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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回不來,也不能拖累其他人。我踏上池邊的石頭,努力掩蓋掉我和寂虞留下的腳印。做完這一切,我才跟著跳進冰涼的池水中。這么一耽擱,水中根本看不清寂虞的身影,我依稀摸到上次的地方,看見手中泛著點光芒的寂虞正在那等我,看見我來,不由分說跟著就踹了我一腳。還好水中力道不大,我不和她計較,果然洞口還在上次的位置,我率先游了進去。等身子脫出洞口后,寂虞沖到我前面,還在我身上踏了一腳,奮力朝上浮去。我被她踩得一沉,費勁的重又發力沖出水面。“你踩我干什么?”“你磨磨蹭蹭的差點憋死我了!”寂虞甩甩發梢的水滴罵道。“你不是永生了嗎?還會淹死?”這事只是聽族長說起,并沒有得到確鑿的證實,雖然跟我也沒什么關系,但如果不是,我會替寂虞感到高興。“你——們都知道了?”寂虞低下頭,裝作擺弄頭發,晶瑩的水滴從她白皙的臉龐滑過,她的臉有一點嬰兒肥,那含著月光的水滴劃出一道閃閃的弧線。這一瞬間我才發覺她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啊,如果換一個環境,只不過是個剛剛上高中的白襪女學生,也許暗戀著高年級的學長,也許萌著二次元的魔法,也許為功課發愁煩惱,然而沒有這些勾心斗角、身不由己。“你在想什么?”寂虞見我半天沒有說話,用手肘捅了我一下,“走吧?!?/br>我沒有回答,她沒有追問。“你猜我剛才想什么?”我問道。“我根本不想知道你那個腦袋里想的是什么?!?/br>“喂,不要這樣啊,我很正經的說?!本尤贿B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都看不起我,我實在太不甘心了,“我在想如果你和我們一起回到我們那個時代,也許會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多可愛?!?/br>寂虞不屑的嗤道:“我才不會是普普通通?!彼仡^瞇起眼睛看著我說道,“時代也許會改變人,然而最終決定的,只可能是你本身?!?/br>好吧,我承認她說的也有一點道理,簡直沒法愉快的聊天了,我默默跟在她身后,一直走到那座看上去像是懸在半空的神廟前。還別說,這一路真的沒有碰到任何東西。寂虞帶著我走到玉泥之前,對我一抬眼說:“你自己上去吧?!?/br>啥?且不說這神殿里空空蕩蕩的,就這眼前的玉泥,我也不可能上的去啊。看我傻瞪著眼睛,半天沒有動靜,寂虞不耐煩的一腳踹了過來。我拗身躲過那一腳,卻還是身子一歪,搖搖晃晃的踏上那白色的玉泥階梯。我提著肩膀又沖出去兩步,然而預想之中的下沉并沒有到來,這提起全身的樣子實在可笑之極,我在寂虞的嘲笑聲中拽拽腰帶重新站好。“你不上去嗎?”“我沒有什么和他說的?!奔庞菀幻蜃?,轉身離開,“我在池邊,有事來找我?!?/br>“嗯,等會帶我回去啊?!?/br>寂虞隨意擺擺手,含糊說了句什么,我沒有聽清。算了,回頭再問她吧。不過我怎么能站在玉泥上?上次我肯定是從這沉下去的,我能百分百肯定。我提起腳尖躡手躡腳小心的又走了幾步,發現這次真的很踏實的踩踏感,質感比較像是細磨砂的大理石。神廟當中很安靜,這種白加上安靜,卻令我異常不安,這場景仿佛似曾相識。神廟和上次看到時一樣,我終于在神廟后的那條裂縫前找到了翼火,他仍舊穿著那件滾著火焰紋的長袍,坐在神廟的邊沿,雙腿垂到那倒深不見底的裂縫下去。墨一般鋪天蓋地的黑,和那一片黑暗中飄蕩的一絲白袍,我遠遠看著就滿心驚顫,總有種隨時會掉下去的感覺。聽到腳步聲,翼火轉過頭來,他額頭上多了一道血紅的傷疤,有一指寬,從額心一直劃到眉梢,很是觸目驚心。“過來?!彼拿钪?。我無法抗拒的慢慢走近,在離他一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你受傷了?”我問道。翼火歪歪腦袋,用手摸摸傷疤,笑著對我說道:“是你呢?!?/br>“我?”我不明白,族長受傷也說是我做的,翼火受傷也說是我,我是混世大魔王嗎?每天半夜夢游出去殺人放火?“你說清楚,什么是我?”“你看——”翼火忽然指向深淵,“昨日夜雨,今日便漲水了呢?!?/br>這人說話怎么神神叨叨的,還能不能正常的溝通了?我雖不耐煩,但還是不由自主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居然真的看見嘩一聲,瞬間涌過來的潮水將深淵填滿,眼前居然變成一條河流。我吃驚的抬頭看看四周,這!這——周圍的景象一瞬間全都變了,這是我家后山那條白蟒河?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顫抖的走上前彎腰想摸一摸河水。翼火拉住我的衣袖,微笑著對我搖搖頭,說道:“障眼法?!?/br>“哦?!蔽宜梢豢跉?,障眼法對他們來說就是小意思了。翼火的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拽著我靠近他,吐出了一句令我震驚的話。“你愿意成為我的門嗎?”第70章七分之一的靈魂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翼火的臉和白蟒河邊的十歲少年重疊在一起,現實也和夢境糾纏在一起,令我分辨不清。“你——”翼火松開我的手臂,我不由的搖晃身子倒退兩步,“你是我夢里的那個——?”“不是夢,是真的?!?/br>“我不明白——”“你愿意嗎?”我幾乎是同時感到極度的憤怒,然后感到無比的絕望,不知所謂的抬腳朝面前虛無的空氣踢去,卻不知想要踢掉什么?!拔以敢馐裁?!我愿意你個頭!你們這么傻逼,命運那老兒知道嗎??!”翼火從總算是提著長袍,從河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雙手捧住我的臉頰,說道:“成為我的門,我會帶你一起回到你的那個年代?!?/br>在他火熱的異于常人的手掌之下,我漸漸冷靜下來,問道:“你說不是夢,我在十歲的時候確實見過你?”“嗯?!?/br>“我為什么沒有一丁點印象?”“你再想想——”翼火的聲音隨著滔滔的河水聲悠悠的說道。我只記得十歲左右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恍惚間覺得自己飄到了半空中,看著母親抱著我的身體,連蓋在我身上的毛毯的花樣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很久之后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