萊楚楚又說:“需要去醫院確定才知道?!?/br> 陳跡歡怔了怔目光。 電話那頭的黃影聽到這對話,很自覺的掛了電話,像是還沒從萊楚楚懷孕這個驚愕中反應過來,她足足呆了幾秒。 反復思忖,她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楚楚貌似懷孕了。 黃影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當她要點下“發送”按鍵的時候,心驚膽顫。 猶豫再三,最終,她又將短信內容刪除,心緒復雜地將手機扔進包里。 醫院里總是充滿圣潔的味道,白色的墻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罩......一切一切,都是絕對圣潔的白色,看上去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掛號,窗口排隊付費,檢查,等結果,拿報告。 做這一系列動作時候,陳跡歡想了很多,甚至,連孩子的姓名都想好了,無論男女,都叫陳陳。 姓陳名陳。 或又因她喚楚楚,所以總希望孩子也是疊音,似乎一聽都知道那是他和萊楚楚的孩子。 當醫生將萊楚楚的化驗單認真地看了兩三次,才無比確定的告訴她:“你沒懷孕?!?/br> 沒懷孕,這是萊楚楚早有所料。 她風輕云淡的勾了勾唇角:“謝謝醫生?!?/br> 陳跡歡側目掃了眼萊楚楚的目光:幽沉,深邃,偏偏沒有半分失落。 晚飯時候,陳跡歡基本沒動幾筷子。 待萊楚楚將碗筷收拾進廚房再出來的時候,客廳和餐廳都沒了陳跡歡的蹤影。 最后,在臥室的窗臺上找到了陳跡歡,他嘴角銜著一根煙,心不在焉的抽著。 萊楚楚走上前,很自然的拉過他的左手,漫不經心的玩著,問他:“怎么了?” 陳跡歡抬起眼簾,隔著塵霧看萊楚楚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半晌,他沙啞開口:“好像有沒有孩子你都不在乎?!?/br> 她眉眼一如既往淡淡的笑著,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你期待過他嗎?”陳跡歡問。 縱使最后的結果沒有孩子,可他卻真心期待過。仿佛那一刻,他真的做了父親。 “我已經料到不會有孩子?!比R楚楚說著,便順勢做到他的大腿上,塌進他的懷里,聞著熟悉的薄荷香煙,“其實,我懷疑自己懷孕的時候也想過......” 陳跡歡微沉的眼眸意外的動了動,沉默了好半晌,他又抽了口煙,而后將煙蒂摁滅在一旁的煙灰缸,問她:“想過什么?” “想過孩子。在想,萬一真的有了孩子,怎么辦?”萊楚楚說。 “那你想怎么辦?結婚嗎?” “結婚?”這兩個字不由地讓萊楚楚笑了兩聲,轉過頭來看他,“你會和我結婚嗎?” 陳跡歡頗有疑惑:“什么?” 萊楚楚往前湊了湊,一瞬不瞬地盯著陳跡歡看:“會嗎?陳跡歡,你會和我結婚嗎?會放棄小焉,和我結婚嗎?” 陳跡歡皺了皺眉,只覺得萊楚楚的話很是奇怪。 見他沉默無話,萊楚楚笑了兩聲,低低的,帶著一抹自嘲:“和你結婚。從來沒有想過?!?/br> 從來沒有想過。 一整晚,他只聽懂了這句話。 凝視著萊楚楚看了半晌。 末了,陳跡歡懨懨的垂下眼眸,抿著薄唇,沒有言語。 “不過,孩子還真的想要一個?!比R楚楚又突然說。 “什么?”陳跡歡眼波詫異一顫,她居然想要孩子? “孩子??!”萊楚楚扭著頭有些累,干脆兩手拴在他的脖子上,借勢轉過身,這般一動,她的雙唇立即湊到陳跡歡的唇角,她挑逗似的輕蹭了下,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紋,接著說,“陳跡歡,我們要一個孩子吧?!?/br> 驀然,陳跡歡的眼色一變。 他正想要說什么,可已經來不及,嘴巴已經被萊楚楚的唇堵住了。 萊楚楚喜歡吮吻,像是品嘗果糖一般。 記得,有一次和她去看電影,當時的檔期只有大陸的一個片子,沒有挑剔,買了票進場。 當播放到吻戲的時候,萊楚楚看了半晌說:“這吻技真是毫無技術含量可言?!?/br> 陳跡歡沉沉笑了聲:“你想要怎樣的技術?” 聽見了他的打趣,萊楚楚勾唇一笑,忽然湊了過來,一張臉瞬間在他眼瞳里放大數萬倍。 她喜笑,笑的傾國傾城,妖艷無比:“總不能讓全世界的觀眾都認為四片唇瓣貼一起十來秒就是吻吧?” 陳跡歡垂眸,看她那被忽閃忽滅的光線照亮的嬌唇,忍不住俯身小啄一口。 萊楚楚卻不放過他,兩手立即樓上他的脖子,癡迷的狂吻起來。 她喜歡在親吻中找到陳跡歡的存在,他的唇瓣很薄,總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或是他常抽薄荷煙的緣故。所以,吻著陳跡歡,在他的唇瓣里找到屬于自己的專屬味道,這樣的感受,萊楚楚非常癡迷。 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