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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扶風琉璃文案:【劃重點】披著復仇皮的生子大甜餅?!J準這一句就好。.墨遠這輩子打算做個懸壺濟世的大圣醫,為彰顯醫者氣度,他笑容和煦、語調輕柔、翩然比謫仙、耐心勝爹娘,盡心盡責將每一位病入膏肓者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干翻那群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皇族血親,用最烈性的毒、最鋒利的刃,不留余地、干凈利落地將仇人一個個送進閻王殿!.連少堡主眼神炙熱:“你竊鉤,我為你捧匣;你竊國,我為你披甲!”墨遠:“咳……你先把兒子還給我?!?/br>.CP是連少堡主,上輩子的竹馬醋缸忠犬攻V狠毒受,甜甜甜!內容標簽:強強生子重生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墨遠(謝容禛),連慕楓┃配角:柳筠,鵲山,覃晏,唐塘,謝蘭止,離無言┃其它:流云醫谷第1章前世夜闌人寂,錮城被揚揚灑灑的白雪籠罩。城內西北角一座破敗的茅屋內,三口人擠在一張硬木板床上,身下鋪著的稻草已經沾染了潮氣,身上蓋著的被子又輕又薄,被擁在中間的少年睡得很不安穩,寒意襲人的雪光由狹小的窗子透進來,映照著他攏成一團的清秀眉目。街道上傳來不甚整齊的腳步聲,少年睜開眼,也不知是被吵醒還是凍醒的,他側耳傾聽,知道是夜里守城的士兵。這些人常年待在錮城,缺乏戰場的淬煉,安逸懶散,腳步聲沒有絲毫氣勢,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仗著城墻堅如銅鐵,這些懶散的守城士兵一般不會半夜巡邏,能讓他們冒著嚴寒風雪出來的原因往往只有一個——有人死了。果然,隱隱約約傳來的說話聲應證了他的猜測。“聽說她年輕時容姿美得堪比洛神,想不到死的時候如此凄慘?!?/br>“這就是命??!多少人家想把女兒嫁到宮中,最后又有幾個落得好下場的?”“說到命,這位當年在宮里圣寵不衰,若不是先皇被……她極有可能榮寵一世,哪像現在這樣,活生生餓死凍死在錮城?!?/br>“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怕什么,這里的人你以為還能出得去?就說旁邊那位,那可是皇上的嫡長子,困居整整十年無人問津,哪里還有翻身之日。廢太子都出不去,先皇的妃嬪更是只有等死的份,咱們在這錮城半點油水撈不著,連話都不能說了嗎?”“禍從口出,你說的可是皇上最忌諱的事!”說話聲漸漸消散在夜色中,少年身上似乎更冷了,他僵硬著身子靜靜地看著黑暗中的屋頂,聽著旁邊父母刻意壓制的呼吸,知道他們都醒了。三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少年肚子里傳來一陣“咕?!甭?,黑夜的壓抑被打破。顏氏坐起身,壓了壓少年頸間的薄被,柔聲道:“禛兒餓了?娘去給你煮點米湯?!?/br>少年謝容禛尚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謝桓已經迅速下了床:“我去,你接著睡?!?/br>顏氏拉住謝桓:“還是我去吧,你陪禛兒說說話?!?/br>謝桓回頭,黑暗中對上顏氏如水般亮澤的雙眸,那雙眸子柔和中透著堅毅,此刻卻染上了一層憂慮,他看著妻子被這十年幽禁生活蹉跎得蒼老疲倦的面容,喉頭微哽,知道她是擔心兒子,想讓自己留下來開解,便沒有再堅持:“好,你去吧?!?/br>顏氏笑笑,披衣去了隔壁的廚房。謝容禛就著隔壁打水燒火的動靜坐起身,漆黑的瞳孔中沒有少年人的懵懂與天真,顯得異常冷靜,一如他此刻的聲音:“爹,你不用擔心我,我生在錮城,長在錮城,早已習慣這里的生活,一輩子出不去也沒什么?!?/br>謝桓沉默片刻:“那你為什么要讀書習字?那些學了也沒什么用?!?/br>父子倆的相處猶如師生,亦如好友,謝桓從來不會用哄孩子的語氣對他說話,他也不會對父母撒嬌賣憨,他們的處境注定了他們不能像普通人家那樣過日子。謝容禛身上流著帝王家的血,卻自落地起就是庶人,父母不會對他隱瞞任何事,對他關心呵護的同時也會對他嚴厲教導,他自小就懂事,樣樣學得認真,卻從沒有問過自己為什么要學這些。謝桓以為,他始終期待著從這里出去的那一天。謝容禛轉頭看向謝桓:“爹,我沒指望能從這里出去。錮城,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禁錮我們這些人的?;噬献屛覀兂蔀閺U人,我們卻不能真把自己養廢了,即便那些學了沒有用,學與不學也是不一樣的,至少到死的時候,我知道,這一生沒有自暴自棄,不算白活?!?/br>逆境造就了兒子的少年老成,謝桓聽得心酸,立刻紅了眼眶,放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顫抖不已,最后緩緩抬起來搭在他的肩上,用勁捏了捏:“好兒子,爹娘沒有白教你?!?/br>父子倆一齊扭頭望向窗外的皚皚白雪。雖然日子過得艱難,但至少他們都還活著,活著比什么都強。這時,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打破夜的寂靜,與之前守城士兵的懶散截然不同,這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在他們門口停了下來,不等外面的人敲門,顏氏已經擦了手打開門走出去,詫異地看著不速之客。當先站在傘下的人面白無須,竟是皇帝身邊的許公公,其他幾人都是禁軍扮相。顏氏面色繃緊,沒來由一陣心慌,微微躬身,強作鎮定道:“不知幾位大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許公公撩起眼皮子睨她一眼,目光掃視面前破敗不堪的茅屋,掐著嗓子皮笑rou不笑道:“皇上聽說你們在這里缺米少糧,心里著實不好受,特地叫咱家送些吃食過來,畢竟是骨rou至親,皇上也是心疼你們的,你們趕緊接了吧?!?/br>這時謝桓已經領著謝容禛走了出來,一家三口跪拜在地,沉默地接了皇帝賜下的吃食。許公公抬了抬手,懶洋洋道:“趕緊吃了吧,免得辜負圣恩?!?/br>謝桓見這些人一直站著并不離開,知道這是要當面看著他們吃掉的意思,只好沉默著將食盒提到屋內,眼見許公公跟著走進來,心里涌起一股悲涼。食盒內擺放著一碗rou糜、幾塊rou餅和一壺酒,葷腥味夾著蒸騰的熱氣直沖入鼻端,沒來由令人一陣惡心,相比于之前的吃糠咽菜,以這樣的葷食送他們上黃泉路也算仁至義盡了。謝桓抬起頭看向妻兒,妻子顏氏滿眼含淚地與他對望,又極為不舍地看向謝容禛,謝容禛則始終垂眸,昏暗的油燈下看不清神色。許公公笑瞇瞇催促道:“趁熱吃了吧,吃完咱家也好回去復皇命?!?/br>謝