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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兩人把買回的東西放進灶房,聽見啞巴嬸屋里傳來小女孩的哭聲。余燕至和何英敲開啞巴嬸的屋子,見秦月兒蓋著被坐在床頭,眼睛哭得紅腫。啞巴嬸腳邊是盆衣裳,那盆里的水泛著粉紅泡沫。何英只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他從袖口摸出簪子遞給余燕至,余燕至接過后傾身向前,將簪子別進了師姐發中。“啊啊……”啞巴嬸似乎很高興又有些不知所措,濕漉漉的手指指著秦月兒朝他們搖頭。“鎮上買的,不貴?!庇嘌嘀两忉尩?。啞巴嬸替秦月兒紅了臉,她點點頭又坐在水盆旁洗起了衣裳。秦月兒抬手摸了摸簪子,然而那似乎沒什么安慰作用,扁著嘴巴眼淚又流了下來。直到余燕至將醬豬尾巴拿給她,秦月兒終于破涕為笑。下山路上,何英忍不住開口道:“她也是個大姑娘了,還只知道吃?!?/br>余燕至心想,你比她大多了,不也那么愛吃糖。這話不是不敢說,只是沒必要說,他握緊何英的手,在冬夜雨中深吸一口涼氣。回到屋中,何英實在又累又冷,匆匆洗漱過后便鉆進被窩等余燕至,等了半晌對方依舊不緊不慢地收拾著,何英撐起上身,道:“你快——”話未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出去。余燕至同時捻滅油燈,摸黑躺在了何英身邊,將人摟在懷中問道:“還疼不疼?”何英伸手探進他衣裳下,舌尖抵著牙根含糊道:“恩?!?/br>余燕至的聲音來到何英唇邊,輕聲道:“嘴張開?!?/br>第17章17.屋外是沙沙的細雨聲,屋里是竊竊私語。何英摸在余燕至背上的手漸漸不老實起來,對方的肌膚溫暖柔嫩,這令他近乎愛不釋手,他輕車熟路暢通無阻地滑進了余燕至褻褲里,捏住那渾圓的臀部,收緊五指然后松開,那rou團便在他手下一個彈跳。何英感覺有趣,開始肆無忌憚地玩弄起來。他對余燕至的身體已經十分熟悉,并非每一次碰觸都帶有情/欲意味,他們習慣對方的撫摸,很多時候更像親昵的玩鬧。余燕至原本昏昏欲睡,在何英樂此不疲的sao擾里終于做出了反擊。他握住何英雙腿間的涼軟,不確定彼此的精力是否足夠繼續“鬧”下去。何英很快便沉浸其中,溫順地任余燕至褪去了他的褻褲,當余燕至將唇靠近時,何英攬住他頸項松開齒關接納了他。唇舌糾纏的過程中余燕至翻身壓上何英,何英將他的褲子扯落到臀部以下,兩人的欲望便硬邦邦地碰了面。余燕至一只掌心里搓弄著兩根guntang的rou/棍,一只手摸索進何英衣下,指尖不輕不重地揉捏他胸口的凸起。何英撫摸著對方前后聳動的腰臀,不禁蹙起眉毛,他很不喜歡被余燕至弄那里,仿佛心里鉆進只小蟲,啃得他又疼又癢又麻,只是身陷欲望之中無暇阻止。余燕至開始得寸進尺,他將何英的衣裳掀到胸前,俯身含住了那顆脆弱的rou粒。何英寒毛直豎,后頸上立刻起了一層疙瘩,他幾乎有些害怕,感覺對方的舌頭像條粘濕的蟲要將他席卷。何英止不住打了戰,他箍緊余燕至,一翻身將對方壓在了身下。拉扯下胸前衣裳,何英報復似的將余燕至上身扒得精光,他唇齒和手指并用,蹂躪起余燕至的rou粒。余燕至垂下視線,在昏暗的環境里能看到胸口處何英忙碌的腦袋,他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想起年少時何英半夜爬進他被窩要撓他的癢癢rou——余燕至沒有癢癢rou,同樣也沒有敏感的乳/頭給何英“發泄”,只當何英不知輕重地啃咬時,余燕至才無可奈何地呻吟一聲。何英發覺效果不明顯,他漸漸轉移陣地向下滑去。被子一起一伏,起伏停止時,中間隆起一了團黑影。余燕至倏忽雙目大睜,他手探往身下揪住何英的發想將他拖出,何英痛哼一聲,懲罰地咬了那淌著熱液的頂端。余燕至不敢輕舉妄動,何英便無法無天地得意起來,他伸出舌尖先是舔了舔,感覺有些苦澀咸腥,然而并非不能忍受,余燕至的反應更令他雀躍和興奮,他想看對方不那么平靜的模樣,他曾經被對方“逼”得狼狽至極。余燕至呼吸急促起來,他攥緊身下被褥,在黑暗中閉上了雙眼;腿間的事物已經被何英完全含入,何英的舌頭正笨拙地攪動著,甚至牙齒也會時不時蹭痛他,可比起這些,更多的是快樂,滅頂的快樂,幾乎令人泫然欲泣!眼底的黑暗中開出了花,五彩斑斕,他想著那含住自己的人是何英,心竟莫名地開始抽疼……這感情在他心里扎根了太久,已與血脈相連,一旦動情,整顆心便要任那情絲左右……余燕至啟唇,放出了呻吟聲。何英仿佛受到鼓舞,加快了唇舌的動作。“何英……”一聲自鼻腔深處溢出的輕喚,濃液同時猛地沖進了何英喉間,何英猝不及防,急忙放開口中柔軟下的rou體。從被窩里鉆出,俯趴在床邊一聲接一聲地咳嗽,可為時已晚,那些玩意早滑進了喉嚨,他除了將自己咳得滿臉通紅外什么也吐不出。余燕至緩過一陣,坐起身輕拍起何英后背,何英止了咳,下床穿鞋,光著屁股跑到屋外漱了口。寒冰似的重新鉆進被窩,何英壓在余燕至身上,余燕至摟著他,聽他哆哆嗦嗦地小聲嘮叨:“你敢射在我嘴里!你敢!”余燕至偏首吻上他耳畔,與他耳語一句。何英輕笑一聲,道:“留著下次,我累了?!?/br>說罷從余燕至身上翻下,平躺在他身邊,利索地穿回搡進被窩深處的褻褲。奔波一整天,又鬧騰了這場,饒是兩人精力旺盛也頗感疲倦困頓。余燕至入睡前沒什么意義地親了何英,何英閉起的眼睫微顫,翻身背對他,夢囈道:“你也不嫌……都是你的味道……”余燕至手臂搭著他腰間,稍微收緊,鼻尖湊近何英后頸,模模糊糊想,他自己的沒理由嫌棄,何英卻是也不嫌。翌日,天將亮未亮時余燕至便清醒過來,何英又開始咳嗽發熱了。幾乎每年冬時何英都要病一場,時輕時重,最重那次簡直活不下去。余燕至聽師傅說起何英的母親身體不好,這是娘胎里帶出的病根。何石逸萬貫家財,揮金如土,也沒能換來妻兒健康,所幸莊云卿并不嬌慣何英,幾年山中生活倒是鍛煉出了個好體魄,但不敢生病,否則就是淹淹纏纏幾日,十幾日“抽絲剝繭”的消磨。何英精神不濟,更衣洗漱后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余燕至走上前,彎下腰,額頭抵著何英額頭,何英抬起眼皮看他,他垂著視線也看何英,何英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