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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李彥安靜片刻,說:“剛才人多,都沒跟你說上幾句話。這兩個月你過得好嗎?”徐洛聞點點頭,笑著說:“挺好的。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風景,拍了很多照片,過得簡單又充實。你呢?過得怎么樣?”李彥笑了笑,說:“我的生活一直挺乏味的,上班健身睡覺上班健身睡覺,今天就是昨天的重復?!彼D了頓,“你下次出門的時候知會我一聲,讓我也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我可以幫你拎包?!?/br>徐洛聞笑著說:“好?!?/br>李彥眼睛一亮:“說好了,不許食言?!?/br>徐洛聞點點頭:“回去吧,不然他們該找咱們了?!?/br>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徐洛聞忽然站住,回頭看著李彥:“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你爸是醫生?”李彥點頭:“是啊,怎么了?”徐洛聞頓了頓,說:“我身體出了點小毛病,想找他看看?!?/br>李彥沉默了一會兒,問:“為什么不讓裴澍言幫你看?”徐洛聞低著頭說:“有些事我不想讓他知道?!?/br>李彥說:“明天上午十點,我去你家接你,行嗎?”徐洛聞點頭:“謝謝?!?/br>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裴澍言要送他回家,徐洛聞拒絕了,他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將裴澍言撲倒。打車回家,又覺得餓了,從網上訂了一個麥當勞的全家桶,一點不剩地解決掉,洗澡的時候順便發泄點旺盛的欲望,上床后很快就睡著了。最近做噩夢的頻率已經下降了不少,一個星期大概能睡兩三個好覺。今晚就比較幸運,一夜無夢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醒了會神,拿起手機看時間,剛八點半。起床洗漱,下樓買早餐,然后帶回家吃。他以前都會在店里吃,現在不敢了,怕別人把他當怪物看。一個人解決掉三人份的早餐,躺在沙發上消會食,看時間差不多了,起來換衣服。收拾停當下樓,剛走出樓門口,就見李彥靠在車上笑著朝他揮手,早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整個人都散發著朝氣和暖意。到醫院的時候十點半,李彥直接帶著徐洛聞去了他爸的辦公室。李彥的爸爸看起來很年輕,頂多四十歲左右,不像爸爸,倒更像哥哥,說話時總帶著兩分笑意,這點和李彥很像,長相也有幾分相似。徐洛聞看到他胸牌上的名字,李潭,默默記住了。等李彥出去,徐洛聞把身體上的異狀詳細地和李潭說了,李潭聽完也沒說什么,只寫了幾張單子讓他拿著去做檢查,做完檢查回來,便讓他回家等結果。李彥要和徐洛聞一塊走,李潭叫住他:“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br>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李潭盯著李彥,臉上一絲笑容也無,目光如刀。李彥莫名:“你要說什么?”李潭說:“他懷孕了?!?/br>李彥更加莫名:“誰懷孕了?”李潭:“徐洛聞!”第18章從李潭辦公室出來后,李彥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徐洛聞想關心幾句,又不想觸及別人的隱私,索性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送他回家的時候,李彥一句話都沒說,就連徐洛聞說請他吃午飯以示感謝,李彥也拒絕了,說是只請了半天假,得趕緊回公司。耐心等了兩天,徐洛聞終于接到李潭的電話,說是檢查結果顯示他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很正常,沒什么毛病,還說讓他去別的醫院再檢查一次。徐洛聞沒有再做檢查。他在逃避,雖然不知道在逃避什么。隨著癥狀越來越嚴重,徐洛聞也越來越害怕。他終于忍不住向裴澍言求助,去仁和醫院做了第二次檢查。可是那個姓杜的女醫生告訴他,他懷孕了。懷孕了?!徐洛聞被這個荒唐可笑的檢查結果嚇住了,他徹底亂了方寸,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裴澍言大概猜到了癥結所在,沉聲問他:“你必須實話告訴我,三個月前,你在白龍雪山里到底經歷了什么?”白龍雪山……那些被埋葬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像暗流一樣翻涌而上,令他膽戰心驚。他懷孕了……懷了白狼的孩子?!這怎么可能?兩個雄性怎么會孕育出孩子?這是違背自然法則的,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徐洛聞擦掉眼淚,哽聲說:“一定是搞錯了,我要求再做一次檢查?!?/br>裴澍言看著他:“杜教授是婦產科的權威專家,男人懷孕這樣怪異的事,如果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她絕不會亂說?!?/br>“我不管!”徐洛聞激動起來,“我必須再檢查一次!”裴澍言沉默片刻,說:“好,我去安排,你在這等我,哪兒都別去?!?/br>裴澍言走了,辦公室只剩徐洛聞一個人。他像座雕塑一樣坐在那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是K市。徐洛聞接聽。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喂?”那邊沒有回音。他驀地想起,兩個月前,他也接過一個這樣的電話,來自K市的陌生號碼。“你是誰?”徐洛聞的喉嚨又緊又澀。他心里隱隱有一種猜測,但他不敢正視這個猜測,他一直在說服自己這個猜測是不可能的。“白狼?”在他問出口的瞬間,電話被掛斷了。徐洛聞只覺得頭皮發麻,幾乎要窒息。大概是一直被噩夢糾纏的緣故,他一直有一種感覺——白狼沒死。與此同時,他又反復說服自己,白狼死了,中了那么多槍,怎么可能不死呢。可是,他明明知道白狼有著多么驚人的自愈能力,他明明知道白狼是有可能活下來的。徐洛聞忽然看見茶幾上放著一把水果刀。他伸手拿過來,猶豫片刻,對著自己的手掌劃了一刀。疼痛和鮮血一齊冒出來。血液散發著熟悉又陌生的香氣,撩撥著蟄伏在體內的某種欲望。徐洛聞拼命地壓抑著,克制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掌上的傷口。·沒多久,裴澍言回來,說:“安排好了,走吧?!?/br>徐洛聞坐那兒不動,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掌。“怎么了?”剛問出口,裴澍言就看到了旁邊水果刀上沾的血跡,頓時一驚,“你剛才干嘛了?”徐洛聞蜷起手,搖搖頭,低聲說:“我沒事?!?/br>裴澍言檢查他的雙手,卻沒見到傷口。還要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