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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英瞧他不言不語,一雙眼水潤地望過來,便微微垂了視線,輕哼聲嘀咕道:“你來干什么?”秦月兒能吃能睡早被啞巴嬸哄上床了,他來自然是找何英回去的,可余燕至實在了解這人,心知何英要鬧哪出,便悄悄環住他后背,道:“我捉了些好玩的東西想讓你看?!?/br>何英一聽這話就皺了眉毛,“若是蟬牛我不要?!?/br>余燕至想笑,可到底沒笑,何英是較真的人,而且十分喜愛這山林中的小動物,秦月兒將那些蟬牛大口朵頤時,何英的表情簡直有些悲傷。余燕至倒不心疼蟬牛,但他是不會再帶師姐去抓了。“不是蟬牛?!庇嘌嘀猎诤斡⒑闷娴哪抗庀?,輕聲道:“你一定會喜歡?!?/br>第15章15.關緊門窗,取下蒙住罐口的布,等待片刻后螢綠色的光點一個接一個飛出,散布在了屋中各處。閃爍于黑暗的幽幽亮光,美輪美奐,猶如漫天繁星,又仿佛是山林深處的精怪,神秘而莫測。十只,二十只,三十只……這些小玩意在夏日的落伽山十分常見,但何英卻不曾被如此多的圍繞過。一點螢火在他面前畫出纏綿悱惻的軌跡,追隨在螢火上的視線漸漸穿透瀲滟微光望住了之后的一雙眼睛——那是雙七年里注視過無數次的眼睛,而其中的神情卻有些陌生……何英似懂非懂,他心口微微緊縮,呼吸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干燥清爽的掌心貼在了何英手背上,何英手背涼滑,手心滲出了涼膩的汗。余燕至的聲音溫和猶如靜夜,“何英,你喜歡么?”喜歡什么?何英望著余燕至,腦中驚雷炸響,他被自己剎那的疑惑與遲疑怔嚇得無言以對。抽回手坐到桌旁,何英盯著不遠處的一點螢光蹙起了眉頭。他心煩意亂,覺得余燕至可惡至極,然而又莫明害怕,他怎么會怕余燕至?沒有這個道理……尚未干透的額發淌下滴水,水珠沿著何英額角滑過臉頰,聚在了下頜上。余燕至的手伸了過來,指尖輕輕拭去水珠,而后捏住了何英下巴。何英簡直要發火,然而佯裝平靜,他越是生氣越顯得在意,順著余燕至的動作微微仰頭,何英冷漠地回望對方。他的冷漠在余燕至面前變成無聲的默許,下頜處的手指得寸進尺流連上了何英雙唇。這充滿暗示的撫弄終于令何英忍無可忍,偏偏余燕至神色中并無狎玩意味,他眼神溫柔,像對待珍愛的寶貝。揮開余燕至,何英一臉兇神惡煞,他已經許久不曾借機生事,這一次是余燕至要惹他!從九歲孩童長至十六歲少年,何英對付余燕至時依舊是毫無章法只憑力氣和怒火的拳頭,時至今日,他卻再占不到半點便宜。兩人自桌旁扭打到地面,又從地面轉移上床,何英氣喘吁吁壓住余燕至,邊和他拳來腳去,邊厲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混——”何英痛哼一聲,未說完的話硬生生吞回肚中。他彎成條蝦米,護著腿間,冷汗一層層往出冒。得空喘息,余燕至翻身去看何英,何英臉色蒼白,眉頭緊蹙,雙唇哆嗦著輕輕抽氣,要死不活道:“你……卑鄙……無恥……”余燕至要察看他傷處,何英反手推開他,一骨碌爬起跨坐上對方雙腿,手臂伸往余燕至胯間,笑得氣急敗壞,“長本事了,想害我?”感覺身下的人忽然僵硬,何英更加得意,他攥緊余燕至腿間事物,道:“你害我,也別想我輕饒你!”余燕至也隱隱有了怒火,一言不發地探向何英,握住了對方脆弱之處。何英猛然揮出左拳,瞬間便被余燕至阻擋,他狠狠盯著對方,又急又怒,道:“你放手!”“你先放?!?/br>余燕至稍稍用力,何英那本就遭了罪,這會兒再受酷刑,竟失力地俯在了余燕至身上。“唔……”何英小聲痛吟,不甘地收緊右手。兩人僵持不下,那事物卻不肯聽主人意識,漸漸發生了變化。溫度在升高,越來越熱……不知是誰先放輕動作,痛楚被快感替代。滿屋螢光中響起了壓抑的喘息,帶著nongnong鼻音,粘膩得令人頭腦發暈。余燕至對掌心的事物并不陌生,那是他欲望的初始。何英提起腰身,余燕至便趁隙將手埋入了他衣褲中。當干爽溫暖的掌心貼上,何英猛地輕顫,竟低笑了一聲。余燕至盯著身上的面孔,何英垂起視線并不與他對視,起伏的胸口灼熱的氣息顯示他已完全沉浸欲望之中。何英手心涼膩,像條蛇般鉆進余燕至褲中,那熱度幾乎令他舒服地要嘆出口氣,何英曲肘撐在余燕至身側,暈暈沉沉地將臉埋在他頸旁,含糊道:“你真熱?!?/br>余燕至怔了怔,撫著何英硬挺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量,何英不滿地哼了聲,“輕點……”“別說話?!庇嘌嘀良涌炝藙幼?。何英頓時咽下聲音,濕熱的氣息灑在了對方皮膚之上。快感如潮,他腦中漸漸一片空白,隨著余燕至步步攀登,仿佛在爬一道登天之梯,然而還差寸許距離時對方突然停下動作,何英倏忽大睜雙目,擺動起腰身催促。余燕至同樣不好受。“快啊……”山中清涼,屋里悶熱,后背衣衫盡濕,何英急切焦躁卻無可奈何,因為欲望被緊束在他人手中。余燕至左臂攬下何英脖頸,與他雙唇輕貼,淺嘗輒止,埋在他腿間的手同時輕輕擼動。何英心猛地一跳,腿間的事物又漲大不少,余燕至卻再次停下了動作。何英似乎有所省悟,他急忙追逐上那唇,重重親下,余燕至果然給了他點甜頭。何英再次吻住余燕至,開始討好對方,吻自唇到臉頰,最后移向耳畔,何英幾乎被將至未至的欲望殺死,他不再去撫摸余燕至,雙臂緊摟對方,啃咬著那柔軟的耳垂,舔舐耳廓,他又愛又恨,快要發瘋。“你喜歡么?”余燕至的聲音沙啞,帶著引而不發的欲望。何英想殺了余燕至,然而他脆弱地點著頭。余燕至左臂環在了何英腰間,右手依舊不動,“喜歡什么?”何英埋在余燕至身上的手指深深陷入,像要摳下血rou,他腦袋昏沉,心思卻清晰地猶如明鏡,他開始絕望,在崩潰邊緣哽咽出聲,“都喜歡……”呼吸急促起來,心跳得幾乎沖出喉嚨,身體里的欲望化身野獸要將他撕得粉碎,而他卻被關在牢籠之中,渾身是血地沖撞著想要逃開……余燕至手握斧頭砍破牢籠,然而那把斧頭卻在下一瞬對準了他的脖子,無能為力,無處可逃,何英終于放棄掙扎,將自己雙手奉上。腦中炸開白光,心里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